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一次北京，发着烧，戴着口罩。在朝阳门外大街上走，我是惟一一个戴口罩的人。戴口罩的是病人？不戴口罩的是病人？成了感冒药幻觉中的难题。

身处流感季节，我不断地被提醒，要避开拥挤的公交、地铁，别去医院，别跟人握手。最新的被攻击对象是医生的领带。2004年美国一项研究对纽约医院皇后区医疗中心42位医生和医务人员所戴的领带做了分析。结果发现，有一半的领带携带可致肺炎和血液感染等疾病的病菌。而该院保安所戴领带只有10%携带这类病菌。

6月份，美国医学联合会审议了第720号决议案。决议案主张实施一套新的医生着装准则，原因是“证据表明，领带、长袖和其他衣物及配饰与院内传染有涉”。英国医学联合会已经就这个问题做出了决定。2006年它建议医生弃用包括领带在内的各种“无功能”衣饰，因为这些衣物可能携带“超级病菌”。佛罗里达州SafeSmart公司出售涂有防污层的领带，今年的销量达到了去年的三倍。

医生觉得戴领带更加体面，更像专家。有人认为，领带是疾病传播的替罪羊。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副主任Michael Bell说，所有的衣物上面都有病菌。有人怀疑，领带是被那些不喜欢戴领带、希望领带被禁止的医生单独拿出来供人批判的。有人觉得，领带传达出一种“对病人的尊重”，不应该被抛弃。有人提出用领结代替领带。

其实，研究表明，病人对医生的着装并没有多大的关注。看完医生的病人接受测试时，有30%到50%的概率记错了医生有没有打领带。日剧《白色巨塔》提供了旁证，仪表更整洁的医生并不一定具有更高医术或医疗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