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天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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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琴瑟难合 |
接了个国际长途,嘿嘿还是电话有感觉。乱七八糟聊了一通。小喇叭最近挺好的,语言也过了。我在国内的三级是彻底够呛了。原本觉得还有半个月的的时间,结果发现这半个月要准备复杂的本专业考试。
晚上熄灯以后在外面打电话,外面的人要我回去打,里面只有一个人,要我出去,一群死人。上课讲话让我出去打电话的那个人还会莫名其妙的看我。高中的时候天天迟到,上课累了就讲话,会和死党在小城市里东奔西跑乐此不疲。
匆匆碌碌的在学校里穿梭,看着晦涩难懂的书,一个电话可算是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温馨了。最近开始频繁的和高中同学短信联系,没事就瞎扯,大家都还不错啊。
聊到了爷爷奶奶,事情是这样的,龙妹妹得水痘了,我妈问我打没打过水痘疫苗,我问我奶奶,我妈说你奶奶老糊涂了,我说问我爷爷,你爷爷也不行了我妈接着说。突然发现,被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如果他们两个都什么不记得了,除了我的一些微薄的记忆,谁也不知道我十一岁以前都干了什么,那我在十一岁以前的事情都相当于没有发生,我突然从十一岁冒了出来。阵阵的悲伤袭过心头。
想起在爷爷背上度过的童年,我上小学了以后我爷爷还背过我,好结实,好宽广。奶奶在家里对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做出自己独特的判断,还有有事没事把我裤子拔下来的陈奶奶。
小喇叭说她前两天给她爷爷打电话,他爷爷接了一会,莫名其妙的挂了,然后回头小喇叭爸爸和她讲,她爷爷一放下电话就说:这谁啊?
一年不如一年。
还有前几天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原本喊着三级六级都要过,我一说过不了了,马上就说算了,还是很感动的。其实生活的水平面一直在降低,这好像是高中的时候一直在说的话,还是从萌芽上看来,结果现在还是一路下滑,大概过了某个无忧无虑的年龄以后就一直开始下降,会持续到死亡吧。
突然想到学日语的初衷,为了回家就业,越来越感觉乏力,老斌过了计算机三级准备四级,该得奖的都得奖了,日语实在是没有放弃的理由,可是有对未来的坚守感到绝望,还是继续坚持。
昨天晚上还说过,事情已经那样了,那就接受吧。就当是默认吧。小喇叭说好阿Q,本来就是彻头彻底的中国人,再怎么样还不是一样?
留学生的生活是艰辛的,希望小喇叭同学坚持下去。找工作的找工作,准备出国的继续准备,考研的考研,大家都要加油啊。
意大利说要我考什么广告学的研究生,我要杨公公去考历史的研究生。可能里面隐含了意大利读了四年自己厌恶的专业的艰辛吧。前两天看到一句《西天》里的话,大致是说,我们都在路上疲于奔命,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路上,也不知道路在何方,我们只知道继续前行,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还有一句关于西天的疑惑,西天在哪里?西天是终点吗?或许西天只是一个起点。有时间把那本书找来看看。
逆来顺受的接受未来,就像我大一的时候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个学校一样。
高中时候演过唐僧,或许我就是一个西去的唐僧。上了大学以后就和话剧无缘了。
或许真的后劲不足,到现在对于日语就泄气,我害怕这种纠结,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真的不是单纯的游戏了,有些东西根本输不起,看着凌乱的考试之下,我渐渐浮出水面的底线。
至少我还有底线。
发了一通牢骚,接着回到那个各怀鬼胎的自习室里,聆听理想升起和破灭的声音。
家里下雪了,不小心想回家了。想念家里的羊肉汤,想念那些在雪地里奔跑,在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世界里行走的日子。
终究是个北方人,空气里的潮湿让我想起了面庞上轻轻划过那种浅浅液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