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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时,就远走天涯

(2006-09-12 23:37:55)

〈序〉

  当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人,身边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赤裸的身体提醒了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徐飞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真是畜生,尽干些龌龊勾当,以为有同事在场他不会这么嚣张,可事实证明我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但是他没得手,却让另一个人捡了便宜,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阵苦笑,我擦掉眼角的泪水,不能哭,没人会怜悯,必须坚强。胸口的异样感觉让我低头,一只坠子贴在我的皮肤上,是一个酒瓶口大小的玉环,上边缠缠绕绕的是一条银色的龙,依稀记得昨晚这坠子挂在那人的胸前。他叫萧楠,因工作关系有过一些接触,没想到竟遇上了他。这链子算什么?渡夜的费用吗?我一把打掉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四溅。

〈一〉

  我叫兰可,二十三岁,一家银行的职员。为了工作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三年来唯一习惯的,只有这个城市的冷漠气息。徐飞是我的经理,在众人眼里他年轻有为,而我却用极大的代价换来他是一个无耻之徒的认知,这一跤摔得太重。而萧楠,用同事安琪的话来说,他英俊多金,年纪轻轻便以发展了自己的公司,最重要的是他目前仍为单身。安琪对他很是关注,她不否认自己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想。可我感觉是两个世界的人,很难想像会有交集的机会,而那晚……我摩沙着挂在胸前的坠子,那晚只是意外,如此而已。

  周六晚的会议没看到徐飞,听别的同事说他请了病假。看来我那一脚踹得蛮重。散会后和安琪走路回宿舍,安琪兴奋的和我说着她的新男友,我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回一个微笑。我与安琪完全不同,她热情奔放,我冷若冰霜,她喜欢热闹,而我贪图安静。虽然是同事是宿友,但我们的交情,淡如清水。

  “兰可,小心!”一辆车子从后边窜出在我们身前急刹,幸好安琪拉住了我才没撞上去,该死!我走神了。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上边的人看着我们,数秒之后开车绝尘而去。“哇鸣,是萧楠耶,”安琪惊讶的说。萧楠的眼神让我感到烦躁不安,不想再听安琪的八卦,“安琪,走了,回家。”
进入年底,工作开始变得忙碌。徐飞自从收假后就一副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但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日子过得紧张而疲惫,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再时不时地想起萧楠。也好,事情总会归于平静,伤口总会慢慢结痂。

  三天后,事实再一次证明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在超市门口我被萧楠拉上车,之后半个小时里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他看到我胸前因为拉扯而露出衣禁的那个坠子时,突然笑起来,意味深长。他在给我难看,我羞愤的想把那坠子扯下来砸他脸上,他却突然扑过来压住我的手,“带着它!”语气不容反抗。那天他将我送回宿舍,我逃命似的下了他的车。在客厅里遇到安琪,她扯着我的手追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萧楠会和我在一起。她尖锐的语气让我头痛欲裂,挣脱她的牵制闪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却阻隔不了她有些败坏的声音。呵,可笑,她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不相干的人却问得理直气壮。

〈二〉

  萧楠的出现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先是安琪的冷言冷语,这让我不得不感慨女人间的情谊竟可薄弱至此,破裂得莫名其妙。只因为她看到萧楠送我回家,而她对萧楠有好感,也不管她与萧楠没有任何关系。再来就是徐飞,我被萧楠拉上车的那一幕偏让他给看见了,他问我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大财主,为什么不将他揽过来,这样可为分理处增效不少。然后说我怠慢职责缺乏工作积极性云云。总而言之,他就是想通过我和萧楠的“交情”把萧楠这只肥羊揽到手里,“明天你就和我走一趟,如果萧楠愿意,大家就有好日子过。你什么也不用说,只需露个脸就行。”我突然感到身心乏力,越是想和萧楠划清界线就越是纠缠不清。若不是眼前这人,我又怎么会和萧楠牵扯不清,我扭头就走,不想再看到这副奸诈嘴脸。

  萧楠还是答应了,几百万的存款足以让徐飞笑到下巴脱臼,而萧楠也很明显的表露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答应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就这么变成可供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另一个人,只等着吃下便是。

