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安妮‧弗兰克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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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日记》作者安妮‧弗兰克的故居位于荷兰阿姆斯特丹王子运河263号。房屋建于1635年,在其后的几个世纪中经历了数次改造和扩建,增添部分包括后来安妮和家人所藏身的“后屋”。安妮四岁时就体验到人生的残酷。那年希特勒上台,全德境内掀起反犹排犹浪潮。安妮的父亲奥托·弗兰克是个犹太人,为家人的平安,他带着全家迁居荷兰。他们在荷兰过了几年平静日子,但灾难再次降临。1940年5月,荷兰沦陷。奥托意识到,他们要么立即迁移、要么找地方躲起来。可整个欧洲已卷入战争,他们又能逃到哪呢?于是他决定躲藏起来。奥托在荷兰的这几年与丹恩合伙做生意,他们的营业所在阿姆斯特丹一个偏僻的地方,面对运河。营业所楼上有几间废弃的房间,被称为“附属建筑”。奥托认为躲在那里不容易发现。
1942年,预料中的厄运终于降临,奥托·弗兰克被勒令立即出境。他没有走,带着全家人住进了“附属建筑”。接着,丹恩一家和一名犹太人医生也住了进来。他们开始了两年零八个月的“黑人”生活。他们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出去散步,不能烤制食物,更不能有任何社交活动......与外界的联系就是奥托的无线电收音机和他四个正直勇敢的雇员,他们给奥托等人偷运来食物和书报。
这种生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压抑、寂寞、苦闷、忧郁使得“附属建筑”里的居民们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因此,争执与吵架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主要的内容。大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开朗好动的13岁姑娘安妮?安妮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当然不会跟父母吵闹着要出去玩,于是她开始写日记。这本日记是父母送她的14岁生日礼物呢。安妮在日记中记下了她全部的心理活动、思想和感受、孤独苦闷心情。当然也包括“附属建筑”中日常生活,她和这个临时大家庭中每个成员的关系。在这朴实无华的日记中,人们看到法西斯主义的恐怖统治如何在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女心理上投下的浓重阴影,看到一个少女对纳粹分子摧残、扭曲人性的控拆。
“我就像一只被折去翅膀的小鸟,在一片黑暗中飞翔,却碰在了囚禁她的笼子上。”安妮写道。人们还可在日记中看到,安妮如何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变成一个具有成熟女性心理的“大人”。青春期的骚动与渴望,心理压抑的郁闷与苦恼,初恋的甜密与颤栗,都在日记中得到了真实的记载。
这些日记被保存下来并出版,完全是由于偶然。安妮的日记写好后被允许放在父亲的公文包里。1944年8月4日,当纳粹警察突然搜查并逮捕“附属建筑”的居民们时,他们只顾抢掠钱和珠宝,日记被弃置在楼板上。几天后,奥托的助手冒险偷偷回了一趟“附属建筑”。她看见了安妮的日记,决定把它保存起来。
1945年,从波兰奥兹维辛集中营幸存的奥托·弗兰克回到了阿姆斯特丹。他的助手把安妮日记交给了他。奥托读着女儿的日记老泪纵横。女儿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过去他太忽视她了,日记就放在他的公文包里,他却从没想到去读读它,没想到去理解女儿丰富和纯洁无瑕的内心世界......如今物在人亡!他读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忍不住抄了一些给母亲和一位密友,没想到这位密友把它推荐给了一位现代史教授,教授立即意识到了它的价值,在报上撰文推荐和评论它。
在朋友的帮助下,题名为《附属楼——安妮·弗兰克日记》终于在阿姆斯特丹出版了。不久,英文、日文、法文、意大利文和德文版也相继出版。各国读者反响热烈,写信对安妮不幸早逝表示悲伤,更多的人表示了他们对纳粹法西斯主义者制造种族迫害愤怒与谴责。
最引人注目的反应来自德国。德国是制造这场人类悲剧的罪魁祸首,战后德国政府试图教育国民认识希特勒法西斯主义的罪恶本质,却总是收效甚微。然而,安妮的日记却使德国人大大地震动了,他们从中看到了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行......德国陷入了沉思与反省之中。一位评论家说:我们观看这出戏就像观看一份用最谦卑而可怜的措辞写的控诉书,控诉那些人丧失人性。
安妮被埋葬在德国贝尔森集中营的万人坑。这里每天都有人前来举行悼念活动。一位17岁的中学生的话代表了所有人的思想和感情:“安妮如此可悲地结束她的生命时,年龄比我们都小。她之所以死去,是因为有人决定灭绝她的种族。决不能让我们的人民中再出现这种非人道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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