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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科诸雄(六)

(2013-10-12 17:04:13)
标签:

心灵

三娘

anmin0001

文字唱和

书情书色

分类: 散文

 万科诸雄(六)

 

上次在宁波,咱身边坐的竟然是金螳螂公司的一个姑娘,苏州人,身形瘦削,但与人谈话的时候,一转过脸来,竟然是一大美女。本来说拍下来,发到逍遥狂客博客上,让他流流口水,结果我有事儿竟然先走了,照片也忘了拍了。这么好的让逍遥兄羡慕嫉妒恨的机会给弄丢了,可惜了!

 

当然今天不是要谈逍遥狂客,而是想谈三娘。

三娘是我在万科论坛上邂逅的女子,也是我梳理自己十年网络生涯不太想提又不得不提到的一个人。

 

因为三娘无法回避。

 

对三娘的信息,我知道得并不多。山西人,在某剧团工作(什么剧团不清),演员;20多岁30岁不到,新婚后不久;丈夫在德国;喜欢张爱玲的小说,每天在网上打发漫长的时光。05年后去了德国,为人妻,为人母,生了个女儿。

从此音信全无,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这个人似的。

 

万科网上有很多论坛,是很小资也很文艺的调调,典型的王石风格。这种论坛,最适合我这种有大把时间,兴趣又广泛,又特别喜欢玩儿的人来混。2004年元旦,对的,就是元旦那天,我在各个论坛里闲逛,不经意来到了书情书色论坛,稍稍看了几个贴子,发现是文艺范儿,可贴子的质地的确不太高,于是就随手写了首诗,再把过去的诗也弄了几首,就这么贴了上去。当然没有新人求罩这类规矩。

三娘是第一个回我贴子的人,而且立马就跟我唱和。很奇怪在网上10年,只有跟她相处时我才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每次过来回贴或跟贴时,都像一阵柔风飘过来一样,有种软软的、轻凉的感觉,温柔而近似怪诞。这种感觉有时又很舒适。因此,她既然选择跟我对唱,有对手了,那就唱呗。

我这人就怕没对手,没对手了,我就无聊;有对手了,那就玩呗,怎么疯怎么玩儿。结果我们唱着唱着,灾难发生了。我和三娘写了几十天的贴子,全被删了,而且就只删咱两个唱和的贴。

我一下子就懵了。于是就发了一贴:“小米妈妈,这屁股打得也太重了哈!偶的诗文全是现写的,没有存档的!你们不当数,俺可是弊帚自珍!”论坛的版主是小米,湘妹子,在香港工作。

直到此时,我才把论坛里的贴子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堆,这才知道我们抢了人家的风头。在我之前,书情书色的男主角是个深圳人,信奉犬儒哲学,网名像狗一样生活。他每天在那里跟几个女孩子打情骂俏,发些浑不浑黄不黄的几百字的小段子,一边是小米和一大群女孩子,一边是三娘在跟他争风吃醋。我冷不凌地就这么闯进去,写一大堆那种纯文学的诗歌、散文、片断、小说,而且天天都写新鲜的玩意儿,而且三娘打我进来之后,就不再跟他们玩儿了,只跟我唱和;我们的文字自然盖住了他们的风头。于是删贴事件也就发生了,而且一删就是几十贴。

沟通没什么结果,我选择离开,到物质生活去写。三娘决定跟我走。只是后来她也偶尔回回书情书色,而我则是再也没有在书情书色发过一贴。

物质生活的版主叫水儿,很少露面。她也没说欢迎咱,也没说不欢迎。感觉她是老好人一个,什么也不说,谁也不得罪,但心明得像镜子似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物质生活驻扎下了。

后来我找过万科周刊的主编,请他们把删掉的文章发还给我。结果三娘的好些文章还在,只是我的文章,发回来的不及删掉的十分之一,而且还全是那些质量较差的。

不久,雕刻时光的版主三月苏衫给我发来短信,让我们到雕刻时光去写。我们就在雕刻时光和物质生活两个坛子里发东西,有时也发到饮食男女去。

 

三娘的文字,在碰到我之前,真的一般般。我贴在博客上的她的一些文字,大家看看前面的,都没啥好说的了。只是,三娘的文字悟性,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的文字有一些晦涩,以应景儿的居多。正因为应景儿,因此她不能直说,而要选择一种绕弯子说明白的方式,因此行文在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有些不知所云,甚至有些听天书的味道。但是,她的文字感觉却异常出色。她内心感觉丰富,表达时语言和用词选择异常准确,因此她的文章读起来信息很丰富,很多信息同时呈现出来,就像进了一个大森林里,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就那样一起生长,就是这种感觉。特别是像我这种当事人,对她丰富的语言感觉和略显怪诞的叙事方式,是真的很喜欢的。应该说,在那段并不漫长的时间里,三娘留下了她的一些代表作,如《北上扰民》、《玫瑰烧》、《玫瑰伤痕》等等,她选择一种女性的、阴柔的、委婉的表达方式,来写自己的内心世界,这类文字,即使面对当代任何一位女作家,也不逊色。她极高的文字悟性,让我讶异。

