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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力量中升腾出古瓷的高雅----写给弋戈的诗歌

(2012-03-20 14:37:57)
标签:

春天

记录

诗歌

弋戈

批评

分类: 思想笔记随笔系列

 

 

 

诗歌,对于如今的我更像是一部愈发艰深的天书,随着对汉语的追求以及众多阅读的经验,语言在呈现一种放射性状态的基础上,更多了些语焉不详的神秘。而21世纪的现代人,对于美的感知愈发消退的同时,值得欣慰的还有一些在求知的路上探索捕捉美的年轻人存在。年轻,多好,被“红色的、 流着梅毒的血口,在撕咬”的青春,在“万吨黑夜......在创造、阐释、讽刺”---《预感》同时,也感知着生命的河流在不停的流动制造的喧哗。

 

 

弋戈的诗歌饱含青春的热血,有一种可贵的视觉冲击力,艺术在表达方式中有审美的需求和沟通的需求,而这种“诗的热情”无疑是很多进入中年的诗人普遍缺乏的品质。我们不能说诗歌的强烈抒情是错的,有时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并不能代表诗的终极目的。当然,好诗除了酣畅淋漓以外更重要的是余音绕梁,在这一点上,诗人的年轻需要更多的沉淀。

 

 

如诗人在《预感》和《黑夜》中的描述:冬天,这雾一样开启的国家/喔,上帝之手 /长亭外一只猎豹,在不远处跳跃着/破碎。---《预感》这巨大的、带着无数光斑的黑色纽扣/正被太阳一束强烈的反光——月亮/穿过这只纽孔,紧紧的钉牢在内心的夹克上---《黑夜》里一些意象的选用,把冬天的雾拟化为开启的国家,把形而上的黑色纽扣用一个巧妙的“月亮纽扣”的意象带给读者全新的诠释。这种综合形而上美学以及个人感知想象力的内心关照,无形中让诗歌在简单的热情中加重了思想的重量。而诗歌,因此脱离了“基础的真诚”的层面,上升到一个较为符合艺术审美的需求。

 

 

2011年的秋天,我在成都拜访成都的诗人,当时,在坐的有哑石,黄元祥等几位四川诗人。坐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位年轻人喊着哑石老师走进茶室,然后当时我并不熟悉的弋戈随同年轻人坐在我的对面。闲谈其中,我发现这为高达英俊的年轻人很安静,但是只要一谈到诗,脸上马上出现一丝可爱的潮红。我微微笑笑,虽然才刚刚见面,但是我知道坐在对面的这位年轻人对诗歌有着满腔的热情。所以逐渐和他攀谈起来。随后得知,他是因为感到诗歌没有找到新的出口,写作上遇到了瓶颈(或者说是生活上,因为诗人和生活总是一体的)。他儒雅的嗓音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真诚,两颊泛着潮红,些许害羞和十分的虔诚,和我们诉说着他此次为何会到四川。他说:他感觉在诗歌上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感到莫大的迷茫和焦虑,生命好像也变得毫无意义。哑石坐在他身边停下话题耐心的听他讲述,我和其他几位开始宽慰他。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幸福的光泽。后来他谈到他主编的80后诗歌民刊《朱贝骨诗刊》,幸福之色更是溢于言表。那一刻,弋戈的真诚和对诗歌的虔诚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在弋戈的诗有些许黑色的力量(对死亡的感知)存在其中,以我个人的情怀而言,感知死亡中的力量和死亡后重生的绝望中衍生的宁静的东西才是最可贵的。感知黑色力量不是以死和绝望为停顿,而我觉得这是很多颓废主义诗人所欠缺的,尤其是没有掌握真正颓废含义的诗人。譬如美国诗人金斯堡的伟大不在于他体现出的死亡与绝望,而是死亡与绝望之后的希望。如艾略特的《荒原》带来的不是废墟 而是废墟之上升华出的力量,评判之后升华出良知的觉醒。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生存意志。

 

