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药家鑫张显新闻索赠风波观点社会法制 |
分类: 《心灵的眼睛》文集 |
http://stock.591hx.com/images/hnimg/201202/10/72/4734370314229789624.jpg
药家鑫案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这个孩子留给社会的思考、留给父母的揪心、留给张妙一家的伤痛,似乎已经因为以生命的偿债,而变成了历史。每个历史的人和物,都应该是属于那个历史的,我们都要继续前行,从历史中吸取了经验和教训,继续创造新的历史的。可是最近,这个事件又被穿越回来了。张显这个时光隧道的制造者,让张家和药家重新穿越到了案件的末期,上演了一出步步惊心的闹剧。
当时,为了换命,药家尽其全力以20万的赠款来乞求良心的补偿,为了要求偿命,张家用富贵不淫的气概拒绝了20万的赠款,最后是正义以一边倒的气势,宣判了药家鑫的死刑。这一个过程,张显成为了最成功的导演,不仅使舆论跟着自己的无影手在转,还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了一个民众代言人、正义的使者。
当案件最后以对药家充满仇视、对张家充满悲悯的结局用杀人偿命这一千古遵循的法则结束之后,一切应该划上句号,历史应该封尘的时候,张家重新提出了这带血的20万元的要求,并且还大肆张扬的光天化日的索取,甚至还大打出手,特别是张显,象一个街头小痞一样宣称来看热闹,和张家的那些几个已经熟悉的面孔,重新演绎了另一个版本的案件的结尾。本来要钱是张家和药家间的私事,为何不采取私下沟通交流的方式,而是首先在张显的微博上发布信息,使得事件公众化,再说了,张家之所以能够用药家鑫的命来祭奠死去的张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高调的拒绝了带血的赠款,现在又忽然化成另一个嘴脸,这一切让人充满了疑惑,这种疑惑的后果是令人感到对人性的绝望。
疑惑一:张显是否其实一直在以这个事件做为自己谋取名声手段?从事件一开始,张显就更多地在树立自己正义的形象,更多地造势,更多的关心的是舆论的导向而不是事件的本身的法理,更象一个电影导演,而不是一个律师。
疑惑二:张显是否和张家达成了合伙分利的默契?张家这种前后迥异的对利益的态度,显然有人为的痕迹,如果不是有功利色彩,就只能说明是良心丧尽。这么多的捐款,在短期间内就用完了,对于网络捐款的明细和走向,相关人员均对此讳莫如深,不能不令人有联想。张显这么积极的在捐款和赠款的事情上跳舞,究竟想做什么。
疑惑三:张显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幕后的网络推手?在药家鑫案和药庆卫名誉权案中,很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网络黑帮势力的强势介入。专业化团队化地进行信息发布,对异议人员进行人肉搜索、人身攻击。如此庞大的黑帮团队,人吃马喂,粮草从何而来?
疑惑四:张显是否还够格做一个律师?律师应该站在法制的天平上公平公正和客观理智地对案件进行答辩,但是张显在整个案件的过程中,完全是用个人的情绪和欲望来参与到事件的狂欢中,甚至可以编造出药家的家境,让案件的处理过程完全超越了法律的单纯的范畴,一个阴险和无赖的嘴脸是否是律师的写照,这类律师还有多少,都是这样的律师,中国的法制建设还要倒退多少年?
疑惑五:张家的反复行为是否当代农民的写照?虽然中国农民无数次被媒体宣传得顶天立地,顾全大局,善良,无私,坚忍,勤劳,质朴......但是事实上我们也很多次被一些例子所刺激,一些相反的印象也不断考验着我们的判断,张家的这种反复的态度和举动,就感觉而言,体现的是贪婪、自私、暴戾、粗俗、凶残的特点,今后再面临同样的状况,会不会有人觉得药家鑫的做法居然会得到理解。
疑惑六:司法审理如何才能独立于情绪之外?现在不得不反思舆论暴力对于司法公正具有的不仅是保障作用,还可能是干扰的作用。我们一方面强调要学习西方法制的独立行使,一方面鼓吹西方的言论自由权,结果是两个方面是各行其是,不能有机结合,反而是互相制造矛盾,带来两难的困境。
疑惑七:新闻媒体是否能真正的成为民众的喉舌?在药案上,新闻媒体的一窝蜂效应固然难以指责,毕竟无论从任何道理和法理来看,药家鑫都代表了道德的沦丧和法制的淡漠;但是当时新闻媒体对事件的深层分析上又有多少是深刻和理智的言论,更广地说,在各种事件中,新闻媒体是否也守住了公正理智的底线,还是依靠着言语的垄断权,成为制造轰动效应的机器。
疑惑八:当今社会究竟还存在多少的人性?我们曾经以勤劳善良、明理晓义、大爱大义为中华民族的根本性格为自豪,也正是这种中庸的民族根性才令我们在几千年的利益博弈中能够找到生存的夹缝偏安一隅。在自由、利益的商业社会里,人和人之间还有多少信任、理解和宽容?人性是否已经演化为兽性。
可能还有很多疑惑,因为每个人的视角都不一样,但是再多的疑惑,只能增添我们的悲哀。当一个父亲要为女儿被凶残杀害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孩而痛彻的时候,我们感到悲哀的;当一个父亲要为孩子因教育失败付出生命代价而背负包袱的时候,我们依旧是感到悲哀的。为什么不能让悲哀尽快过去呢,为什么要撕裂彼此的伤口?更可悲的是,为什么要被愚弄着去重新展露那不堪入目的伤口?在两个年轻生命泯灭的背景下,如果仍然只知道在仇恨与利益之中纠葛,不能以宽容与理解来实现心灵的最大救赎,当事者就始终无法从这样悲剧的阴影中走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魔鬼与上帝进行搏斗,而搏斗的战场就是人心”。这个社会有很多幽暗的人性,需要置于文明、法治、民主、人性等宏大语境下来求解,每个人更应自觉努力避免沉沦掉入灵魂深渊。无论是当事者,还是围观者,都有必要将之当成此前人性沦陷的救赎机会。否则,要么我们是丑陋的,要么就是,我们愿意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