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北京高校的同行到鹫峰爬山。一个根本没有想到的细节,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同行中不少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妙龄女。没爬多远,有的掉了队,有的不想继续。此时,只见一位老太太一个人一步一挪地下山而来。她手中拄着拐棍,背驼得几乎到了90度,却还在坚持着。
这么大年纪,这样的身板,还一个人来这里爬山?原本以为是老人酷爱运动、健身,却没想到其中还有一个动人的、令人心酸的爱情故事。
“看您,这么大年纪还一个人来爬山!”一位妙龄女的一句随意地问话,却问得老人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老伴活着的时候,老俩口一直相伴来这儿爬山。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了老人爱情的足迹。幽静的山谷里,回荡着老人幸福的情话。老伴去世时,嘱咐老伴:以后爬山就你一个人了。但还是要坚持啊!
老头儿永远地去了。剩下老太太一个人,还在继续着两个人曾经的历程。
看着老人那伤心的样子,大家一下子怔住了。尽管都想知道两个老人爱情故事的细节,但谁也不忍心再揭这位老人的还未愈合的伤口了。
老人一点一点向山下挪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真的像戏剧、电影、小说里的一个情节,就这样过去了。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不能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对于这样的执着,我身边的人中有的感动,也有的不理解。一位同行说,这老太太也是,老伴儿让你爬山,你就爬呀?干嘛那么听他呢?
爬山,对于逝去的那位老人来说,是撒手人寰时对爱人永远健康的祝福。对健在的这位老人而言,就不仅仅是一种健身的运动了。她一定是在熟悉的、留下两个人无数甜蜜故事的山路上,重温两人一起曾经的日子,缅怀着逝去的老伴儿。尽管她已步履蹒跚,但还是乐此不疲,孤独地走在曾经不孤独的山路上。她的心里一定不是孤独的。因为,她的爱人,一直在心里和她作伴。
这就是这位老人,为了故人的登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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