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1

八二年起我在东村学校任民办教师，产校长时为于长治。我当时读书，已经形成读书习惯，且惯于一边走路，一边背书，把自己的脚步节奏与诗词的节奏合二为一。我最常用来背的诗歌，就是李白的《行路难》，一篇既熟，再背别篇。当时不仅知有他书他诗，而且知道《行路难》是古乐府旧题，历代诗人所作《行路难》甚多。在李白之前，在李白之后，凡有所见，皆能背出。所以校长看《行路难》，相当于我的“行吟”。今以行路难为题，写写残疾人生的层层艰难。

我当时为高考备考，常常自己规定自己的作息时间。晚上十点休息，早上六时起床。早上到校为学生上早自习，而后晚半小时回家吃饭，这半个小时，自以为抵得上半天学习。一取其静，二取其净。空腹而学习，记忆力超强。

我初中毕业之后患病，当时同学已经上高中。我到同学家中借书，所借即他们上学所用书，全日制十年制高中课本。那是一整套书，但我却一次次、一人人多次借得全。因为有计划，所以及到高考，等于我的所有各科书本都已经读完。一步一个脚印，其间倒也没有问过什么人，所以说自学，就量纯粹的自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