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旅

——深圳至郴州莽山自驾四日行

涓涓语流

    这是一场雾之旅，我们用四天的时间，看了一场雾回来。

    出发前一夜，LG拉肚子，发低烧，晚饭也没吃就蜷缩在床上了。天气预报湖南大到暴雨。一早起来，收拾东西期盼能出行。LG说，算了吧，不去了。又是雨，身体又不好。我诺诺言是。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神情落寞，情绪低沉。十点钟时，LG说，好多了，我们出发吧。于是暗藏兴奋，赶紧收拾，把五香蛋、火腿肠、酱豆干、桃子、杏子、西红柿塞进冰袋，起程。

    10点整，南头出发，GPS显示莽山450KM。广深车流量非常大，时速只能维持在60-80，距广州20KM时，有2车追尾，车流由缓慢改为时断时续。11：30，北二环火村站刷卡往韶关方向（北二环接广清），转清远方向。12点广清高速入口收费79元。至清远西再收费30（这么多年过去了，广东境内竟然还能没完成统一收费）。此段一路修路，只剩单车道，——路要封，费照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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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东境内，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料之内的塞车。每一个心急之后，都会有擦碰发生，每一个擦碰之后，都有一长串车的漫长等待。

    塞车也是旅程的一部分。我从不心急（内急除外)。我研究车牌，想象每一辆身边蛇形的穿越的车里边，坐着什么样的主人，旁边是什么样的伴，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哪里是他们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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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粤北和粤西一样，山上有整齐的人工林，是最会排队的桉树，有时山脊上站着一窜，跟哨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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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广东，准确地说，上了清连高速之后，，车流就锐减了。以前人们都是从韶关进莽山的，现在可从连平入了。这一段，常常是两山夹一水，两山夹一道。并时有太阳雨。感觉到风景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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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点敲打在车窗上，连绵的山与连绵的路，始终呼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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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的延伸总给人舒畅感。我是个不怕坐车的人，当路在无尽的延伸时，会让人想到人间和天堂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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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半进湖南在凤头岭站收费95元。10分钟后黄沙收费站下高速，左转再左转上107国道，再上088县道，大概距莽山还有30KM。过天塘乡、瑶族乡。五点到达目的地。住莽山大酒店（预定还不如现场开房便宜，预订300，现场问280）.

     这是我们在进莽山路上，看到的山茶园。绿油油，层叠叠，亮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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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站：猴王寨。

    放下行李，我们便驱车进了景点。2人1车，门票268元。这是猴王寨外面的溪流，溪流上有个吊桥，过了吊桥才算进了寨子。猴王寨以瀑布、溪流著称。一路拾级而上，一路溪流欢歌，瀑布声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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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雨，所以只能是手机拍摄。瀑布时而纤丽婉转，时而奔放激越。这一路有点像英德的九州驿站，但比英德的阵势要大许多，变化也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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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纵有横，美便有了长度和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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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密，寨子里再没有游人。LG身体不适，加上一路驾驶，又感疲惫。想中途折返。我尝试独自爬了一段，只有淅沥沥的雨声和刷拉拉的瀑布声，越往上，越感幽深与空洞，恐惧心便萌生。只好随之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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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吊桥边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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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人的溪涧。——本想第二天再来探访，无奈第二天雨雾更甚，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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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雾缭绕的山头。

    晚上回去在景区边的小吃店里享受了莽山的68元一锅的鱼粥（莽山青鱼现宰现煮）。

    第二天，在酒店吃了早点，便出发进景区。山道上空无一人，浓雾，细雨，我们以时速30-40的速度，一路往里开。GPS显示天王寨20KM。沿途溪涧，松岭。我们用40分钟的时间一直开到了路的尽头，显示东门方向和猛石坑方向。有栅栏，按了半天喇叭，终于叫过来了一个人，问路。原来是浓雾中我们错过了天王寨和鬼子寨的岔路。猛石坑也是我们计划中的，问来人，得知，接下来往猛石坑的路是泥路山路，不好开。

    不好开也要上。我们决定在泥泞中继续上山。可事不如人愿，来人并没有钥匙，管栅栏的人还在睡觉。来人让我们鸣笛叫，结果我们生生的鸣了十来分钟笛，也没见旁边两层小屋里有人下来。结果雨倒是下来了。

