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2

最早的伤疤应该是左臂肱骨内侧当年脓肿开刀的伤疤。那个伤疤，当时有一寸多长，红三厘米宽。大并不很大，但很深。疼并不很疼，但难愈合，持续最久。在渑池人民医院豁开，在义马矿务局医院经刮骨疗毒之后愈合，历时半年之久。

不说红肿之时，艳若桃花。只在开刀之时，一刀下去，没有划到化脓化。原来贴骨化脓，脓包很深。医生手术，据说一般情况，都是关键一刀，动手之前，估计深度，控制力度。而一刀不到位，显然医生也糟心。被一刀当然脓出。初出很少，每次用药纱布，两天一换药，每次都有脓出，不在量大小，关键能持续。换一次不净，换一次有脓，数月之久，医生也束手无策。

只是简单地出脓，倒也罢了。伤口两边，肌肉向外翻起，也肿得高大。随着深处出不断，两边的肌肉也渐趋于腐烂。烂肉受脓血毒气感染，渐渐变色，渐渐溃烂。

所以在义马刮骨之际，先清除周边烂肉，后不规则刮病骨骨屑，不说矫枉过正，也是除恶务尽。伤口很快变成洞口。脓血出尽，外边愈合时，只是薄薄一层皮儿。中间洞中虚空，并未填满。医生说，这是其它骨屑外出的通道。以后肯定还会再出来。以来的实情与他的预测完全一致。经历几开几合，开时出一小片骨骼，合时还是薄薄的一层皮。用手指按压，深深的大坑犹在。至今几十年，大体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