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Konya,仍可看到纪念Mevlana的庙宇、其埋葬的墓地及衣冠冢,在旁边还有其它圣贤的腊像。旋转舞的哲理是:他们相信万物无时无刻都在旋转,人的构成分子也与宇宙中的地球和星球一起旋转,人出生至逝世,从年轻、长大、老去,都是一个循环,是生生不息的,犹如旋转不停。他们便利用自己的旋转达到与神的沟通及接触。可能你对此旋转舞也有印象,跳舞者穿着白长袍及戴上啡色高帽子,他们转身时,白袍转成圆桌子般,十分漂亮。他们进行的仪式称之为Semaz,但并不易看到。

一般先由一位长老带领一群舞者入场,敬礼后脱去外袍,便开始旋转,右手向上,表示接受神的赐福及接收从他而来的能量;头向右侧,表示没有了自我,及完全接受神的安排;左手向下半垂,手掌向下,表示将神所赐的能量传于大地及其它人民,广播于世间。他们不停地转,直至转至头晕脑胀,他们认为在自己半昏迷时,便是与神最接近的时间。许多前往此城的人,必想欣赏当地的特色舞蹈,看全男班的舞蹈员在台上转呀转的。

在博物馆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一个大殿是不允许照相,而不照这张,他任务就完不成,所以他偷着照了一张。刚照完就被一位着警服的老先生发现了,他过来指出这里不允许照相。阿利跟他说了一阵土耳其语,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人家没有追究。后来发生了一件非常具有戏剧性的事情,我而后再说。
等照完相、我们又到阿拉丁山上照了几张埋在那里的奥托曼帝国苏丹的灵寝照片,天差不多快要黑了。这时候阿里说,我们一起找一家小餐馆吃饭吧,我说好的。他就问了当地人,那里有便宜的当地人常去的饭馆,当地人指了一家,我们进去坐下,三道两人一共花了10个多一点土耳其里拉,这很便宜,相当于人民币50多元钱吧。我要付帐,阿里一定不肯,说就这点钱他请我吃饭,因为认识我很高兴。在吃饭过程中,我们彼此谈了自己的工作、家庭;我邀请他有机会来北京。他突然轻轻地告诉我,目前他不可能,因为他没有护照。这让我很惊奇。他接着说,我在大学里读的是政治学(咱怎么说也是半个同行),后来土耳其应征他入伍,他母亲就他一个孩子,且多病,自己也不想去,前些年库耳德地区闹独立,每年都要死好多人。因为他“逃避”入伍,就被视为“AGAINST
ARMY”(与军队做对),因此政府公务员系统是不能进去的了,找了这么个自由职业。说起他耳朵上戴的耳环,我就问他:“你是男同性恋吗?”他笑笑说:“我要是同性恋就好了,军队不要同性恋的。我有女朋友,只不过上个月她跟我吹了,我很伤心。”我劝他:“中国有句俗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会再找到新的女朋友的。”
说着就吃完饭了。阿里说:“今天我们已经将科尼亚的景色看完,你在这里呆着的意思也不大了,不如跟我乘夜车去棉花堡。”我一听这主意不错,因我后来几天的行程赶的比较急,如能省出一天时间、以后就可以看更多的地方。好在我的旅馆取消预定不罚款,
我的行李还放在长途汽车站,只是我担心汽车到了那里正是凌晨两点,我找定的旅馆不好找了。阿里说:“有我在,不会让你谁大街上去的,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我住的那家旅馆肯定会有空房间的”。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哪里住都一样,只要能赶上一天时间都是好的。
于是我们就匆匆赶到科里亚的长途汽车站,我们是乘坐当地的轻轨出城的,途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轻轨上我们用英语聊着天,坐在一旁的两位小姑娘用深情的大眼睛看着“帅哥”,
我注意到了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帅哥。只见大眼妹妹用英语问我们:“你们从哪里来?”我说:“北京”。帅哥说:“伊斯坦布尔”。大眼妹妹告诉我们,她今年高中毕业,考到了伊斯坦布尔的学学英语。他的父亲是“梅乌娜拉博物馆”的警官,因此她经常去那里找外国游客联系英语。我们一听就笑了,刚才帅哥在博物馆被一位中年警官阻止照相,莫非就是大眼妹妹的父亲?姑娘笑着对帅哥说:下次你来科里亚,我带你去“梅乌娜拉博物馆”,一切对你开放。说着大眼妹妹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本本,让帅哥留了他在伊斯坦布尔的地址和电话。我一看有戏,到了车站在等车的时候跟帅哥说:“在我一个东方人的眼里,刚才那位姑娘太漂亮了,像你们奥托曼帝国苏丹后宫里的王妃,你怎么看?”阿里说:“我们欣赏的美女还是那种金发碧眼的那种”。看来土耳其人也挺“崇洋媚外”的,有四分之三的国土在亚洲,却崇尚欧洲文化、向欧洲看齐——没办法,国父的既定方针嚒。
在土耳其坐长途车旅行,有一点挺好的,因为是伊斯兰国家,因此不认识的男女基本不会给你安排在一起坐,坐夜车,如果不是人数太多,单身女性的座位周围都是空着的。不过我和阿里一起买票的,所以座位被安排在一起,这就可以看出,土耳其虽然有95%的人口信仰伊斯兰教,但不是宗教极端,而是政教分离。刚在我们在电车上遇到的美女,就是天主教的。所以开放的国策,使得妇女的地位,比传统的伊斯兰教国家妇女地位要高的多,社会风气也很开放。科尼亚还属于比较保守的城市,伊斯坦布尔的开放程度几乎和欧洲城市不差上下了。
可惜这趟车又晚点了。到代兹尼克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要等公司的小车送到棉花堡要到四点。旁边的出租车司机上来拉客,一问价钱是两人要一百欧元。想想在土耳其住的店,这个季节一夜25欧元打住了,就商量不如等一小时吧。我们就在车站等候,可是四点了公司又说还要等一辆车到了一起拉,我们只好等候。到了五点光景,终于看到一辆大巴过来了,小车拉上我们和几个日本、韩国游客才开走。其实前后不到20分种就拉到阿里的旅馆。到了旅馆看表在早上5点刚过一点,天还没亮,这时候进村里找我定的那家旅馆恐怕人家还没起床,阿里看到我的难处就对我说:“那样吧,你为三个小时再要间房犯不着,不如先到我定的房间呆一会,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你吃了早饭再去村里找你的那间旅馆吧。你要不放心,我在大厅休息,你去我房间休息。”见他那么说,我不好意思拒绝了,将行李拉进他的屋子,合衣倒在床上眯了一会。