    只好艰难掉头，回撤去找鬼子寨。回头8公里，到鬼子寨。也是窄窄的曲里拐弯的山道。

    第二站：鬼子寨。

    这算是是我们此行游玩最完整、看得最清晰的一个景点了。进寨出寨共计3小时。边走边看风景。鬼子寨是靠植物而取胜的。浓雾中看不到太多植物了，只剩下眼皮底下的路和两旁的花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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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寨子就是这样的野路。很原始，枯叶、朽木随意倒伏，野草野花恣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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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在下。路不好走，我的脚也不好走，登山杖帮了大忙，这是它第一次真正地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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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山客，背影也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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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总是被我甩在后面，是伞太大，所以阻力太大了吧。地上蜷曲的树根像不像蛇？——其实莽山就是因为蛇而得名的。我们真正的第一站应该是猴王寨外面的毒蛇博物馆，里面有闻名的烙铁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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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眼前的松，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http://s10/mw690/4aaa2844te042f4485779&690
    后半段是我喜欢的木栈道。忽而上，忽而下，我们是在山里面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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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雾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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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关”来着。这个寨子里有关于闯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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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雾中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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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杖抒情，与山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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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浓雾的遮挡，便只有近景，没有远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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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拄杖而攀援，在湿漉漉雾蒙蒙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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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如花的蜘蛛网，妙的是有网无蛛。——上次在东莞同沙，拍了很多蜘蛛网，中间都有只硕大的蜘蛛，它们编织的是家园，是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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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的嫩芽。——细雨中的呼喊，生命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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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崖壁上的花。黑的壁，红的、白的花。三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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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么称呼它们。是芽还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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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雾散的一刹那，将远处的人字瀑收入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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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到路上的树。——是为了等着和我挽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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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山相峙，对影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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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了很多个弯后，走到人字瀑的跟前。——我们在这里遇到一群香港老人，也是鬼子寨遇到的唯一的一群。绝大多数时间，山里面仿佛就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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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浓雾，难得可以这么靠近，可以这么清晰，再来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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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字瀑，撇捺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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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它一个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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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寨是一条环形线，我们是从泥路进的，所以前半段荒，后半段幽。这是快出去时遇到的溪涧。这头就有少量游客出现了。估计这条的雨雾中，很少有像我们这样走完全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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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涧很平缓，很宁静，不像猴王寨里从上而下，一路是瀑。http://s13/mw690/4aaa2844t7cd60f41532c&690

    溪涧很遥远，很漫长，从雾中来，又回到雾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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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涧很清澈，与石相拥，与鱼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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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游莽山者，无不在鬼子寨前如痴如醉。这里正处于原始林莽深处，300余米的幽深峡谷中，千尺飞瀑狂泻，四周悬崖峭壁遮天蔽日，奇松怪石令人惊叹叫绝。在3000亩风景区内，峰林之奇，花木之秀，飞泉之美，松石之神，在天际间组成巨幅有形有色有声的奇伟画卷。1957上，鬼子寨风景区就已被列为全国14个自然景观区之一，也是当时湖南省的第一个自然景观区。（此为引用）

    鬼子寨又叫将军寨，很奇妙。LG说，从某种意义上讲：鬼子与将军不就是一回事吗？

    第三站：天王寨。

    天王寨是莽山最核心的景区，号称“小张家界”。我们上山时，雾越发浓厚，一路上，所有的景都被淹没掉了。这个寺庙算是硕果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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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雾缭绕加上空无一人，倒是有几分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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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塔加某人，某时加某个念头。http://s7/mw690/4aaa2844te05c91821926&690
    晨钟暮鼓警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迷路人。

    出山时，又遇到那对香港客。他们问：看到什么了？我们说：除了雾还还是雾。于是他们没进山就折返了。我问他们接下来的行程，他们说回酒店泡温泉。——他们是休闲客，我们是观光客。

   因为被浓雾封锁，能见度不足十五米，我们没有转完天王寨便下山。——和猴王寨一样，我尝试一个人往前走，又终于被无人的幽深给吓回来了。——谁说过节一定是人满为患？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太多因为无人而带来的恐慌。接下来的无人，真正的是绝对无人了。

    第四站：仰天湖。

    我有个郴州同事，他都没去过仰天湖。当时我很不理解，离郴州不到百公里，这样一个高山湖泊、高山草原，怎么会就没去过呢？——没去过，自然有原因，仰天湖是我们这次行程中最深刻的记忆。尽管连湖的面孔没看到。

