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之臆论
钱旭君
一层衣服,多了无穷的变化,不仅穿衣服的方式,还有脱衣服的方式,人类文明就是一层衣服上的战争。脱衣服的方式很有讲究,怎么脱,怎么在规范之内脱好脱美----种种心计,种种策略,种种姿态,种种诱惑。
首先,莽夫是连皮带肉的脱,结果脱的旁边的人也必须跟他一起连皮带肉的脱,要是遇见个身子骨不怎么好的人,那怎么受得了呢。
然后,道学家是一点点的凌迟般的脱,等他脱下一件外衣时,估计旁边的人早已入土为安了。等下辈子继续看着他脱吧,反正道学嘛,几辈子几十辈子都是用的着的。
其次,痴笨之人是东脱西脱,结果自己没脱好,反把旁边的人拖累了,因为晚上下面要打酱油啊,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看他花痴一般的表演。肚子没填饱一般是没时间看表演的。
最后,就是那种语中略带机锋的高人,他们脱非脱,不脱非不脱,却总是能在脱这个过程中余音缭绕,让观众回家空闲之余回想起来颇有绕梁三日之感。原因何在?大概就因为此类高人深谙脱之艺术,懂得进退在毫厘之间,所以不轻不重,却不会不清不楚;不俗不雅,却能不急不躁;不入法眼者,自然不得此道,看不看是你自己的事;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境中。
附逮嘛说嘛小诗一首:
《卓玛》
火车卧铺的黑暗中
卓玛露出了她可爱的小乳房
换上一件干爽的衣服
我看到了
隔壁小伙子肯定也看到了
卓玛来自青藏高原
那里的天是蓝的
云是白的
201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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