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之白发头痛

    由失眠症而想起的带有一定家族性的疾病，妻子与她的姊妹们共有白发、头痛之症。所谓白发，就是头发早白，岳母当年七十多岁，全头白发，白发飘飘，那是纯白。母亲现在也是七十多岁，头上有白发，有黑发，最多是黑白夹杂而已。妻姐与妻兄往往也见白发相，尽管年龄也不过三四十岁。至于妻子，婚前没有注意，婚后已经见白发了。后来白发越来越多，几乎是全白了。全靠染发剂维持颜色，而自己也因为自己的白发而担忧。许多心理症状，也许都与她的白发有关。相反，对于颜色并不太敏感的我，其实对妻子的白发是并不多在意的，曾经写过一首，和他人的《为妻染发》，诗不佳，情也真，引在这里：

人生那许鬓先秋，才画眉成又染头。

岁月从教流水返，春华期与信心浮。

怜君岂敢随年变，爱我何堪终日求。

缕缕丝丝情动处，操劳忧虑运新筹。

    当时发在网上，现在查知，诗是2006年作的。在染发展过程中，曾经有过敏的记录，发没有染完，她先晕过去了，把染发师吓得不轻，我劝她以后不再染发，而她后来也没有停止染发。

    还有一种疾病是头痛，应该是医学上年学的偏头痛吧，他姐姐一患数十年，不知用了多少药，后来碰巧治好了。女人头痛也是常见病，她们的头痛关键是历时较长，时好时坏，我的妻子一头痛，就用APC，后来可能产生了依赖，不用APC，反而治不好。在前几天，她还有头痛症状，我还是买回APC治疗。医生建议，现在在调理精神，最好不要用镇疼剂。白发与头痛，一定有一定的遗传关系。至少说同样的基因，有同样的心理基础。遇上类似的环境，就会得上同样的疾病。

     与偏头痛相关的是，病人在头痛时常常畏光畏声。妻子即使并非头痛发作期，也往往畏光畏声。我的耳朵曾经有耳膜穿孔，所以听力小的影响，一般看电视声音要大，她每次都要放低点再点，最后常常看无声电视。孩子在放学后一回家就在电脑上放歌曲，声音一大，她就发火。她有病向在床上，往往要把门帘全拉住，略有一丝光线透入，她就睡不下，睡不着，焦虑着急，紧张发火。平时若开灯状态，她是一定和不着觉的，不拉紧窗帘，她往往也睡不好觉。喜欢寂静与幽暗。真觉得，她就像现代社会大文学家卡夫卡笔下的甲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