    当时用GPS测了一下，莽山离郴州150公里，离仰天湖100公里。这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去仰天湖!危险之旅就此开始，噩梦一般的行程。

    我们跟着GPS，还没出莽山，就被导进了一个乡间小道，泥泞只容一车行。好在机智，立马退出，改为高速优先。后来过了国道、县道，上了一小段高速，以为可以一路畅通到达目的地。结果从梅田下高速，经什么麻田、安源、芙蓉乡的，完全是村道，有时候连村道都没有。时不时地路断了，路破了，路被杂物堵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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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还有这样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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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惊喜地看到这样的羊群。以为草原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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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还有牛羊来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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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虽破，好歹能看见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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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闲心看下农田，感受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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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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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闲心看下路边随时登场的瀑布。

   再后来，再后来。山越来越深，雾越来越浓，不打灯，不鸣笛，寸步难行。最后几公里，浓雾，加陡坡，加急弯，加悬崖。能见度不足10米，一身一身的冷汗出。最后到了目的地一片较为开阔的坡上，我们愣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停下片刻，我们被别人发现，是仰天湖的售票的，然后我们被引进大门，50元一张门票。进去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往哪儿开。摸索着一米一米前行，终于看到有灯光。是个客舍。

    而任凭我们如何瞪大眼睛，仰天湖根本就不见影踪。问店主：湖在哪里？答就在前边。车停在客舍边，马上就隐没不见，又何况湖呢？想，明天再一睹真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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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们花100元一夜住的地方。如果不住这里，我们就得住简易的工棚。我们上山用去了半条命，根本没可能下山。住下就住下吧。好在我不挑，有风景就行。

    这个屋子里除了电灯再没有第二件电器，手机网络也没有。我们七点钟就上床了，然后闭着眼睛听外面的雨声，一夜雨，一夜声。

    第二天六点钟就起床，妄图能看到仰天湖。没想到雾比晚上的还浓。不拉着手，就见不着对方了。LG坚决说回。我说我一定要看到湖。于是独自沿着泥泞的路试图往前一步一步的挪。不知挪行了多久，山不见，水不见，草原不见，连LG为我打开的车灯都不见。似乎一臂之外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前面是空白，后面是空白，左不见，右不见，世界独我一人，唯我存在。再次被这样彻头彻尾的空洞击败，恐惧感油然而生。跌跌撞撞的往回摸，坐进车子时，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更可怕的下山路再等着我们。我用险象环生、九死一生、死里逃生来形容。视线几乎为零的急拐下山道，每一个转弯都像在和死神擦肩。很多时候，我只好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把生死权交给LG。事实证明：他是名伟大的司机。不急不躁，不惊不恐，愣是把我安全地带出了山。中途还走错过两次，有一次在浓雾中山道急拐初倒车掉头，有一次压着村道边的沟涧倒车掉头。我的魂吓飞了好几次。

    仰天湖留给了山雾与山道的记忆，还有生死的记忆。

    第五站：郴州苏仙岭。

    最后一段宽敞的郴州大道，终于让我呼吸到安全的气息。在苏仙岭旁边吃了粉和粥，进苏仙岭。——除了常常的索道，我们在这里体验了一把和塘朗山几乎相同的感受。除了路更长，有细雨陪伴，想不出它还有多少胜过塘朗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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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水。郴州的山水，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http://s4/mw690/4aaa2844te05e4535e123&690

    这条路叫福路。有福一定要带走的。

   出了苏仙岭，我们便决定放弃计划中的东湖了。找了家小饭店，尝了当地的美食，便返程。郴州到宜章修路，上了高速又出高速，转107去宜章转京珠高速，经乳源、韶关回。

    第六站：聚龙湾温泉度假中心。

    考虑到一路上的惊心动魄,中途决定去泡个温泉休养一下。于是选择了不前不后的聚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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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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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G在车上小眯，我便下车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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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美的茅草啊。

再上个路书吧——

时间：2013、6、9-6、12

行程：深圳-莽山-仰天湖-郴州（苏仙岭）-清远（聚龙湾）-深圳

用时：单程7个小时，包括塞车时间。我们应该把简单的塞车算作是正常时间。

费用：加油费：1160元

      过路费：463元（去220+回243）

      食（不包括临行前准备的干粮）：350元

      住宿费：938元（莽山280+仰天湖100+聚龙湾558）

      门票：472元（莽山268+仰天湖100+苏仙岭105）

      其他：300元

      共计：368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