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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公公话说从前系列七捕鱼1
(2007-01-27 16:25:03)
捕
鱼
北大荒河里的鱼种类繁多，如鲤鱼、鲫鱼、鲶鱼、狗鱼、黑鱼、嘎牙子等。谈起捕鱼的故事，至今依然是历历在目。想起来那一幕一幕熟悉的往事，总让我感到心旷神怡，回味无穷啊。
我们住的位置地处三江（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平原上，亦称全三角。这里是乌苏里江的支流——挠力河水域。它的水系源远流长，绵延数万里。它有七尔沁河、宝清河、哈吗通河等主要支流及数十条小支流组成。每年春季，各种鱼类从乌苏里江口逆水而上，回游到各支流、沿河边草丛产卵繁殖。在秋季，它们返回下游。俗语“鱼有七上八下”的规律，人们就根据其回游的规律来捕捞它们。
一、挡亮子
亮子就是在挠力河的河道上，或各支流的河道上，形成的一道透水的墙，用来把向下游去的鱼挡住。其具体的做法是：在各河道上，用柞木作桩柱，把直径15-20公分粗细、长度6-7公尺的柞木。在一断削成三角形的尖端，形似铅笔。用吊槌或木夯，把木桩固定在河底土中。木桩数量视实际情况而定，桩架距离约5-6公尺左右，可供船只通航为度。桩架之间，用横木作樑，把它们都连成一体，铺上木板。人可以在通道作业，形似木桥一般。再用直径5-6公分粗细、长约6-7公尺的杨木，编成一扇一扇的帘子，一端插入河底，另一端靠在横樑上，形成一道透水墙。
挡亮子有许多的细则规定（也叫行规）。形成严格的检查机制，大家相互督促，相互制约。因为这涉及到各有关方面的经济利益。一道河道要挡数十道亮子，处理不好，就会发生渔政纠纷、殴斗，尽至械斗伤亡事故。细则很多，这里主要介绍这么几点：在挡亮子季节上下相邻的亮子互相派人进驻，检查监督。特别在挡亮子时间安排上，更是关键所在，不能半点疏忽，一般在河流下流的亮子先挡，隔数日（视河道上亮子相距远近而定）后，它的上流亮子必须按期及时挡上，否则下流的亮子就得到鱼了。因鱼向下游游去，触及亮子的帘子，马上回头直上而逃跑到上游。上游亮子先挡，把鱼都挡在亮子的上游。下游亮子也是得不到鱼了。下游的亮子，挡亮子时间根据历年经验是死的日期，一般不可拖延，影响其它挡亮子日期。这是其一。其二，亮子的木棒帘子或竹子帘子，每根间的间距，不能少于2指的宽度，防止挡住小鱼，而影响来年鱼资源的再利用。过宽则亮子主人失去应有的经济效益。（鱼都跑了）其三，在作鱼窝时，不准作反水窝，即在亮子背面作鱼窝，把下亮子的鱼都给捞取上来，占为己有。其四，河道经过冬季捕鱼作业，周边环境污染严重，水质变坏，冰下河水缺乏足够氧气，化冻后死鱼漂浮水面。春季冰雪融化，山上桃花水流淌到河道里，水质变好了，又新鲜，鱼类就逆水而上。这时，各亮子必须拆除帘子，让它们畅游各条河道，产卵繁殖。否则上游的亮子就会有意见，因为会影响他们的经济效益。在夏日里，每道亮子的人们往往划着小船，互相之间作不定期的检查。表面上到别人的亮子做礼节性的访问、交流经验。实质上就是去明察暗访对方亮子有无作假行为。一旦发现，就会发生渔政纠纷、斗殴，尽至出现械斗的伤亡事故。
在挡好亮子的基础上，等到八月份，鱼类就要回到下游大河里过冬（那里冬天结冰后水还很深）大量鱼类向下游推进。这时，在挡好的亮子处，靠河岸较近的逆水面扒开一、二个口子，做上渔窝子，让游下来的鱼进入窝子。这个窝子是只能进去，不能出来的（出不来）。人们用长方形的笊箩网，将它们捞上来，美食一顿。此时此刻，鱼进来很多，都是昼夜有专人值班捞鱼。由于交通不便，鲜鱼不能远运。只有靠扩大内需来解决。有时把鱼放在鱼屯里，暂时养起来。这是夏季捕捞季节的做法，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捕捞的小高潮。
在捞鱼的季节里，女同志一般难以胜任这项工作。河里鱼太多。一次一笊箩网就有百十斤之多，没有力气的话是捞不上来的。我曾经置身实地，去体验过一次，真是感到体力不足，难以胜任。在这个季节里亮子上各种各样的鱼类嬉游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若隐若现的，它们时而在追逐嬉闹，时而在低声絮语，非常有趣。我们还可以随时见到鲤鱼跃龙门的精彩一幕。向下游来的鱼儿，碰上帘子，就一跃而起，特别壮观，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人们眼里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丰收的感觉甜在心里，美滋滋地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洁白无瑕的海鸥成群结队地飞来了。每当风向合适，它们就欢快地乘风而起，高高冲向蓝空，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接着，忽然停止拍打翅膀，像个球一样在空中旋转着，翻着筋斗跌下来。在水面上，做着蜻蜓点水的舞姿，击水戏耍，穿梭在人们的眼前，发出美丽而楚楚动人的叫声，令人心旷神怡，犹如进入仙境一般，美妙极了！可惜我这个笨拙的老朽，不是文学家、诗人，无法用语言描述出当时那诗情画意的景象。
