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襄，28、9岁年龄，文化不详，只知他是双河机制砖瓦厂改建陶厂前，厂长汤思齐从新田砖瓦厂要来任的砖机车间主任。杨乾襄第一天没接任，只向厂长汤思齐坦白了爱人周汝惠患有心脏二尖瓣狭窄和关闭不全。自己到砖机车间仔细观看砖机生产一整天：原泥场推到泥楼的铁皮斗车都装的是泥巴半吨/车，稀泥不用，随干泥倒进钢制对泥滚，视泥巴的干湿将橡皮软管伸进对泥滚控制放入适量水，对泥滚将干泥和水充分碾压调和进入搅泥缸搅拌，再经输送带输入螺旋搅泥缸，经泥嘴挤成泥条，切泥条工用钢丝切成恰当的长短，从滚筒推入花盘，再由花盘工在抹了菜柴混合油的花盘上切成15块砖坯。杨乾襄对繁锁的每1个细小工序都胸中有数了第二天才接任。哪一个工序的工人没按操作规程操作，杨乾襄必定会指正，批评。而他在泥楼监督砖坯生产的关键岗位占时间70%。

双河机制砖瓦厂是一台“5—8”型砖机 。

前任车间主任最高产量达到过5万/天。在杨乾襄管理下达到了8万/天。他动员工人全心全意工作的秘籍是：当时工人们都有定额，为让职工心无旁鹜，每道工序认真操作，健议汤厂长兴办了幼儿园，完成砖坯8万块/天即可下班。砖瓦厂工人工作繁重，1天8个小时实在累得够呛。前任车间主任都是抵满8个小时才能下班。在杨乾襄管理下可提前一二十分钟甚或一二个小时下班，恰好小孩们放学回家，一家子即能和和气气团在一起，小孩进门能见到家长，工人们都拥护杨乾襄。

 双河机制砖瓦厂改建陶厂，厂长汤思齐想到的是配好干部班子，技术员黄德光想到的是处处事事有管理到位的干部就好了，凤凰山技工校下来的杨忠毅想的是，我读书本是镀金。在这种分氛围下召开了隆重的28个行管人员参加的行管会。

厂长汤思齐首先讲话，说:“同事们，大家好：机砖厂改建陶厂，减轻了工作，再不日晒雨淋，都翻身了。望能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技术员黄德光说:“生产陶瓷，配方有近十种原料，就需要像杨乾襄这种管理精细到位的干部，向厂长汤思齐提议，杨乾襄可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凤凰山技工校下来的杨忠毅想的与众不同:我读书3年，为的是拿张毕业证，以后好在哪个工厂当管理干部，不劳而获。砖瓦厂改建陶厂，机会来了。也发言说:“我读凤凰山技工校时，想的是，我们的领导要事事以身作则，杨乾襄调来我厂任车间主任这么久，我就没见他的爱人周汝惠在哪上班。我不同意杨乾襄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杨乾襄明白，爱人周汝惠患有心脏二尖瓣狭窄和关闭不全。在新田期间，都是厂长唐徳明特别照顾，让她为编茅扇的女职工划篾条。现在杨忠毅公开说周汝惠没干活，赌气起身，说: “我当了副厂长，就叫我爱人周汝惠到注浆班注浆卫生洁具。”

汤思齐在周汝惠调来双河后首先让她在图书室清理旧书，现杨忠毅说:没见他的爱人周汝惠在哪上班。便想改周汝惠在篾条棚里划篾条，赶忙打断杨乾襄，说: “注浆卫生洁具，一个石膏模都100多斤；注上浆，有2、300斤。周汝惠，一个患病的女人！咋能翻模脱模？要不得。”

汤思齐最后说:“鉴于杨乾襄有思想包袱，我也认为不适合当管理生产的副厂长，仍任注浆卫生洁具车间主任，这同机砖厂管理半成品生产是一样的。由杨忠毅任代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这次隆重的28个行管人员参加的行管会就是会议决议。

