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真的需要趁早吗?
(2009-06-17 16: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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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感受杂论文化 |
分类: 思想笔记随笔系列 |
出名真的需要趁早吗?
“你最好不要出名,出名需要面对的是双重的压力。不出名你只是面对世俗势力的眼光,出了名你还要面对庸俗的追随者。”----博尔赫斯
第一部分:
中国目前获得国家级奖项的小说基本是反映劳苦大众,以劳苦大众的眼光去看问题,构筑情节,而人性复杂性的刻画却显得泛泛。好象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获得鲁迅,矛盾之类的奖项。
很难想象一个知识分子出身的作家(至少大部分是关门读书写作的作家)怎么去体恤了解理解真正劳苦大众的真实心理。以思想者和知识分子的心态去写似乎就容易被人误认为了小布尔乔亚,而写出千篇一律的类似乡土的东西实在让人厌烦。
我本人更倾向于理想主义的大世界,就是铁凝和迟子健这样的作家写的小说散文,我也觉得只符合国内的刊物需求,所以要想获得国内文学奖的作家往往得不到国际上的文学奖,这本来就是两条不同样的路子。
前一阵有朋友给我介绍了胡发云先生的小说《如焉》,《如焉》是2007年的畅销小说,但是出来以后不久就被禁了,因为写的太真实了,这就是目前国内的文学基本情况。禁书的价值往往是写了一些不被大众主流接受的”异端邪说“。一个有高度的作家是不喜欢迎合时代平庸要求而创作作品的。试想,同一个作家连续三年获得鲁迅文学奖,难道中国再没人可获得鲁迅文学奖了。这仅仅是个例子。中国人就喜欢玩体制内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体制内的作家:作协的,文联的,鲁院的等,那体制外的真正优秀的作家,都默默无闻,或者一有冒头之际就可能被禁,被批判。
第二部分:
我们绝对不能滥用随意挥霍我们的激情和灵感,要懂得节制和控制创造出自己的艺术, 关于诗人的特质还应该考虑到诗人的性格和经历,特别是性格,即天性。 一个大师级别的诗人是能包容万物的, 要不就是具有继往开来的独特思想。我常常被这些人类的大师的那种粗糙丰富的情感和光润包容万物的理性折服,那些文字里充盈的力量就是包容和仁慈。罗曼罗兰的《名人传》里记录着贝多芬的一句名言:“除了仁慈以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 一个真正的思想者往往是亦正亦邪的,把持他们不成为魔鬼的标记就是仁慈,那是一个艺术家上升到孤独之境后的对人类的一份神爱。女性就更有利于表达的方面,她们仅仅用母性展现这一面就可以让人类看到爱和包容。
我们为什么要单一的诉说自己的不幸和苦难!我们在写作的同时不仅仅是其中的一分子,也是一个诗人。记住自己是诗人!需要一份过滤了主观悲哀的慈悲,只有关心他人的悲苦才可以上升到神性的高度。哪一真正的诗人不是希望世界大同,没有战火没有疾病没有苦难的理想主义者!无论作家还是诗人都应该具有一个高贵的灵魂,也可能是最受争议的,他们同时忍受着善和恶的煎熬,知识分子的双重性在他的灵魂深处和笔杆底下不断的纠扯着,溶和着,升华着,因为他们会做很多自己觉得对,而世俗无法理解的事去做拯救世界的梦。
第三部分:
中国的现代文学总摆脱不了一个穷酸气,我总有这样的感觉,这个估计和国情也有缘故。无论诗歌还是小说,散文,都是以根子里诉苦为上乘之作。而我们看看世界名著里,有多少是以穷苦为主要旋律创作出来的,局限之作的蔚然成风估计还是缘自国人内心的不够自信。唐朝的诗歌,显得磅礴大气,宋朝的诗词委婉清丽,永远不缺少一种雍容的富态和松弛的洒脱,穷酸迂腐之气的作品在那些时代几乎是看不见的。而现在的主题就是,表现劳苦大众为主题的东西最受欢迎,事实上,我们应该立足更宽广的高度,去探索一些新的领域。而如今也有一些先锋派的诗歌,那些诗歌鲜有好作品,大都显得语无伦次,不伦不类,浮躁,焦虑,没有主宰一个时代的声音。现在的中国文学,出现了不知道返古去追溯历史上的辉煌,还是学西去进取西方文艺复兴的辉煌的尴尬局面。
我注重诗歌的思想性,和颠覆性,继往开来的东西。都说现代诗歌没有可以学习的偶像,其实问题不是没有偶像,而是那么庞大的写作人群里有没有多少是真正愿意去聆听学习的人。当下的诗歌界,北岛、于坚、西川、洛夫等,他们都有自己的诗歌逻辑,有自己的诗学基础,有一个完整或清楚的系统,这样的诗人和大师往往距离不远。他们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一个诗人,不仅仅需要实际行动,也需要学术上的系统做价值的体现,比如诗歌,有长诗,短诗,阶段性的作品,和代表性的作品,和一大批的诗歌文艺理论和其他文艺作品做基础。像曾经80年代一些出名较早的口水诗人也曾经写过一些好东西,但是现在他不写了,他们现在的诗人名气是靠吃以前的利息来晓谕大众.当然,他自己可能没这样的想法,但是一个诗人,只有不停的写,不停的超越自己,一直都有东西写的出来,才有可能被称为纯净的"诗人"。
诗歌是一门事业,也是一门手艺,做为一个尽职的手艺人,艺术家,就应该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当然,这些虔诚的人不一定就是完美的人,但是他们有这个环境,有这个毅力一直在做着,在这份没有回报的漫漫无际的孤独旅途上艰难的前行。证明一个思想家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许他一辈子也看不到成绩,或者永远默默无闻,关键是他愿意为这样无回报的事业献身并享受其中的充盈感。很多有天才的诗人,都是被半路上一点小名小利毁掉的,认真严肃对待文学事业很重要,文学本就是个孤独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