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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林轩鹤 文

(2011-04-26 15: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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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报告文学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
                           ——泉籍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林轩鹤文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wbr>□林轩鹤 <wbr>文
       余光中先生激情洋溢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wbr>□林轩鹤 <wbr>文
         余光中先生参观中国闽台缘博物馆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wbr>□林轩鹤 <wbr>文
     余光中先生参观洛阳桥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wbr>□林轩鹤 <wbr>文
    余光中先生续写《乡愁》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著名诗人余光中原乡行 <wbr>□林轩鹤 <wbr>文
         本文作者(诗会方案制定人)林轩鹤向余光中先生请教诗歌创作问题
    
     “飞,顺着你的长绿之岛/顺着白浪滚滚的花边/不知道何处是桃园,何处/是苗栗和新竹的县界,只知道/那骚动的弧线是你的西岸……蟠不尽的峰峰岭岭那便是/刚强而雄峻你的脊椎。”这是籍贯泉州的台湾著名“乡愁”诗人余光中的诗作《飞过海峡》中的诗句。24日上午,这首诗回响在泉州府文庙惠风堂“余光中诗会”现场。
    “飞过海峡”回到家乡的余光中先生携夫人范我存女士亲临诗会现场。曾经,在海的那边,他满怀“乡愁”,而今回到海的这边,那“一湾浅浅的海峡”正如余光中先生的诗句所称,“什么也拦不住”了。
   
                            乡愁:文化的因素更深刻 
     诗会在悠扬的洞箫声中拉开帷幕。在洞箫的伴奏下,诗歌朗诵从《乡愁》开场。“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这首著名诗篇,让人回味在浓浓的乡情之中。
    《乡愁》一诗让著名诗人余光中名震海峡两岸。《乡愁》写于40年前的1971年,当时,43岁的他已离开祖国大陆20多年了,还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余光中先生说:“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酝酿了20年,所以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突然之间,这种感情找到了一个出口,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余光中先生说,自己也没有想到,这首诗会走得这么远,走到了教科书中,也走到了很多人的心里。对此,他感到十分欣慰。 
    这些年来,他经常回到祖国大陆。24日的诗会上,有读者问他,现在已多次回乡,与40年前相比,内心深处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有没有乡愁?余光中先生说,乡愁还是有的,但这种乡愁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余光中先生说,其实每个人心中都还有乡愁,它已经不再是地理上的,而是时间上的,如果这时间里还包含文化的因素,那么这样的乡愁就显得更加深刻。
    如今余光中先生所到之处,被人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时隔40年,能不能再续写《乡愁》?
    余光中先生22日参观洛阳桥后,诗句泉涌,在24日的诗会上,他吟诵了23日在泉续写的《乡愁》第五节:“而未来,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你去那头,我来这头。”
   
