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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光景存折父姓刘海生武陵杂谈 |
分类: 小楼故事 |
我昨天用手机上网,看眼儿媚的博客,那家伙说自己梦到了叶某某。叶某某曾经是某部门经理,职位当初比我高,所以并没有往来;后来他离开了去了深圳,偶尔回家时,老总会把一些新老经理们凑在一块儿吃饭什么的,我们便交换了手机号码。过年过节的时候彼此也许会发个短信问候一下。眼儿媚所说的那么多事,我竟然一件都不知道;可见我当初的单纯,我却一直以为自己坏透了。
关于她文中所说的那个仓库保管员是个妖精,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是说谁。早上洗脸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妖精姓秦,也姓柳(也许是一个父姓一个母姓吧,她曾经向我提过)。因为同一部门又是一起进公司的原因,我们交往还甚多;秦柳曾经孜孜不倦的帮我洗过好几个月的衣服,衣服洗得很干净。为人小声小气的,并不见张惶。我偶尔开开她玩笑,她也不生气,性格也颇见绵软。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嫁在何方我一点音讯也没有,我甚至记不起来还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当然更不清楚她居然和叶某某还有这么一段。至于眼儿媚所说的那个18岁的姑娘,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深刻讨厌的女子之一,我曾经写过一段字纪念她。
秦柳的恋爱不太顺利,好像曾经与一个有妇之夫有染,按现在流行说法是当了“小三”。小二曾经有一天堵在公司的大门叫骂,很丢公司的脸。是不是那次事件之后秦柳就走人了我不记得,我们当时已经很少在一起聊天,她也没再给我洗衣服了。
我就记得秦柳下眼皮很突出,倒也不难看;我若是遇见了肯定还认识她,只是记忆里就没有这个人了。这和记得名字却不再相识的情况有所不同。
当时与秦柳历程有点类似的还有一个女生,我就顺便讲一讲。只是某点相同,性格却是相隔得太远。外面在下雨,我守在家里无处可去,多说点吧。
我有一个姓刘的熟人,名海生;平生爱讲笑话,心眼也大。我与我的朋友田飞从小是同学,我们当时都走得很近。海生父母早逝,被其兄拉扯成人。按理说其对兄应是百般依赖与感恩,奈何其嫂彪悍如狮,少时不免受些折磨,心下恨恨地。轮到成人,及时舍了学业,混起了社会。初到某国企上班,认识了英英,两人身世有些相同,便结了亲,次年生下一女,取名刘琅。等我认识刘海生的时候,刘琅已经五六岁,虽长相黑黝,但不失可爱顽皮。彼时刘海生与英英感情甚好,英英厨艺了得,我们常常带了酒菜去,携了醉意归。
不料想此国企几年光景就不成了,渐渐开不出支来;先是英英下了岗,然后刘海生也被停发了40%工资,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两人一商量,便承包了厂子里的食堂,平时料理些简易菜蔬,便宜酒水,供单身工人们一醉,也对外做些散食,谋些柴米与刘琅的读书钱。我们平时去得多,当然也不乏些单身的女同事,其中有一个叫杨素素的,略有姿色,懂得风月,嘴巴也甜,与英英结了姊妹,情同手足。
当时他们都住在这厂子里的宿舍里,是那种很老旧的筒子楼。刘海生公母俩把尽头两间要了,用木板隔了隔,竟也是一两居室。走廊是厨房,卫生间砌在一房间里,把下水管道蜿蜒在户外,隔得远看了,象一条盘旋着的白蛇掉头而下。英英天天上菜市场,某天发现忘记了带钱,回家却发现刘海生与自己的姐妹杨素素纠结在自己的床上,素素的叫床声音颇大,竟是一点忌惮也没有。英英发现这一幕的时候,刘琅刚蒙松着眼从卫生间出来,也探头探脑往里张望。英英发现那被窝都是自己爬起床后留下的模样,连枕头上的那个窝都是自己的头形,刘琅依旧站在那儿发怵,就气得发颤,拿了把菜刀把自己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二居室拆成了原来格局,这家就过不下去了。
英英就走了,去了南方打工;刘琅继续在家读书;刘海生一个人没法操持食堂,就退了,在我们公司找了一份后勤工作,天天累得个贼死,却还是有精神与杨素素天天厮混,经常听得几个好事之徒说,杨素素的叫床又有了新内容;杨素素与刘琅吵架了;刘琅开始逃课了。
两年后英英光彩照人的回来与刘海生离了婚,两人既无遗产也无家当,自然是好分得很。不过看样子英英的光景不错,还承诺每月给刘海生几百块钱,作为刘琅的生活费。临了跑到杨素素的宿舍,把昔日的姐妹的脸抓了个稀巴烂,下手狠准快毒。听说杨素素没还手,后来还扬着那些伤脸来上班,把经理骇得不轻,批了她一个月的病假,结果最后杨素素就没来上班了。
刘海生后来也离了职,我们就再没什么消息。以前隔得远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聚聚,成了同事反而联系得少。他离开后我们甚至都不再提起,只知道他并没有与杨素素结婚,反而娶了一个比刘琅只大四五的女孩子。我与刘海生的交往与遗忘,好像这就是一个过程,大家的缘分都是一个定量,命中注定了多与少;当我们急急的取完了这些储蓄,我们就不记得还曾经有这么一张存折,自己还在这些存折上鼓捣过密码。
这些年我在街上遇到过一次英英,她在某街买了一个门面房,自己在做服装生意,生意不太好,就有时间与我扯白话。她说杨素素不是个东西,经常欺负刘琅;刘琅在初中毕业后就不再读书,简直就成了一个太妹,经常跑她这儿来要钱;自己一直单身,不想再找了;刘海生的“小老婆”曾经有一次责问她为什么与刘海生还有联系,被她大骂了一通,说除非刘海生死了或是自己死了才不会再联系,毕竟这中间还有一个刘琅存在。
我有一次听人说,英英在南方那么几年都是在做小姐,所以攒得了一笔钱。这话我不敢问;也许是真的吧,因为她从南方回来后的确染上了一些坏习惯,比如说抽烟喝酒。可我不太认可这种说法,她真的是个可怜人。她要我的号码,好平素邀来一起打麻将玩,我说我早就戒了。
她不信,咯咯咯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