等我醒来看表是早上7点多,屋外已大亮,拉着我的行李出了阿里的旅馆,问了街上行人,不一会就找到了我的那家旅馆( 见下图),

后来我参加阿里他们旅行社组织的“一日游”,一日游游客还都是来自日本、韩国的旅行者。因为土耳其对中国公民个人签证尚未开放,所以周边国家的人民去土耳其的反倒比中国人多。等我回北京,一定给土耳其大使馆文化旅游参赞写一封信,呼吁开放对中国公民个人的旅行签证,这样有更多的背包客可以看看土耳其。
阿里在下午三点时离开棉花堡去SELCUK,
那是我明天的路程。我们在“一日游”结束的地方告别,并且互留了电邮地址,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见面。
我自己回旅馆,快到旅馆大门时,突然见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来,是阿里。他手里拿着刚从礼品店买的四只瓷器小鸟,可当哨子吹。他让我挑一个留作纪念品,我挑了个粉红色的。阿里告诉我,他的故乡在BURSA,那里有他年迈的母亲,她虽然不会说英语,但是一位热心的老人,下次一定欢迎我去他家玩。其实早上告别的时候,我已将一块非常漂亮的丝绸方巾塞进了他的双肩背,我说这是送给他妈妈的礼物,希望他转交给她。阿里很高兴,最后他按照欧洲礼节给我一个拥抱、左右各贴一下算是正式告别了。
帕莫卡兰村的小学生正参加周一升旗仪式,校长在训话,迟到的孩子奔跑着加入队列——早上的场景和北京小学何等相象?!看着看着我有点想家了。
帕莫卡兰的春天来了。它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有关友谊、关心和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