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绿色

          ----加斯佩印象之二

离开南岸的市区，我们的车子进入了乡村地带，车子仿佛进入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从车上看出去，凡极目所见除了远近点点的白色房子以外，就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偶尔从绿色中透出一片草黄，那是尚未收割的牧场，透出一点红色，那是农舍院子里的花，再没有其它颜色，更没有看到我们所熟悉的泥土的黄色。说到裸露的泥土，我在蒙特利尔时还真没有看到过裸露的泥土，即使是路边的行道树，四周也用木格栅覆盖，不让一点土露出来。没想到在空旷的原野上也看不到一点裸露的泥土。实际上我在加拿大的整个旅游过程中除了个别散布在山野的小路外，真还没有看到成片的泥土地。我在国内时常听到过北美的人回来讲在那里皮鞋基本不用擦，家中尽管开着窗，没有看到用抹布擦桌子的，因为根本没有尘土，我曾非常惊讶为什么会如此干净。到这里一看才知道正是因为这里几乎所有的土地都被大面积的绿色植物覆盖，即使刮风季节也不会将地表浮土扬起。国内那种一刮风就尘土漫天的日子这里绝对看不到。由于空气中基本没有灰尘，这里的天空显得特别明亮，白天在阳光下透着湛蓝，夜晚闪烁的星星缀满了天空，说实话，在国内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繁星满天的夜晚了。

高速公路的两边是成排的树木，由于加拿大东部适宜的大陆性气候和没有人为破坏的自由生长，林木异常茂密，在远近自然形成许多大小不等的树林。LB先生介绍说这些树木都是属于加拿大政府的财产，未经允许是不得任意砍伐的，而政府却没有力量来顾及它们的生、老、病、死，树林中枯死的老树也不少，它们发白的树干凌乱的倒在林中，在我们看来是非常可惜的。在离公路略远一些的地方是大片的牧场，我们所看到的牧场布局基本上大体相同：一个块长方形的带围栏或不带围栏的草地，草地上散布着若干的牛群或其它什么牲畜。草地中的某一个地方坐落着一座白色红顶的木制别墅式的房子，那是农场主人的家。房子前面的水泥道路上停着两、三辆车，旁边有一座可以停农业机械和车辆的车库，在农舍的不远处往往有一座大型的牛舍。大一些的牧场还建自己的草料加工厂和高大的饲料储存塔。从蒙特利尔一路行使到加斯佩半岛的顶端，公路两边基本全是这种类型的家庭牧场，很少看到城市，连小镇也很少，偶有不多的几户人家连在一起居住，其基本格局也还是农场，还称不上是村子，国内公路边常见的布满整个天际线的民居连着炊烟的风景在这里是绝对看不到的。

7月底这里已经是牧草收割、加工、储存的季节。已经收割成卷的牧草堆在牧场上等待集中、加工。成群的牛、羊甚至是马匹在牧场上悠闲的散步，但几乎看不到劳作的农民，甚至看不到在农家院舍旁边活动的人（包括妇女与孩子），实际上在几个小时的行车过程中在公路两边的牧场中我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以后在沿途路过的几百个牧场上，我也基本没有看到在牧场作业或放牧的人，很少看到在房子周围走动、玩耍的妇女和孩子，不知道他们都到那里去了。

“去度假了”我们的年轻导 游LB先生回答说。LB先生在十几年前就来到加拿大，曾有过艰苦的创业经历，他说他初来时曾经在附近的农场中打过杂工，对这里的农民生活非常了解。据他告诉我们，加拿大东部的农民大都以种小麦、养牛为生，收入比城市的人高的多。他们一般一年只工作半年（春夏），入秋后就不干活了，许多人每年的冬天是在美国加州度过的。

加拿大农民一般要比城市里的人富有的多，先不说其它，就只是牧场、牲畜和别墅式的房舍的价值就要几百万到上千万，这绝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而规模化、专业化的生产和社会化的服务大大提高了产品的产量、质量，降低了生产成本。另外加拿大的农民在出售（主要是出口）产品时是享受国家补贴的，出售的农产品越多补贴越多，农民没有产品卖不出去的问题，因此他们的收入即丰厚也非常有保障。我们曾路过公路边的一个小型机场，旁边停着几架小型飞机，导游告诉我们那就是当地农民自己的机场，机场上停放的都是农民自己的飞机，据说这里的农民冬天一般到美国加里弗尼亚过冬，到春天再回来。有钱的农民到美国去度假是开着自己的飞机去的。

当时已经是七月下旬，牧草已经基本收获完毕，牧场上的农民也开始短期度假。他们度假的方式比城市里的人要讲究，往往是租上一辆房车自己开到度假的地方生活几天再回来。确实一路上我们看到了许多这种驾车去度假的人，其中不乏农民。我们在旅行途中休息时，也看到许多这样的房车从我们车边驶过。中午也有的将车停在路边，一家人在路边的草地上支起阳伞和活动桌子在那里午餐。当然也有简单的，在高速公路200号出口休息时，我看到两对老农民老夫妇驾驶着大功率摩托车在这里加油。他们看起来都在50多岁以上，老头子在前面开车，老太太坐在后面，紧紧抱住老头子的腰，每个车后面还拖着一个小型帐篷车，很明显他们也是利用短暂的假期出去旅游的。有人告诉我他们只是到附近度假，走不远，因为那个拖车里的帐篷只能供他们休息用，不能过夜。我注意到他们驾驶的大型后三轮摩托车，是国内所没有见到的，据说这种摩托比一般的汽车功率还大，价钱也贵的多。这两个夫妇是我对加拿大农民留下的唯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