在鱼儿回游的季节里，除了捞鱼外，还在河道不同地段上布设了数处固定网点。我们下网一般都用圈网，另外还有丝挂网。因人力不足，没有余力在船上撒网（手网）。每个点上都固定了1-2名常驻人员，经常划着小船，到处巡逻，检查有无偷捕者。并到下网处，取些鱼儿回来，美食一顿。用简单方法把鱼洗净，加点食盐，清水炖白鱼，其味鲜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各点把捕到的鱼儿，暂时用鱼屯养起来。积累多了，专船送往亮子驻地。每当早晨划船去溜网时，我们常常回忆起“洪湖水浪打浪”的情景，并用“自由调”学唱着，沉浸在美妙的意境里，忘却了一天工作的劳累。那时候北大荒的生活艰苦、枯燥、单调，但欣赏着自然的美景，哼唱着无忧小曲，也可以体会到一种超然的乐趣。
在亮子管理上，有时也是很紧张的，特别在河道即将封冻的时刻，有大量冰凌流淌下来，堆积在亮子前面，且越堆越多、越厚，压力越来越大，对亮子构成严重的威胁。这时人们需昼夜值班死守亮子。否则一年辛勤劳动就毁于一旦，全功尽弃。如果发现有冰凌冲下，应及时采取主要有力措施，以防万一。一旦发现水底有缺口，要及时抢修加固。这时人们的工作是很艰苦的，他们要以战斗的姿态随时准备下水，在寒冷刺骨的冰水中连续作业数小时，堵住决口才能上岸休息。
挠力河上的鱼亮子有十几家，如大佳河，小佳河，西丰沟，困山子，七尔沁河，骡马湖，宝清河，小青河，小兵河，哈吗通河……等。其中七尔沁河（我们的驻地）地理条件，如水草的质量，水质比较优越。鱼类到此回游、产卵、繁殖的亦多，年产量在数百吨以上，是全流域之冠。鱼的品种、味道、肥度、品质、个头大小都各列各亮之首，远近闻名。各季到这里购买鱼的车辆，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在河道上奔驰着，特别是在欢度新春佳节前夕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
我们住的位置地处三江（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平原上，亦称全三角。这里是乌苏里江的支流——挠力河水域
一、挡亮子
亮子就是在挠力河的河道上，或各支流的河道上，形成的一道透水的墙，用来把向下游去的鱼挡住。其具体的做法是：在各河道上，用柞木作桩柱，把直径15-20公分粗细、长度6-7公尺的柞木。在一断削成三角形的尖端，形似铅笔。用吊槌或木夯，把木桩固定在河底土中。木桩数量视实际情况而定，桩架距离约5-6公尺左右，可供船只通航为度。桩架之间，用横木作樑，把它们都连成一体，铺上木板。人可以在通道作业，形似木桥一般。再用直径5-6公分粗细、长约6-7公尺的杨木，编成一扇一扇的帘子，一端插入河底，另一端靠在横樑上，形成一道透水墙。
在捞鱼的季节里，女同志一般难以胜任这项工作。河里鱼太多。一次一笊箩网就有百十斤之多，没有力气的话是捞不上来的。我曾经置身实地，去体验过一次，真是感到体力不足，难以胜任。在这个季节里亮子上各种各样的鱼类嬉游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若隐若现的，它们时而在追逐嬉闹，时而在低声絮语，非常有趣。我们还可以随时见到鲤鱼跃龙门的精彩一幕。向下游来的鱼儿，碰上帘子，就一跃而起，特别壮观，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人们眼里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丰收的感觉甜在心里，美滋滋地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洁白无瑕的海鸥成群结队地飞来了。每当风向合适，它们就欢快地乘风而起，高高冲向蓝空，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接着，忽然停止拍打翅膀，像个球一样在空中旋转着，翻着筋斗跌下来。在水面上，做着蜻蜓点水的舞姿，击水戏耍，穿梭在人们的眼前，发出美丽而楚楚动人的叫声，令人心旷神怡，犹如进入仙境一般，美妙极了！可惜我这个笨拙的老朽，不是文学家、诗人，无法用语言描述出当时那诗情画意的景象。
在鱼儿回游的季节里，除了捞鱼外，还在河道不同地段上布设了数处固定网点。我们下网一般都用圈网，另外还有丝挂网。因人力不足，没有余力在船上撒网（手网）。每个点上都固定了1-2名常驻人员，经常划着小船，到处巡逻，检查有无偷捕者。并到下网处，取些鱼儿回来，美食一顿。用简单方法把鱼洗净，加点食盐，清水炖白鱼，其味鲜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各点把捕到的鱼儿，暂时用鱼屯养起来。积累多了，专船送往亮子驻地。每当早晨划船去溜网时，我们常常回忆起“洪湖水浪打浪”的情景，并用“自由调”学唱着，沉浸在美妙的意境里，忘却了一天工作的劳累。那时候北大荒的生活艰苦、枯燥、单调，但欣赏着自然的美景，哼唱着无忧小曲，也可以体会到一种超然的乐趣。
挠力河上的鱼亮子有十几家，如大佳河，小佳河，西丰沟，困山子，七尔沁河，骡马湖，宝清河，小青河，小兵河，哈吗通河……等。其中七尔沁河（我们的驻地）地理条件，如水草的质量，水质比较优越。鱼类到此回游、产卵、繁殖的亦多，年产量在数百吨以上，是全流域之冠。鱼的品种、味道、肥度、品质、个头大小都各列各亮之首，远近闻名。各季到这里购买鱼的车辆，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在河道上奔驰着，特别是在欢度新春佳节前夕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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