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水流红——写给职场卡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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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人的典范,每个母亲的梦想。”这是2007年,当卡卡身穿阿玛尼设计的烟袖装上台领取“世界足球先生”及“金球奖”时,他的老板、AC米兰足球俱乐部主席贝鲁斯科尼对他说的话。当然,这位身高一米六十几、年龄六十几但仍喜欢穿粉红套装的时任意大利总理,一向擅于外交辞令,素以说话肉麻著称。话音刚落,奖杯犹在,第二年冬天,贝鲁斯科尼就想将卡卡转手给爆发户曼城队,以换取1亿欧元钞票。老板想钱想疯了,2009年夏天,终于等不及地将卡卡卖给皇家马德里,套现6500万欧元。皇家马德里也不是个好人家,财大气粗,更加势利。需要人时,老板组织6万名球迷到场迎娶,等卡卡一受伤,立即将人冷藏,然后到处推销,最后竟以白菜价转让。
亲爱的白骨精们,炎炎夏日,寒心吧?
当你年轻力壮的时候,老板为得到你,简直就跟情人似的,甜言蜜语,诱以高薪,许以主力——也就是主要劳动力,甚至与情敌竞价,大打出手。进了家门后,立即从情人沦落为奴隶,要求立竿见影,马上出业绩。所有的培训,只是想进一步压榨你的潜力。所有的考核,不过是要评估你是否物超所值,甚至有剩余价值。而所有的薪酬福利,仅仅是为了满足你日常饲料,不致饿死干不了活。所谓的期权激励,相当于挂在驴面前的那根玉米——妈的,给老板做牛做马,还得做驴。
记住,除非能折现,否则公司授予你的“优秀员工”,就相当于农村的“劳模”;老板对你说的“能干”,表示你干完一大堆活后还能接着干,所以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超人用。好吧,你确实能干,而且干得出色又出位,也不过是老板的男宠女妾,一晌贪欢。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你,用过即扔,比安全套还不安全——现在稍有规模的公司,人才库里哪个没有三千佳丽,数百娈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即使找到了凤凰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能栖息?即使遇上了明主,他也是人啊,情绪化的动物,打个喷嚏都是火山爆发,哪里的池鱼都得遭殃。
只要是企业,就会有兴衰风险,世界500强,也不是什么“保险”公司。美国国际集团(AIG)够拽吧,全球最大的保险集团,市值1700亿美元,还不是一夜之间,宣布破产?掌门人格林伯格的个人资产从200亿美元一下缩水至8亿美元。你先别替这位80岁的老板着急上火心疼肉痛,看起来好像他的损失最大,资产缩水跟海水退潮一样——再怎么干涸一大片,他尚存海量。说不定,他早留有一手,在瑞士银行开了N个账户,实现资产转移。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别看白领万元起薪,还没到手,就被家里的老子、妻子、孩子、房子、车子拆分了,月月精打细算,还得精确到元角分。如果公司不准时出粮,你可就得求神拜佛了。不要以为自己是白骨精,就有无数粉丝,明星似地到处受欢迎。到处人才“挤挤”,一般人不好挑,妖精一眼就能找到。
就算企业不会有变故,只怕你会有变故——等你年老色衰,体力下降,热情渐冷,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最可怕的是受了工伤,你看公司会怎么处理?HR接到的第一个指令,就是钻研相关法律,看有没有空子钻,以便公司可以免责。久病无孝子,况且老板跟你非亲非故,顶多委派一个同事来看你,估计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看在上帝的份上,劳资关系就此买断了结吧。
所以,人在职场,可以卖艺卖身,但不能卖命。人家卡卡还有转会合同在手,大不了赖在替补席上不走,税后1000万欧元年薪,年年照拿,一分不少。而你跟公司的劳动合同,就像结婚证书,平时没用,只有离婚时才想起来不知放哪了,形同废纸。
有道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公司的好景不归你规划,但你若是朵好花,就应该好好把握,正当红的时候,有花堪卖直须卖,不教无花空卖枝——哪个公司是垃圾处理站,还收购枯枝败叶?最主要的是,花开争艳,不要孤芳自赏,辜负了花期,一朝春尽花易落,也只能花自飘零水自流了——哪个老板是林黛玉,还有闲情扫花去葬?
报纸上说,明星有烦恼,白领无退路。明星受不了光鲜的烦恼,起码还有退路,大不了反璞归真,做个普通人,凭着手中有数没数的存款,省着点的花,这辈子是花不完了,可以兑换成纸钱下辈子再花。而白领呢,本来就是个普通人,无路可退,再退一步,直接就从三十层的窗户跳楼,那倒真是海阔天空。
亲爱的白骨精们,当务之急是用青春赌黄金,像卡卡一样赚了钱,实现财务自由,起码不用因为老板的脸色而影响生活。大不了像卡卡一样,将来退役后去做牧师,免费做上帝的代言人,给天下布道,至少也是份自由职业。
据说,卡卡的前东家AC米兰有意收留他,两家正讨价还价,交易有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俱乐部总经理加利亚尼对公众表白:“有些爱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有时候绕一个大圈之后又会与你相逢。”这年头,肉麻挂在嘴边,可以当饭吃。
好马不吃回头草。假如有一天,你的前东家叫你回去,即使走投无路,也不要去做回锅肉任老板炒作,即使你还有利用价值,也只会被公司当废物利用。除了电视上演的,你看过现实中哪对离婚的人复婚后还能像从前一样幸福地生活?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永远不要再回头——回首已是百年身。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但愿我是杞人忧天,我的闲愁跟你们无关,那你们就真是得道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