                               乡音:闽南话吟诗更绵长
    “春天,遂想起/江南,唐诗里的江南……在杏花春雨的江南/在江南的杏花村/(借问酒家何处)/何处有我的母亲……”诗会上,一群小学生演绎了余光中先生描写春天的诗作《春天,遂想起》,引来阵阵热烈的掌声。
    诗会上,在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古筝伴奏声中,诗友们还朗诵了余光中先生的诗作《呼唤》、《飞过海峡》、《等你在雨中》、《永远,我等》、《大江东去》、《北望》、《观音山》等。
    最能引起读者共鸣的是余光中先生诗歌中深厚的中国情怀,特别是对于远离故土的听众,字字句句,扣人心弦。虽然如今那“一湾浅浅的海峡”已不再成为两岸往来的阻隔,但诗中的忧伤,把听众一下拉回两岸隔绝、亲人分离几十年的那种载不动的乡愁之中。
    互动环节中,身材精瘦、精神矍铄的余光中先生,思维敏捷。
    诗会最后,余光中先生带领大家一起朗诵他的著名诗作《民歌》,将诗会气氛推向高潮。
    余光中先生认为,读唐诗宋词是要用吟的,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就是要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高下,充满了感情。
    诗会上,泉州诗人用闽南话朗诵了《乡愁》。乡音让余光中先生备感亲切。“用闽南语朗诵更能真切地表达这首诗的意境与内涵,因为乡音更加能触动游子的心灵。”余光中现场多次为这首诗的朗诵表演鼓掌。余光中先生认为闽南话的古音更适合吟唱,用闽南话来吟唱更接近古诗原韵,更有低回绵长的感觉。
    “有人把《乡愁》朗诵得非常悲壮,甚至到了凄厉的地步。其实应该是淡淡的哀愁。” 余光中先生用他那带有浓郁闽南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乡土:离开家感受更强烈
    千年古桥,悠悠江水。参观洛阳桥,是这次余光中先生原乡行的重要行程。22日,久未下雨的泉州迎来了阵阵甘霖,和风细雨中,余光中先生携手夫人范我存沿着中国现存年代最早的跨海梁式大石桥洛阳桥,从桥南到桥北,一步一个脚印,用双脚丈量洛阳桥的千年历史。余光中高兴地说:“今天我终于得以从头到尾走完全程,用我的脚程1060步走过。”
    当了解到洛阳桥建造采用“激浪涨舟,浮运架梁”的妙法和大地震洛阳桥屹立不倒时,余光中深受震撼。
    据悉,余光中与洛阳桥结缘是在2004年8月。当时他便惊叹于洛阳古桥神奇的架桥法和文化底蕴,只可惜时值夏天,又恰巧是中午,天气异常炎热,没能细细体会其韵味,而此次余光中故里之行把洛阳桥作为其参访首站,也正了却了他多年的夙愿。
    此前,阔别故乡近70年的余中光先生曾分别于2003年、2004年回乡,此次为第3次回乡。    
    余光中先生首次回乡“一偿半生夙愿”,还要回溯到2003年9月17日。那天,余光中先生回到家乡永春,并于18日上午举行寻根谒祖活动。
    2003年9月19日下午,在尽情领略故乡山水人情、风光名胜之后,余光中先生离开家乡返回台湾。临行时,他再一次转身,眼里噙满了泪水,深情地看了一眼这片曾令其魂牵梦萦的土地。
    余光中先生6岁时曾在永春住过半年,但自从去了台湾后,到2003年前就再也没回来过。由于当时年纪小,诗人对故乡的印象已很模糊,但靠着父亲经常性的描述,回乡后的诗人很快就找到了“坐标”。故居门口的三座大山首先唤起了他的回忆,接着故居后的荔枝树和小石磨又令他驻足良久,遥远的回忆在沉思中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故乡留给诗人的回忆是美好的。诗人感慨说:“离开了家,才知道家的可爱。一个人只有当了游子后,才能明白这一切。”
    今年这次原乡行,令人们感受最深的是诗人对故土的深情,对乡土文化的热爱。
   
                          乡情:真性情流露更动人
    “刺桐花开了多少个春天?东西塔还要对望多少年?多少人走过了洛阳桥?多少船开出了泉州湾?”这是2004年泉州荣获“中国最佳魅力城市”时,余光中先生作为魅力推荐人的演说词。
    今年的这次诗会上,泉州市文联邀请泉州书法家将这段乡情洋溢的演说词写成书法作品,赠送给余光中先生。余光中先生在诗会上,深情地吟诵了这几句演说词。
    诗会现场,与会者回忆起3年前一件动人的故事。2008年11月23日至12月9日,泉州市艺术家在台湾台北、高雄、宜兰等地展演。12月4日上午,泉州高甲戏剧团演员到台湾中山大学拜访余光中先生。余老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对家乡来的客人非常热情。余老言语诙谐,引来大家阵阵开心的笑声。可是,他当天观看来自家乡的演员演出时,却不禁泪流满面!最后一折到了《昭君出塞》,是悲戏,迎亲番兵的载歌载舞与昭君离别故土的悲痛情绪形成鲜明对比。余老两眼噙着泪水,连说三个“太感动了”,几度哽咽。
    今年此次原乡行,余光中还参观了中国闽台缘博物馆,他勉励泉州青年,珍惜泉州这样一个引以为傲的历史文化城市,不要忘掉泉州这些最宝贵的财富。
    “中国文化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圆,这个半径是什么,半径就是中文。”余光中在诗会现场接受采访时说,现在最希望自己能把这个半径拉得更长一点,这样圆就可以画得更大一些。
    余光中,婉约的豪放、古典的现代集于一身,是深邃的心灵锻铸了他深邃的诗境。
    近年来,诗人一直致力于推动两岸间的文化交流与合作。
    “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余光中先生就是用乡情搭桥的那个人。 

 

          (照片为东南早报 庄丽祥 泉州晚报海外版 邱书云 提供)

相关链接>>>
                      余光中简介
    余光中,泉州永春人,1928年生于南京。6岁时在永春住了半年。抗战时期在四川读中学,1947年在金陵大学与厦门大学就学,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3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后赴美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返台后任师大、政大教授。1974年至1985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1985年后在高雄市中山大学任教。
    余光中作品多产,多篇作品被收进海峡两岸的教科书中。他的《乡愁》一诗传遍华人世界,其他如《乡愁四韵》与《民歌》等,亦颇流行;散文如《听听那冷雨》与《我的四个假想敌》等亦屡入选集。他曾获得“金鼎奖”等重要奖项。2003年获颁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
    文学大师梁实秋先生评论余光中道:“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附录一  

