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者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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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启华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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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收到了师兄老徐夫人的邮件,信中说今年已是老徐去世六周年了。
不禁有些惊诧,怎么一晃就六年了呢?
六年前——说起来就象是昨天——的冬天,师兄徐启华在美国《侨报》的同事给我打来电话,哭着说,徐总昨天去世了!我一时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过来,是她的哭声让我意识到我的同学老徐走了!那时的感觉很是奇怪的,惊讶大于悲伤,因为我还无法接受老徐走了就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这个事实,悲伤是后来的,是我放下电话过了一会才从心里往上涌的。
老徐,是在学校里睡在我上铺的师兄。
那几天工作压力极大,刚接手《VISION青年视觉》这本杂志,繁杂之事一堆,但老徐的影子总是飘在眼前,终于忍止不住,在办公室写了一篇悼念文字《我的同学就这样走了》,托给也是同学的北京青年报副总编吴佩华,发在了她的报纸上。老徐的夫人看到了这篇文章,从美国给我打来电话,聊了很长时间。除了说了很多师兄的事之外,她也很认真地叮嘱我: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听了无限感慨。
仿佛就是昨天。
因为老徐去世之前,也是长年在国外,我们毕业后也只有几次见面,聚少离多,见不到他是一种常态,所以师兄走了以后,在工作生活的忙碌之中,渐渐的似乎忘记了师兄已不在这个世界,朦胧中以为他还在遥远的美国,只有在同学聚会时有人提到了老徐,心里才会叹息不已。
但是,没想到已经过了六年。六年过去了,很巧的是,我的年龄正好到了师兄去世时的年龄。老徐长我六岁,而如今是死者长已矣,存着且偷生。
六年来说不上世事变迁,却也是心里沧桑。这个时段,正是人的心态开始变化的时候,以前看重的,现在看轻了;以前不在意的,现在觉得美好了。知道了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多么没有意义,一丝的喜悦也是值得体验的。虽不用秉烛夜游,但也应该寻求欢乐。
师兄老徐比我经历多,比我学识广,我之即使今日,也无法比师兄当年,偷生在世,除有蝼蚁惜命的态度,还能如何呢。
还是在办公室,还是忙里偷闲,写下这几个字,也算是写给我的师兄老徐吧。
这是师兄29岁时的照片,应该是大学刚毕业的那年.
师兄徐启华的纪念网站:www.xuqihu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