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1

说白马寺，其实就是说洛阳正骨医院。现在所谓康复，也是在洛阳正骨医院手术后的术后康复，现在的洛阳正骨医院在东花坛附近，那时的洛阳正骨医院在白马寺附近，所以题目暂记为白马寺。

那个地方，当时有精神病医院，有正骨医院，还有中国第一所寺庙，叫白马寺。地在洛阳东郊，火车洛阳站、洛阳东站，而后即白马寺站。在白马寺站，然后约两公路，就走到洛阳正骨医院。

沿着西安市医生的指导，我们从西安归来就到洛阳正骨医院。白马寺的周边，多有平乐正骨旗号的小医院。我们进入的是洛阳正骨医院。当时叫河南省正骨研究所、洛阳地区正骨医院。医院有个骨髓炎科。第一次来到这里，父母同来，母亲尤其感叹：“要处没有聚处多”。

我们看到的骨髓炎病号，也有各种询问。病号多系伤病所致，慢性病根本不能住院，有的工伤、公费，就在医院之外另外租房子，长期用药治疗，往往还有两个护理，一住就是若干年。有的病号已经住了多年，病情并没有多大好转，只是维持而已。若了解，最长的病号长达二十三年。

几十个科室，我们挂号就在骨髓科。簸箕的走廊，拥挤的人流，我们看到各种骨科病症。骨髓炎科多见残疾，骨骼外露的，有些外露较长，骨骼变黑，明显可见。

接诊的医生，名叫袁登波。年龄较大，要么快到退休，要么即是退休返聘。说话很慢，问诊很细，把自己把脉所得，就现记在处方上面。比如“脉洪、沉、细”等，一丝不苟。处方之外，嘱咐二十天可一复查。复查之时，尽量还打同一个医生。

复诊次数多了，渐变为四十天一复查。究竟去过多少次，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袁大夫的神态面目，仿佛记忆犹新。

少所见，多所怪。那么大的残疾人，那么严重的疾病。全见到了，似乎自己的疾病也减轻了。疾病使人增长见识，死亡的边缘是自己的，病痛天下皆有，你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