好在这种悟性她并不时常具有,不然要这样写上几年,她说不定会超过咱的。

 

三娘文字的突变,始于04年1月28日《张爱玲的寂寞》和29日的《玫瑰烧》。1月19日她在贴子最后是祝我除夕幸福如意,1月22日的文字还是写那种难耐的心境:“我的体温是35度,永远比你低,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可是,你却不再把我用你的胸膛拥裹。/像一场急雨,下过了,河水悄无声息/那些文字是那样艰难,难到了化作小船都全部沉了底。/呵,还是离去。延长距离。”28日的《张爱玲的寂寞》和29日的《玫瑰烧》,质变开始了。

那时是大年,我进山了,一个人在山上呆了七八天,28日才回来,发了《山居一到七》。很显然,是这7天让她起了变化,我贴出《山居》后,她回应的《山居》再明白不过地写出了她当时的心境:漫长的寂寞、无奈的等待过后,见到《山居》时的那份释然和小小的开心,又有些责怪的心情。就是这种情绪的波动,让她的文字开始带有灵魂的生命和某种灵动的感觉。

三娘变了。

她的文字也变了。

而我那时已经开始在尝试将诗歌的小众化写作,转换成大众化写作。我也需要自己的听众、观众、朋友,因此我们的唱和一直进行得十分融洽,两人像两个小夫妻似地,有时候商量,有时候争吵,有时候斗嘴。然后通过电子邮件通了无数的信,也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也有可能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当时商定,先这么写着,写到一定程度,两人再一起结集出版。

04年是我将自己的诗歌从小众化写作转向大众化写作的一个转折点。万科论坛的平台,还有三娘对我作品由衷的喜悦和欣赏,给了我将这一实验进行下去的信心和勇气。而我的写作,吸引了很多观众围观阅读和猎奇,包括万科论坛里的很多女版主、很多大虾。因为在我之前,笑谈股金坛子里的人,一般只和经济人俱乐部的人来往,他们很少进其他坛子——其他坛子也基本上都是文艺范儿。万科论坛美女遍地,相见欢还只能把偶尔露峥嵘那个男ID封成她的妃子,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而美女们偏偏从来也不进笑谈股金,因为她们哪怕谈衣服也绝不谈股票。而当股金坛子里一帮大老爷们儿听说安民在那帮女人堆里把下了根,还凭一支秃笔写回个美女,而且有一大帮美女粉丝时,一个个都吃惊得张开了大口口水直流,眼睛都绿了。但有趣儿的是,当我回到坛子里时,大家已经把咱当英雄般对待了。谁说笑坛股金的大老爷们儿只会炒股挣钱来着,文艺起来一样不要命,就是要把你们那帮美女们哄得团团转,哄死人不偿命。

大家觉得我做了件给股金坛子长脸的事情。

04年全年基本没什么行情做。春季有一波小上涨,也只涨了400多点,然后就是跌,跌到05年6月,千点也就破了。没行情做,刚好我可以写写心情文字,进行自己的写作实验。这种日子倒也过得挺惬意的。当时有个叫做大脸猫的小兄弟,一直跟在咱后面看贴子,还说要学股票来着。有天,他问我,老大你知不知道酱子呀。我说听说过呀,不说是三月苏衫版主前面的版主吗?他说你真的知道酱子吗?我说当然知道。他说那你知道木子美吗?我说知道呀?不就是那个用身体写作的女人吗?他又问,那你知道酱子是谁?我说不就是前版主吗?她说,酱子就叫木子美。我说,啊,原来是这样儿。大脸猫又说,在酱子的坛子里写了这么久,有什么感受?偶接了句很牛气的话,她敢回来吗?她要是敢回来,咱写死她!

当然,酱子打离开以后,好像再也没有回去过。我那句话,估计她也是听不到了的。

 

而三娘也在和我的唱和中,不断地超越着自己。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几篇,有的是万科当初删了后还回来的,有的好像是她发给我先看的。本来,如果大家相安无事,这种局面还可以继续下去的,但是风暴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正在酝酿和来临。老板娘跟我唱和的那个贴子,呵呵,倒真的揭示了风险。

记不清哪一天,我在物质生活回复贴子,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人的回话,很艺术地要求我们唱和。她只那么一闪,然后就不见了,用的还是小号。我猜出了是她,但没有理会。然后隔了几天,又是如此。我回了一句不置可否的话,原话已经忘了,大致是“唔”这类的用语。后来还有一次,我就答应了。

这事儿就惹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三娘不知道留人要留心的道理,只一味地闹下去,最后就是逼我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那个时刻,很多人都在围观,有人怂恿说,选哪个都行,还有人说就像《勇敢的心》的男主角那样,有勇气面对自由的选择,勇敢地跨出面向后人的那一步。我犹豫了一会儿,就发了条信息:“演出开始了!”然后就去写了一首诗《纳木措!纳木措!》。诗如下:

 

纳木措!纳木措!

