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宋互补》详注4
(2022-05-14 0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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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详注姚宋互补吴澄私试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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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宋互补》详注4
附录二:
《吴文正集》卷二《私试策问》:
治天下之事多矣,有司尝考今古,以为其事之大者,十有二稽之古,而不能无疑。曷可行于今欤?
试因识时务者议之,古者冑子有教,何敎乎师保?有训,何训乎显中?诸吕之谋乱与奋节,甘露变故之后者孰优精忠?于贤否混淆,与抗疏朝廷草创者孰劣?上书美莽何谬欤?醉入赋诗何迂欤?愿闻所以得公族之道。古者力牧之外,何以有六相?禹皋之外,何以有十六相?丞相欲斩二千石,与置部刺史,而相府不相干者孰非?丞相欲斩戏臣与小臣加官,而相府不相统者孰是?萧曹旧隙,何以同心?姚宋不同,何以戮力?严明寛厚何以相资?善谋善断何以相用?醇谨相饬,才何劣?而系天下安危二十四考量?何宏二党交攻,量何隘?而为天下轻重二十余年,何才欤?愿闻所以为宰相之道。
古者諌无官,王事无阙。后世置谏大夫,世道不古,御史为传命记事,果得乎?御史为平章按察,果失乎?擢补阙以增直臣气,谓谏议有谏臣风者孰优?以中大夫守东海谏官补刺史者孰劣?守饶州而给事不肯草制,可法与?除刺史而舍人封驳,可嘉欤?愿闻所以得台谏之道。
古者金马承明之著作与中书之官,孰是?尚书侍郎之起草,与立学士之号者,孰非?取誉于贞观与德音除书者同乎?齐名于元和与号大手笔者异乎?赐与宫锦与下诏而悍卒泣涕者,孰贤?赠以玉带与赐诏而王逵效顺者,孰胜?愿闻所以得两制之道。
古者东观禁中之名,同乎?弘文崇文秘书之号,异乎?秘书府居于外何所始?秘书阁藏于外何所因?刘章、元成、施雠、周堪何官?扬雄、班固、傅毅何职?黄香、卢植、、蔡邕、马融与马怀素、褚无量,何所显乎?贾逵、丁鸿、与张说、徐坚、元澹,何以名乎?愿闻所以得馆阁之道。
古者左右史与内史,何所殊?大小史与外史,何以异?兰台掌图籍与禁中注起居,孰优?太史居丞相上与史馆于门下省者,孰是?三坟五典纪之何人?《春秋》《檮杌》,作之何氏?章程必付柱下,元功必藏御史,何意乎?太史必职司马,科斗必职东家,何见欤?郄太宗观史与郄文宗者,孰贤?郄张说托言与郄李德裕者,孰智?愿闻所以得史馆之道。
古者撢人巡省四方,与椽史分制诸郡,同乎?刺史秩卑权重,与州牧秩重权専,异乎?刺史扬州奏二千石罪,与刺史冀州不察长吏者,孰优?不肯捄火与不肯捕蝗者,孰劣?补职三百、不以私挠设学校、变风俗,与真刺史者,孰胜?单造贼垒、不毁滛祠、破禨祥与三独坐者,孰负?百城闻风而震悚,果贤乎?奸赃望风而解绶,果得乎?愿闻所以得监司之道。
古者六官掌于司马,孰为将?汉唐府衞孰为帅?韩、彭、卫、霍之功,孰多?靖、勣、光弼之才,孰愈?筑台简注而上客,何以诛?设坛宠拜而椒房,何以罚?汉中可战则战,非轻乎?荆州可和则和,非怯乎?朝受诏,夕引道与军旅,爼豆者孰是?卯受命,辰出师,与庙堂朝歌者,孰非?请抗强晋而学《春秋》者,何以有陈涛之奔?轻裘平呉而文赋者,何以有河桥之败?赵不敢东,匈奴不敢冦,愈于毁其家以舒国难者乎?胡不敢南,突厥不敢顾,愈于‘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者乎?愿闻所以得将帅之道。
古者渤海颍川之良,果拜守相,辄见问之,功乎?河北二十四郡无一忠,岂侧门俟进止之过乎?由荥阳为田大夫,与上蔡擢河南守者何如?道不拾遗、虫不犯境,与江陵反风不期伏虎者,何似?肥乡之才何以称益昌?山阳之才何以美滥?赏王成,何谓贤之不识?真卿何以复国?德化三异与忠信三善,孰优?民不敢欺与民不忍欺,孰善?愿闻所以得守令之道。
古者庠、序、学、校之名,同乎?司乐学、政学之制,异乎?六德、六舞、干戈、羽籥之制,何以殊?礼、乐、诗书、乡司徒之教,何以别?置子弟员五十人而至百人千人而至二千人,何以盛?圜桥亿万计,黉舍千八百室之,与每岁课三科,岁复増二科,何以精?国子三百人、太学五百人、四门千三百人,又何以盛?鹿鸣之歌,燕室之琴,举成送尚书,何以精?博士弟子领于太常,得乎?国子监隶太常寺、当乎?举司隶之幡,与捄朱穆皇甫规者,孰优?拒朱泚之乱,与褒陈仲举留阳城者,孰胜?敎牢修之书,何以乎?喉张显之诬,何因乎?愿闻所以得学校之道。
古者选部有尚书,何所始?尚书有吏部,吏部有侍郎,何所自?用人不分流品,故有引强蹶张致相者,何法?官必取之法律,而财赋必取之,入粟补官乎?选官清鉴与详宻者,何如?平允与请谒不行者,何若?山公启事,与二十年天下无遗才者,孰优?金背镜与二十年留得人者,孰是?或无藻鉴,或贤否杂进,与曳白之讥,孰非?或较覈失实,或大纳贿赂,与市瓜之讥,孰劣?愿闻所以得铨选之道。
古者八元、八恺,谁之苗裔?邓、虢、毛、原,何所自?出仕者世禄,与三衙三衞之制,何以殊?崇徳象贤与武选之较,何以异?多憨之夫,三箧之才,与元城之守,节孰优?细栁之屯,朱崖之排,与萧育之贤,孰优?任太子洗马、太子庶子,与校书郎、博士弟子者,孰胜?任侍中、司空,为郎、为中郎将者,孰负?父任与兄任,孰贤?族父任与宗任,孰愈乎?敎子以谄者何故?教子以容者何为?或谓任子不通,古今果当乎?或谓杂色入流者,果宜乎?愿闻所以得任子之道。
若此十二事,曷为而不戾于古?曷为而可行于今?其详言之,有司将以观有用之学。
天天新按:此文收入《元文类》卷46。据以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