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籍新翻之七：德富芦花的《不如归》

http://s9/bmiddle/4acc8973488704707bd98&690德富健次郎《不如归》封面 

    毫无疑问，德富健次郎（即德富芦花，1868-1927年）以其《不如归》而出名。我手头的这部《不如归》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林译小说丛书”之一。该丛书共收录了十部林纾翻译的小说，加上钱钟书等人著的《林纾的翻译》，共有十一种。其中都是英国小说四部、法国和美国小说两部、俄国和日本各一部：

http://s2/bmiddle/4acc89730740b3ac9da81&690德富健次郎《不如归》封底 

    我们知道，林纾翻译外国文学作品都是与他人合作的，这部《不如归》是他与魏易合译，根据丛书版权页的记述，似乎这部作品是根据盐谷原荣的英译本迻译的，但我们通过译文可以发现日本的固有名词的翻译还是准确的，恐怕这仅仅通过英译本是无法做到的吧？（中日文对照参看后文）

    我手头的这部《不如归》是商务印书馆1981年10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本，共印了69,500本。全书共112页，68,000字，定价0.74元，我于1984年4月3日购于西安钟楼新华书店。

http://s1/middle/4acc8973488705c90b390&690德富芦花

【http://www.ndl.go.jp/portrait/datas/297_1.html】 

    据说，芦花的号源自清少纳言的“芦花毫无可看之处”，但健次郎本人却非常喜爱那毫无可看之处的芦花，因此以“芦花”为号，其个性由此可见一斑。另外，从健次郎的名字我们可以知道，他是家中的老二，其哥哥是著名的思想家、新闻家德富苏峰（原名猪一郎，1863-1957年）。

http://s13/middle/4acc8973taedb4e20fbec&690

    《不如归》（读作ほととぎす）最初发表在《国民新闻》上，时间是1898-1899年。后来结集出版，成为畅销书。据不完全统计自1909年起，曾十七次搬上银幕。《不如归》的故事情节围绕着浪子夫人与其丈夫川岛武男之间展开。在日本文学史上，浪子夫人离世时所述说的一句话非常著名：“あああ、人間はなぜ死ぬのでしょう！ 生きたいわ！ 千年も万年も生きたいわ！”（啊啊啊，人为什么会死呢！我要活！我要活一千年一万年！）

http://s3/middle/4acc8973taedb5cbb05d2&690《不如归》初版本

    《不如归》的开头是这样的：

      上州（じょうしゅう）伊香保千明（いかほちぎら）の三階の障子（しょうじ）開きて、夕

    景色（ゆうげしき）をながむる婦人。年は十八九。品よき丸髷（まげ）に結いて、草色の紐

    （ひも）つけし小紋縮緬（こもんちりめん）の被布（ひふ）を着たり。

    　色白の細面（ほそおもて）、眉（まゆ）の間（あわい）ややせまりて、頬（ほお）のあた

    りの肉寒げなるが、疵（きず）といわば疵なれど、瘠形（やさがた）のすらりとしおらしき

    人品（ひとがら）。これや北風（ほくふう）に一輪勁（つよ）きを誇る梅花にあらず、また

    霞（かすみ）の春に蝴蝶（こちょう）と化けて飛ぶ桜の花にもあらで、夏の夕やみにほのか

    ににおう月見草、と品定めもしつべき婦人。

　    春の日脚（ひあし）の西に傾（かたぶ）きて、遠くは日光、足尾（あしお）、越後境（え

    ちござかい）の山々、近くは、小野子（おのこ）、子持（こもち）、赤城（あかぎ）の

    峰々、入り日を浴びて花やかに夕ばえすれば、つい下の榎（えのき）離れて唖々（ああ）と

    飛び行く烏（からす）の声までも金色（こんじき）に聞こゆる時、雲二片（ふたつ）蓬々然

    （ふらふら）と赤城の背（うしろ）より浮かび出（い）でたり。三階の婦人は、そぞろにそ

    の行方（ゆくえ）をうちまもりぬ。

    　両手優（ゆた）かにかき抱（いだ）きつべきふっくりとかあいげなる雲は、おもむろに赤

    城の巓（いただき）を離れて、さえぎる物もなき大空を相並んで金の蝶のごとくひらめきつ

    つ、優々として足尾の方（かた）へ流れしが、やがて日落ちて黄昏（たそがれ）寒き風の立

    つままに、二片（ふたつ）の雲今は薔薇色（ばらいろ）に褪（うつろ）いつつ、上下（うえ

    した）に吹き離され、しだいに暮るる夕空を別れ別れにたどると見しもしばし、下なるはい

    よいよ細りていつしか影も残らず消ゆれば、残れる一片（ひとつ）はさらに灰色に褪（うつ

    ろ）いて朦乎（ぼいやり）と空にさまよいしが、

　    果ては山も空もただ一色（ひといろ）に暮れて、三階に立つ婦人の顔のみぞ夕やみに白か

    りける。

再看林纾译本的文字：

http://s12/middle/4acc8973488707f1f067b&690商务印书馆版《不如归》正文部分 

 非常有看头的一个开篇，原文是这样，译文同样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