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砖头和段总是《手机》中的点睛人物,虽然他们两个的重要性不能和严守一、费墨相比。
黑砖头的状况反映了农村农民的情况——社会转型期传统农业的破产而产生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由于找不到财路,而为了生存,即便是哭丧也难以维持,所以才被逼着去了京城,投靠弟弟。为了生存,打开关系就是到处攀老乡,弟弟这个老乡靠不住(无能为力),就到酒馆、大街上拦。这是他开发人力资源、建立人脉关系的第一步(多艰难)。黑砖头给人的感觉是咄咄逼人、居高临下,而他的武器就是三十六计。活学活用三十六计,他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贫乏和富足,都在念念不忘的三十六计得到体现。
说黑砖头好卖弄、居高临下可恶,其实不然!这实在是弱势群体打出去的唯一资本,自己给自己壮胆。这个喜剧人物身上的悲剧性,在于能够让人读到生活的酸甜苦辣、人际关系的忽聚忽散、家庭生活的忽荣忽悲!
段总的透视性在于,他是假诗人,因此是文艺界的领导;他是伪君子,因此他可以不学无术而一贯正确地指点别人;他是好色之徒,却不会东窗事发而游刃有余!实干者岌岌可危,混世者的他却稳如泰山。作者对他强烈的批判就是让他操着娘娘腔、竖着兰花指说正确而卑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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