  晚上徐飞作东请萧楠吃饭,萧楠说兰可也去吧,徐飞连连说好,扭过头对着我笑得暧昧。晚饭之后,徐飞又叫来其他同事,说是要去KTV庆祝一下,地点就选在他给我下药的那家KTV,这让我有想杀了他的冲动。当安琪看到萧楠一直握着我的手让我无法争开的时候,她的表情让我猜想她也有想杀了我的冲动吧。其实那晚,唯一真正笑得出来的恐怕只有徐飞。当他趁着醉意凑到我耳边说,兰可啊兰可,你还得感谢我啊。我才惊觉,徐飞不是傻子,或许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无耻!我想一掌打掉他那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可萧楠却在这时用力的握了我的手一下,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回去时萧楠在车上问我,是不是徐飞干的,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我不想理他,自顾看着窗外向后飞逝的霓虹,“告诉我!”“你不是猜到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怎么?想为我打包不平?”我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下眼泪,我怨恨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你不也干了和他一样无耻的事了吗?!”如果说,那晚是我活该被徐飞下药进而失身于他,这已无法改变,我认了,时间总可以掩盖曾发生的事情。可他不该频频出现在我周围,扰乱了我原本可以再次平静的生活,搅乱了我的心,无时无刻地提醒我那不堪的晚上。“兰可……”他停下车,强行将我捆入怀里,需索着我的唇,“萧楠,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的极力争扎着,却让他越抱越紧。“放开我,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是呀,不能再失去什么,他停下唇舌,让我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三〉

  和萧楠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在他怀里痛哭之后,突然觉得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排诉他。他时常会来接我下班,算是约会吧,但不会说很多的话,只是静静的相处着。

  与此同时,我与安琪的关系变得紧张异常,安琪对我的不满已发展到毫无掩饰的地步。有时想想,这又何必,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没有谁欺了谁谁欠了谁,对她的诸多挑衅不予回应。直到有天晚上,同事把喝得烂醉的她扶回来时,我正想上去帮忙,不想安琪却一掌掴在我脸上,“臭婊子别碰我!现在得意了?以后还不是被人玩完了一脚踢开的主儿!”“好了别骂了”,“快扶她进去”,同事七手八脚地把安琪架进了房里,“臭婊子,看我们谁笑到最后!”

  我狼狈的跑回房间,脸上阵阵的火辣,对着镜子瞧,发现脸肿了起来,好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知过了多久,安琪的漫骂停止了,外边没有了动静,同事应该都走了吧,扭头,却看到萧楠立在门边,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你的门没关”,“你怎么来了?”我撇头不看他,用手摭住被打的地方。他走过来拉开我的手看了看,“想见你就过来了。谁弄的?”我摇摇头不想说,拉下他抚在我脸上的手。“想见你就过来了”心里回味着他这句话,对于他自然的语气突然感到心痛。

  那夜,我将他留下。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感情在他面前像廉价的物品,他不会被感情所牵绊。很清楚这些,但我不想欺骗自己,下场不过是心碎而已。

  虽然如此,但并不是毫不在意的。有一次从他衬衫上捡出一根红色的发丝,脱口问了句是谁的,他便不回头的走了,从此不闻不问。我以为会就此断了的。直到一个月后,他突然敲开我的房门,略显粗暴的要了我,过程中他一次次的对我说“你没有权力,你没有权力。”是呀,我怎么就忘了,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也许对他来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能给的太少,不该心存幻想的。半夜醒来,看着他的睡脸黯然泪下。

<四>

  因为有放弃的心理,我变得更加冷淡。同事的指指点点,不再令我痛痒。下班之后就是上网,偶尔萧楠会来我这。那天在看一个网友发来的邮件,她说她在米林,并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连绵山脉,近处是一株桃树,红云满冠,她站在树下。还记当初是我向她介绍米林的,我说那有与我们南方感觉完全不同的桃花。她说等她一无所有了,就远走天涯,说不定还会去米林看桃花。萧楠抱着我一同看着那照片,问:“想去?”我覆上他的手但笑不语。不去,还不是一无所有。萧楠说:“明天我出差,下个月回来。”

  萧楠走后两天,我发现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心里感到不安,这个生命来得于过突然。不能确定萧楠是否会要这个孩子,但我肯定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无法独立抚养一个孩子的。晚上时,终于决定告诉萧楠,拨通了他的电话,听到他在那边喂了一声,刚想开口,却听到边上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呀?”我掐了电话。我想,已经不需要问他了。电话响了起来,是他的号码,没接,一会就断了,再也没响。

  萧楠又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知道他已经回来,但不和我联系。我辞了工作,徐飞扼腕地说失去了一员大将。而安琪看着我时脸上有着胜利者的表情。之后我去了医院,躺在手术台上时,眼泪开始一个劲的掉。

  我消了手机卡,在路上用IC给萧楠拨了电话,接通时他劈头就说:“余莉你搞什么鬼?”看来他没看号码就接了。我说:“是我”,他那边一阵沉默,然后听见他说:“有事吗?声音怎么那么虚弱?”我在这边无声的微笑.

  “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去哪?”
  “……”
  “兰可,说话呀。”
  “萧楠……我把孩子拿掉了……”
  “什么?兰可,你说什么?你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找……”我挂断了电话。
  我终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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