  2004年泉州参评“中国最佳魅力城市”推荐人演说词节选
                 □余光中
   
    刺桐花开了多少个春天?
    东西塔还要对望多少年?
    多少人走过了洛阳桥?
    多少船开出了泉州湾?
    每次想起我的故乡泉州,心里充满天长地久的感觉,就会想起这样的诗句。
    古老的是初唐的开元寺、北宋的洛阳桥,但更古老的是永恒的晋江和外面的大海。丝绸的海路从此地起锚,船舱里载满了丝绸与瓷器,也把上百个国家的商船迢迢引来,在宋、元两朝成为“东方第一大港”,与埃及的亚历山大港东西齐名。万国的海船飘扬着各种旗号,载来了各种信徒,从佛教到伊斯兰教,从基督教到印度教、摩尼教,钟声不断,香火不绝,泉州乃赢得“世界宗教博物馆”的美誉。
    泉州地灵如此,人杰自多,明清之际尤为鼎盛,李贽、俞大猷、郑成功、施琅、李光地等都名垂青史。泉州人面向大海,勇于乘风破浪,去海外创业,至今在南洋和港澳的乡亲后裔超过八百万人。隔了一湾浅浅的海峡,泉州的子孙在台湾更多达九百余万,使两岸的血缘浓于海水。
    我的祖籍是泉州永春,半世纪前去了台湾。“掉头一去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终于能回来,感到十分快慰。
    有幸生为泉州之子,我更以能担任故乡“魅力城市”的推荐人为荣。但愿泉州,古代的名港,现代的新城,能在中国的地图上永远闪闪发光。

 

附录二
    余光中诗作
   
       乡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民  
   
    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
    只有黄河的肺活量能歌唱
    从青海到黄海
    风  也听见 
    沙  也听见
   
    如果黄河冻成了冰河
    还有长江最最母性的鼻音
    从高原到平原
    鱼  也听见 
    龙  也听见
   
    如果长江冻成了冰河
    还有我 还有我的红海在呼啸
    从早潮到晚潮
    醒  也听见 
    梦  也听见
   
    有一天 我的血也结冰
    还有你的血 他的血在合唱
    从A型到O型
    哭  也听见 
    笑  也听见
   
   
        呼 
   
    就像小的时候
    在屋后的那一片菜花田里
    一直玩到天黑
    太阳下山,汗已吹冷
    总似乎听见,远远
    母亲喊我
    吃晚饭的声音
     
    可以想见晚年
    太阳下山,汗已吹冷
    五千年深的古屋里
    就亮起一盏灯
    就传来一声呼叫
    比小时候更安慰,动人
    远远,喊我回家去
   
   
         春天,遂想起
   
    春天,遂想起
    江南,唐诗里的江南,九岁时
    采桑叶于其中,捉蜻蜒于其中
    (可以从基隆港回去的)
    江南
    小杜的江南
    苏小小的江南
    遂想起多莲的湖,多菱的湖
    多螃蟹的湖,多湖的江南
    吴王和越王的小战场
    (那场战争是够美的)
    逃了西施
    失踪了范蠡
    失踪在酒旗招展的
    (从松山飞三个小时就到的)
    乾隆皇帝的江南
   
    春天,遂想起遍地垂柳
    的江南,想起
    太湖滨一渔港,想起
    那么多的表妹,走在柳堤
    (我只能娶其中的一朵!)
    走过柳堤,那许多的表妹
    就那么任伊老了
    任伊老了,在江南
    (喷射云三小时的江南)
    即使见面,她们也不会陪我
    陪我去采莲,陪我去采菱
    即使见面,见面在江南
    在杏花春雨的江南
    在江南的杏花村
    (借问酒家何处)
    何处有我的母亲
    复活节,不复活的是我的母亲
    一个江南小女孩变成的母亲
    清明节,母亲在喊我,在圆通寺
    喊我,在海峡这边
    喊我,在海峡那边
    喊,在江南,在江南
    多寺的江南,多亭的
    江南,多风筝的
    江南啊,钟声里
    的江南
    (站在基隆港,想--想
    想回也回不去的)
    多燕子的江南
   
