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生活,离不开美味佳肴。经常自己动手,准备三餐,可以按自己的口味,烹制喜欢的食物。不过,有几道菜,大概只有家乡的父亲母亲才能够做得出来。既有原料的问题,也有厨艺的问题。在北京,采买的原料,往往达不到家乡味的要求,大棚菜往往没有“菜味”。
上小学三年级的一天中午,我回到家里吃饭。但那天妈妈回来晚了些,所以吃饭也是比平时要晚一些。不过,我仍然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一顿美餐——炒包菜。包菜,就是北京人说的圆白菜。小时我家吃包菜并不经常,所以偶尔吃一顿,觉得十分香甜。妈妈的厨艺又是不错,所以,那天虽然上学时晚了点,但我还是美美地吃了一顿炒包菜。那天,是一个十分晴朗的日子。现在,我有时也会买包菜回来做,但怎么做,都不如记忆中的甘美香甜,有时候买的包菜,煮好久都煮不烂。过去的味道,是不能再找回了。
我的爸爸过去很忙,要做很多的活,所以一般不下厨,不过也有做饭做菜的时候。爸爸做饭有自己的特点。比如,用油比较少,烧青菜喜欢放大量的生姜,做出的菜肴往往烂、软、熟,十分易于消化。爸爸做的菜有几道十分可口,比如,肉丝大白菜汤,里面一定会放一些青蒜叶;还有一种烂豆,只有爸爸有热情去做。因为工序比较复杂,也要掌握火候:要先将蚕豆炒熟,不生也不枯,很有技巧,再加大量的水煮,放一些作料,就做出颜色发黑的烂豆。不过,现在不种蚕豆,大概也有好多年没有吃过烂豆了。小时候吃烂豆,好像是过节一样。
也记得有一天夜里吃鱼的情境。我家屋子后面有一条小河,有一年,什么季节,是想不起来了,小河往稻田里打水,结果河里基本上能看到底,鱼儿便在残留的水坑中游动。父亲做了一套捕鱼的工具,趁着夜色,捉回了几条鲜活的鱼,有鲢鱼,还有其他种类的杂鱼。当晚九点多的样子,鱼便做熟了,我们在做作业,这时妈妈喊我们:出来吃鱼!原来,刚捉到的几条鱼做成了亮白的鱼汤了。鱼不是特别大,刺也比较多,但肉质特别嫩,鱼汤的味道也十分鲜美!那个吃鱼的夜晚,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了。
我家的私家菜,比较经典的有:
凉拌与水煮类:糖醋萝卜丝,凉拌黄瓜,凉拌香菜,水煮青豆,水煮河虾;
汤类:小青菜豆腐汤,小青菜鸡蛋汤,大白菜肉丝汤,白菜粉丝汤,西红柿鸡蛋汤,丝瓜鸡蛋汤,冬瓜海带排骨汤,鲫鱼汤,清汤甲鱼,肚肺汤;
炒菜类:炒豆芽,香菇炒青菜,炒苋菜,蒜蓉空心菜,芹菜炒百叶,猪肝炒粉皮,韭菜炒鸡蛋,丝瓜炒青豆,河蚌肉烧青菜,青蒜炒肉丝,芹菜炒肉丝;
红烧类:烧豇豆,红烧黄瓜,烧莴苣,红烧豆腐,红烧鸡爪,芋头烧肉,土豆烧肉,雪里蕻烧肉,红烧武昌鱼,红烧带鱼
清蒸类:蒸鸡蛋,清蒸笋鸡,清蒸螃蟹;
这些菜一般不放辣,或仅放一到两个小辣椒,十分符合靖江人的口味。
厨中妙手调美味,席上金盘散奇香。如今我经常做饭做菜,但过去的味道,毕竟不能复制。而且,如今我的味觉,相比那个时候,大概已经退化。美味佳肴,并不因为它价值昂贵,而是因为它的素朴纯真,更因为它是某种美好记忆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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