 

雪山的女儿,神的女儿

你把路摆在哪里?

你把河流摆在哪里?

哪里是你通向雪峰和神的天梯?

 

雪山有一大群儿女

男人把血洒在草上,大碗喝酒,把命献给神

女人把爱留在草甸子上

草甸子里奔驰着骏马和羊群!

 

雪山的雾,雪山的神

我把头颅给你你要不要?

我把自己劈成四片给你你要不要?

我这里只有豪迈,忠诚和一个男人全部的骄傲

 

河流流淌着美酒,月光,悲伤,和魔鬼的诅咒

流淌着浓血和我五千万年前的眼泪

海拉尔河上,大雪山的脚下,飘荡着一层迷惘的雾

雪山真的永远绝望了吗???充满了神的谎言和巫的咒语了吗?

 

酒和琴声是我的伙伴,我永远佩带着我的箭袋

那高高地飞翔着的,我的朋友和爱人

你们窗前的灯,是我不魅的黑夜和黎明!

 

纳木措!纳木措!

我是你胸口永远的伤疤,是你最小的儿子,最调皮捣蛋的儿子哟!

我是你眼角的两行热泪

是你心头流下的第一滴鲜血哟

我的纳木措哟!!!

 

神啊,我天上的神啊!梦中的神啊!

热爱着我的神啊

诅咒着我的神啊,你快快惩罚我吧——

我就要来到四姑娘山的脚下

那里有爱着我的四个女人

 

河流在静静地流淌,雪山静立,如初

众心已死

我那流过雪山的纳木措哟

只有你,只有你是我心中的天使,

永远的骄傲

和今生今世永恒的悲伤

2004年

 

那天的时间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大约近黄昏,这首诗的初稿写完后,我准备稍事修改,再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选择了。谁知在那个时候,三娘没有稳住,她先慌神了。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他们早先争风吃醋的贴子,是那种黄贴,都有些不堪入目,而且用的也不是现在的ID,但我知道那就是她。她就用这个来恶心我——她得不到的东西,大家都别想得到。旁边的人也都说完了,这下完了,因为按我的个性,就再也没得玩儿的了。我转过身,只有一声拜拜,然后就离开走人。《纳木措!纳木措!》这首诗,在万科论坛里再也没有机会贴出来过。这是我为三娘写的最后一首,三娘她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首诗,她甚至有可能还不知道有这首诗。那天的准确时间我记不起来了,应该是04年夏天或秋天。

 

三娘后来去了德国,05年或06年,有人跟我提到过,她回书情书色发过贴子,把孩子的像片贴了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很小很小。我回去看过,但没有留下什么话。

就此一别,再成陌路。

 

此后在网上再也搜不到她一星半字。而我从此再也没有在那几个坛子里发过任何东西,直到05年牛市再起,我有事可干,那些酸文臭字也就一停好几年,到09年这才再又续上。三娘是第一个在网上跟我用文字擦出过火花的人,两人通过无数的信,但真的从来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电话号码也都没有留下来过。那半年多的时间,我很开心地做着大众化的写作实验,她也很开心地呼应着。我们是那半年中彼此心中的唯一。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唯其美好,也才短暂。那段短暂的时光在生命里也就注定如流星一样,一闪而过,划过天际,也就没了。而直到我09年以后再次拿起笔继续我心目中的那份实验之时,这才感觉到三娘当初的珍贵。是她给了我启动这项实验的决心,也是她每次读到我文章的惊喜,让我有勇气把实验维持了半年多的时间。那段时间也是我文学创作的高峰,数量惊人,质量也高,我有好些重要的作品,包括那种每首五句,句句押韵的现代诗歌形式,也是诞生于04年。因此,五年以后,我才知道04年的三娘,就是上苍赐给我步入大众写作旅程的美好的小伙伴,为的就是不让我在初始阶段太感孤单。

后来我转战过很多坛子,比如博客中国,比如西陆网、人民网、新浪网,比如央吧,都碰到过类似的,但是,至今为止,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笔友和对手。这很可惜。其中有一个,她还算懂我的心。她每次能够在我的作品后附上一首轻音乐,那些作品有时也能够启迪我的灵感,但是那种感觉,和文字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从此世界再无三娘。

安民也以此文字,向那位过去的友人致敬!纪念那段传奇的、梦幻般的、不实的文字爱情,同时面向未来转身!我准备将她的这些文字,在《DH》第五期刊载出来,此事刚好过去10年,也算是10年的纪念。安民同时以这段文字,向万科网上那位饱受打击的未曾唱和的朋友致歉!如果我过去的轻狂,曾给你带去创伤,请上帝带给你心灵的安慰!愿你远离伤害,一生安宁!

 

201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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