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文

1
我有一个梦
您有一个梦
少年的梦
天真的梦
憧憬的梦
青色的梦
未成熟的梦
少女的梦
天真的梦
憧憬的梦
青色的梦
未成熟的梦
也许
我们的梦
竟相同
都是花好月圆事
都是一个难圆的
梦

2.
梦中
我化为一株大树
而您
我脚下的一棵小小树
我们一同茁壮成长
在一个圆土堆旁
夏天
我为您滤住毒辣的阳光
冬日
我替您挡住肆虐的寒风

3.
终于
有一天
您跟我一样高了
您靠着我
仍那毒日和寒风凶残
我们始终未曾动摇
不愿相互失去
又有一天
旁边的圆土堆
开了裂
飞出一对蝴蝶
相依相恋
哦
原来这里居住着梁祝
化成蝶之后
在我们周围
翩翩起舞
自由地飞翔
飞累了
双双栖在我身上
我动心了
好可爱啊
真浪漫
轻抖我的手
想把他们拥抱
忽然
吹来一阵风
又把他们送入了那个土堆
合上了
原来是梦一场

4.
我的梦中有您,有您
不知
在您的梦中
是否把我想起
是否有那两株大树
相互依偎
是否有那两只蝴蝶
永不分开

5.
好梦难圆
难圆好梦

1995年2.11于沈家

注:无意翻开尘封的书信,竟发现这首早年未细读的情诗。呵呵，微微一笑，几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