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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上的病痛
(2008-01-10 08: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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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网友何滔先生给我的信上有云：“生理上的病痛对人的影响是很重要的，比如女性经受月经与生产所致的病痛，导致或强化的敏感、细腻、慈悲等，经常被研究女性问题者忽略。”这是很深刻的话。
我注意女性问题，一向注意到这一点，觉得女性这些生理特点同她们的心理特点大有关系，甚至同她们的弱势存在状况大有关系，但是没有说出来，不仅因为身为男性有所不便，而且怕被指为“本质主义”，尽管我始终弄不清所谓“本质主义”是怎么回事。
撇开女性问题，单说文学里面描写生理上的病痛。我曾经在《论韩愈诗》中指出，韩愈是最善于写种种“不愉快的美”的诗人，其中包括生理上的不愉快。“例如牙齿将落未落之苦，眼花之苦，头秃之苦，腥臊入口之苦，等等”，他是“用又狠又重的艺术力量，征服那些通常认为可怕可憎的形象，以及其他种种完全不美的形象，而创造出某种‘反美’的美，‘不美’的美。”他甚至能写出“我齿豁可鄙，君颜老可憎”这样诗句来送给老友，看似失礼不情，“却更加道尽老友久别重逢时回首年华，相惊老大的深情厚谊。”
韩愈这一传统，现代周实先生的名作《刀俎之间》可以说是又发挥尽致，特别是写到古代几个女性受酷刑的生理苦痛。
我佩服，但是我还是希望这样作品少些好。
二○○八年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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