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静农的书法岂赖启功的评价以为重 ?
台先生最不喜王文治的字,常说他‘侧媚’,予小子功,也写了几十年的字,到现在也冒得了一名‘书家’的虚衔。回忆起来,也曾有过超越张照、王文治的妄想。但最近在友人家看到一本王文治的自书诗册,不觉嗒焉若丧,原来今天我连侧媚的功力也有所不及。若干年来,总想念这位老朋友,更盼望再得相见。若从我这薄劣的书艺看,又不免有些怕见他了。最后拿定主意,如果见到他,绝不把我的字拿给他看。
虽然这是启功的谦虚,也是行文的波峭,但推崇之意还是十分显然,若把启功置于台静农还要赖他的一言以为重的地位,他自己就不会同意吧
此外还有几个问题:一、未名社的中坚,并不是台静农,而是韦漱园。二、台先生并不是在作为未名社青年作家之后,就去了台湾,而是在进入大学教师行列多年之后才去的。三、通常所谓“后来去了台湾”,都指一九四九年那次而言,那是在留大陆和去台湾之间的一次严重选择。台先生则是一九四六年去台湾,完全是另一回事。那时抗战刚胜利,台湾刚回归祖国,(当时叫做“光复”,)去台湾和去其他省份没有任何不同。四、台先生去台湾后并没有在几个大学任教,始终只在一个台湾大学任教,只于退休后到别的大学短期兼点课,不必提。因此,拟将台静农生平的略介修改如下——
“他是未名社(文学社团)几个基本的青年作家之一,后来在南北各大学任教。抗战胜利,台湾光复,他于一九四六年应台湾大学之聘去教书,直到退休,在台湾逝世。他晚年作为大书法家的声名,几乎掩盖了作为教授、作家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