   
         飞过海峡
   
    七级大海风之上这巨鹏载我
    谪仙一般地冷然向南
    ----飞,顺着你的长绿之岛
    顺着白浪滚滚的花边
    不知道何处是桃园,何处
    是苖栗和新竹的县界,只知道
    那骚动的弧线是你的西岸
    在迎战海峡的浪涛,风所驱遣
    更远,是青紫的中央山脉
    矗现在爱爱的云气上
    蟠不尽的峰峰岭岭那便是
    刚强而雄峻你的脊椎
    千百年暴风雨的重压下
    一寸也不曾弯过,闪过
    新生的太阳轰轰烈烈
    就从你肩后升起,把灿烂的金曦
    射向全中国,澎湖一过
    胯下的巨鹏便向西直飞
    ----出海峡,别了,永恒之岛
    但今夜的远梦依依
    正如有一天,身后的魂魄
    将来回绕你飞旋,大风又大浪
    像水平线上
    什么也拦不住的一只
    超级海鸥 
   
   
       北 

 

    一抬头就照面苍苍的山色
    咫尺大陆的烟云
    一缕半缕总有意缭在
    暮暮北望的阳台
    那几盆海棠和仙人掌上
    栏干三面压人眉睫是青山
    碧螺黛迤逦的边愁欲连环
    迭嶂之后是重峦,一层淡似一层
    湘云之后是楚烟,山长水远
    五千载与八万万,全在那里面
    而历史,炊黄梁也无非一梦
    多少浪子歌哭在江湖
    最后总是向昆仑的荒古
    落下鸿蒙一丸老太阳
    炼不完,一炉赤霞与紫霭
    月,是盘古的瘦耳冷冷
    在天安门小小的喧哗之外
    俯向古神州无边的宁静
    夜深,香港黯了千灯
    阳台一角便伸入北斗


        永远,我等

 

    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
    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
    我又何惧?当我爱时
    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今夏
    只要伸臂,便有奇迹降落
    在摊开的手掌,便有你的降落
    在我的掌心,莲的掌心

 

    例如夏末的黄昏,面对满池清芬
    面对静静自燃的灵魂
    究竟哪一朵,哪一朵会答应我
    如果呼你的小名?

 

    只要池中还有,只要夏日还有
    一瓣红艳,又何必和你见面?
    莲是甄甄的小名,莲即甄甄
    一念甄甄,见莲即见人

 

    只要心中还有,只要梦中还有
    还有一瓣清馨,即夏已弥留
    即满地残梗,即漫天残星,不死的
    仍是莲的灵魂

 

    永远,我等

    你分唇,启齿,吐那动词
    凡爱过的,远不遗忘。反受过伤的
    永远有创伤。我的伤痕
    红得惊心,烙莲花形

 

       等你在雨中

 

    等你 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
    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著黄昏隔著这样的细雨

 

    永恒 刹那 刹那永恒
    等你在时间之外
    在时间之内 等你 在刹那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 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 我会说小情人

 

    诺 这只手应该采莲在吴宫
    这只手应该
    摇一柄桂浆在木兰舟中

 

    一颗星悬在科学馆的飞檐
    耳坠子一般的悬著
    瑞士表说都七点了 忽然你走来

 

    步雨后的红莲 翩翩你走来
    像一首小令
    从一则爱情的典故□你走来

 

    从姜白石的词中有韵地 你走来

 

        大江东去

 

    大江东去,浪涛腾跃成千古
    太阳升火,月亮沉珠
    哪一波是捉月人?
    哪一浪是溺水的大夫?
    赤壁下,人吊髯苏犹似髯苏在吊古
    听,鱼龙东去,扰扰多少水族
    当我老去,千尺白发飘
    该让我曳着离骚
    袅袅的离骚曳我归去
    汩罗,采石矶之间让我游泳
    让不朽的大江为我涤罪
    冰肌的江水祝我永生
    恰似母亲的手指,孩时
    呵痒轻轻,那样的触觉
    大江东去,千唇千靥是母亲
    舔,我轻轻,吻,我轻轻
    亲亲,我赤裸之身
    仰泳的姿态是吮吸的资态
    源源不绝五千载的灌溉
    永不断奶的圣液这乳房
    每一滴,都甘美也都悲辛
    每一滴都从昆仑山顶
    风里霜里和雾里
    幕旷旷神话里走来
    大江东去,龙 平媒向太阳
    龙尾黄昏,龙首探入晨光
    龙鳞翻动历史,一鳞鳞
    一页页,滚不尽的水声
    胜者败败者胜高低同样是浪潮
    浮亦永恒沉亦永恒
    顺是永恒逆是永恒
    俯泳仰泳都必须追随
    大江东去,枕下终夜是江声
    侧左,滔滔在左耳
    侧右,滔滔在右颊
    侧侧转转
    挥刀不断

 

    失眠的人头枕三峡
    一夜轰轰听大江东去

 

       (附录为林轩鹤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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