我记得在读日本的大画家东山魁夷的日记式散文时,有这样一段话:“我听到莫扎特就会感到内心十分的痛苦。”当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纳闷,像莫扎特这样的天才音乐家带给我们的更多的是艺术心灵的安宁和享受,而且罗曼罗兰也曾经在他的〈名人传〉中记叙莫扎特的音乐,说他的音乐更趋向大众审美的中庸口味,在他的音乐里始终保持着世界的平衡感。(一下子记不起很多话,原话的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个。)我在想那东山魁夷所说的“听到莫扎特就会感到内心十分的痛苦”,这个具体的“痛苦”又是源自什么呢?我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因此我再细细去读了东山魁夷的文字,看了他的很多相关的画作,终于找到了答案:“那次是我在画〈黄昏〉的时候,一个晚上,作品快要完成了,我把画立在画室的墙壁上,听着莫扎特的交响曲第四十一号C大调。当时已是深夜,静悄悄的。优美的旋律在整个画室里回响,美丽的乐曲不断流淌出来,我深深地希望,蕴含在这幅画中的近似于悲哀的感情能够以高雅的华丽渗透出来。我的心里觉得,自己的这种愿望和莫扎特晚年的交响乐所饱含的那种感情相为呼应。可是,越画,我觉得自己的画越显得浅薄,我感觉在这间房里,莫扎特和我被迫面对面地坐在了一起,当来到最终乐章的华丽结尾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以金色、黑色、紫金色、茶色所画的强色调的作品,在乐曲的气势映衬下,显得毫无色彩。我木然地望着这部作品,呆坐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我提起精神又开始做画。在这部作品最终完成之前,我经常放这张唱盘听,在乐曲的刺激之下,我的画的色调变得强烈了,气魄变得大了起来。”

 

艺术,正是从苦难中升华出来的精灵,无疑,它要适合观众的审美需求,但是它的核心力量来源作者自己的战胜自我(或者说神性光辉)的普世精神。这样的艺术,才是人类得以继续繁衍生存在充满危机四伏的地球上的的灵魂根基。弋戈,这位年轻的80后诗人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 ,他会用自己的语言将悲剧演绎成喜剧,从悲哀的感情中生出华丽的高雅来,得以感受“伟大”的存在!

 

                                                                 2012.3.20

 

 

附上诗人的两首作品:

 

 

 

预感 

 

 

 

喔,上帝之手 

一栋楼正脱去彩色的斑纹 

街道灰白了,紧接着整个城市陷入迷阵 

冬天,这雾一样开启的国家

 

 

此刻,让我们的短亭在墓野之外延伸 

脚下死灰一样静寂的水泥路。五楼洞廊尽头 

一棵树费力支着时间的大脚板,被践踏干枯。 

繁华的大都市,大张着红色的、 

流着梅毒的血口,在撕咬

 

 

万吨黑夜。铁一样的是 

我们坚硬的心。还有在创造、阐释、讽刺中 

过去一半的年龄

 

 

喔,上帝之手 

长亭外一只猎豹,在不远处跳跃着 

破碎。

 

 

2011年12月14日

 

 

 

 

黑夜

 

——关于祖辈的一次抒情

 

 

这巨大的、带着无数光斑的黑色纽扣

正被太阳一束强烈的反光——月亮

穿过这只纽孔,紧紧的钉牢在内心的夹克上

 

 

我感到冷:“肉身仅只是感知的延续”

它的夹层里是我常年积蓄的脂肪棉絮

尽管我并不胖,我仍然感到它破败

 

 

这代表着一个种群的生殖记忆

而我们的血液是一条年代久远的长河

河面上飘满了祖先们的旧衣服

不久,我也会脱下夹克交给它

 

 

尽管,浓稠的血从未凝成一截骨头的形状

——历史的鞭

 

我感到冷,直到夜幕下父亲将他的喘息

强行塞进我的肺里,我才会忘记太阳那巨大针头

钉过我内心时虚空的疼

 

 

2011年12月16日

 

弋戈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64860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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