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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成功的引诱《摘录包法利夫人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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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一看见坟墓,在月光之下,我有多少回在心里寻思:是不是追随长眠地下的人好些……”
“我看.”罗多夫说,“我该靠后一点坐。”
“为什么?”艾玛问道。
“这是因为,”罗多夫接着说,“下面的人看得见我;这样一来,我要花半个月来道歉
还怕不够呢!你要晓得,像我这样名声不好的人……”
“哎呀!你怎么糟踏自己!”艾玛说。
“不,不,我的名声是糟透了,我说的是真话。”
“其实,”罗多夫补充说,“从社会的观点看来,他们也许有理。”
“怎么有理?”她问。
“什么!”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的灵魂不断受到折磨?他们有时需要理想,有时需要行动,有时需要最纯洁的热情,有时却需要最疯狂的享受,人就这样投身于各式各祥的狂想,怪癖。”
腹,把一切献给他,为他牺牲一切!不用解释,心照不宣。你们梦里似曾相识(他瞧着她。)总而言之,踏破铁鞋无觅处,宝贝忽然出现在面前,它在闪闪发光,然而你还怀疑,你还不敢相信,你还目瞪口呆,好像刚刚走出黑暗,突然看见光明一样。”
“啊!又来了,”罗多夫说。“总是职责,我听都听腻了。真是一堆穿着法兰绒背心的老混蛋,一堆离不开脚炉和念珠的假教徒,老是在我们耳边唱高调:‘职责!职责!’哎!
天呀!职责是要感到什么是伟大的,要热爱一切美丽的,而不是接受社会上的一切陈规陋习,还有社会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恶名。”
“这伙小人的合谋难道不使你反感?难道有哪一种感情不受到他们指责?最高尚的本性,最纯洁的同情,都要受到迫害,诬蔑,而且,只要一对可怜的有情人碰到一起,小人们就要组织一切力量,不许他们团聚。不过情人总要试试,总要拍拍翅膀,你呼我应。哎!有什么关系,或迟或早,十个月或十年,他们总是要结合的,总是要相爱的,因为他们命里注定了是天生的一对,地成的一双。”
他两臂交叉,手放在膝盖上,就这样仰起脸来,凑得很近地凝目瞧着艾玛。在他的眼睛里,她看的清黑色瞳孔的周围,发射出细微的金色光线,她甚至问料到他头上的香味。于是她感到软绵绵、懒洋洋的。不知不觉地,她微微闭上眼皮,要更好地闻闻这股味道。这种温柔的感觉渗进了她昔日的梦想,她的欲望在一股微妙的香气中死灰复燃,散遍了她整个灵魂,就像一阵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黄沙一样。她好几次张大鼻孔,用力吸进缠着柱头的常春藤发出的清新气息。她脱下手套,擦擦双手;然后,她拿出手绢来当扇子用,扇自己的脸。太阳穴的脉搏跳得很快。
“因此,我们,”罗多夫说,“我们为什么会相识?这是什么机会造成的,这就好像两条河,原来距离很远,却流到一处来了,我们各自的天性,使我们互相接近了。”
“耕种普通奖!”主席发奖了。
“比方说,刚才我到你家里……”
“奖给坎康普瓦的比泽先生。”
“难道我晓得能陪你出来吗?”
“七十法郎!”
“多少回我想走开。但我还是跟着你,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肥料奖。”
“就像我今天晚上,明天,以后,一辈子都和你待在一起一 样!”
“奖给阿格伊的卡龙先生金质奖章一枚!”
“因为我和别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全身都着了迷。”
“奖给吉夫里.圣马丁的班先生!”
“所以我呀,我会永远记得你。”
“他养了一头美利奴羊……”
“但是你会忘了我的,就像忘了一个影子。”
“奖给母院的贝洛先生……”
“不会吧!对不对?我在你的心上,在你的生活中,总还留下了一点东西吧?”
“良种猪奖两名:勒埃里塞先生和居朗布先生平分六十法郎!”
你!”
诱拐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