汤思齐没同意周汝惠注浆卫生洁具，仍保留她在篾条班划篾条。也保留的2个女工编茅扇。编的茅扇主要使用于垫从石膏模注浆成型后取出的卫生洁具坯子。这下好了，1人成型后取出的卫生洁具坯子按定额/天就至多30个。1扇茅扇可垫可遮盖2个卫生洁具坯子，而且可用多天_____阴干的卫生洁具坯子质量好，2个女工编茅扇工作量不大，需要的篾条也就不大，当时都是完成生产任务，30个石膏模注浆需要半天，何况，第二天才能成型脱模。周汝惠划篾条是将新鲜水竹锯成3公尺，划成1公分宽的篾条，再将1/2划成1公分宽的篾条对扭，当然，戴有劳保卡套。1天工作半天就够编茅扇的女工使用。剩下的时间就在自家女儿墙上做针线活，织毛线。

一天，杨忠毅见汤厂长穿的毛线衣厚厚实实，问: “厂长，你的毛衣是哪个给你织的，怎这么厚实？比我家罗万平会织。”

汤厂长想，“斗私批修”是当时盛行的时髦话，说: “杨乾襄的夫人周汝惠‘斗私批修’给我织的。她说: 叫‘包谷针’。”

杨忠毅想，你周汝惠工作时间，还能挪出时间干私活，拍马屁，太便宜了你。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永宁河涨桃花水，把护国镇放竹笩卖给建陶厂堆在永宁河边的水竹20捆冲走了15捆。

杨乾襄只说了句:“管生产的就应管生产资料。”

杨忠毅却大发雷霆: “这个周汝惠搞啥子吃的，划篾条的不管自己的竹子！周汝惠，你以后不再划篾条。给每个车间挑酸梅汤。”

挑酸梅汤，每早5点钟就要烧开水。然后在开水中加入医务室规定的适量橙皮酊+柠檬酸+水糖。职工喝酸梅汤一是解决口渴二是防暑降温。这事儿自然是杨乾襄包揽代做。

杨忠毅看在眼里，主意在心头: 都说“人治人治不死，我就不相信。” 他很快了解到周汝惠的活儿都是杨乾襄给她干了，心中隐约感到只有把她折磨得生疮害病，杨乾襄才有后顾之忧，虽然黄德光支持杨乾襄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但杨乾襄想到爱人还捏在我手里，也只能服服帖帖，才不会想到夺自己的权。于是变个法儿号召全厂职工每晚10点拉练，并从下周一开始。

他召集全厂职工在球场集合，开了动员大会，说:“现在正是党中央号召‘备战备荒’时期，下周一开始，全厂全体职工要军事训练，从基本的拉练开始，我不要求职工急行军，但我要求职工1个半钟头走到安福镇再走回厂子，从厂子到安福镇是5公里，从安福镇回厂子也是5公里，这是1个人人步行都能胜任的起码里程。不允许走到半路就回厂子，我骑自行车在安福镇等待。走到安福镇的，我会发杆小蓝旗。”

这段路，厂子的职工都因常到安福镇购物，走习惯了，的确只要稍稍加速，1个半小时是可以到安福镇再回厂子的。

杨乾襄北方人，个子1. 75米，步幅比一般职工稍长，无事又不心无旁骛，注意加快频幅，1小时20分钟也没问题的。但他担心注浆车间受到自己照顾的注浆耐火齿轮匣缽——长20公分，宽16公分，厚1.5公分，石膏模注上浆一共5公斤的女工姚玉珍，个子才1,5米，步幅太短，1个半钟头从厂子去安福镇再回厂子，恐怕困难。

这些事儿不是他杨忠毅考虑的。拉练当天他真骑自行车到了安福镇美术社，做了323面印有黄色“拉练”二字的小蓝旗，坐在茶馆喝茶等待。

当晩，杨乾襄叫周汝惠9点半钟就出发。杨乾襄自己按杨副厂长指示10点钟出发，竞走。想的是与职工一道，都有伴。可在配气站大弯里，上坡是3.40度的陡坡，看见姚玉珍实在走得涉力，说:“我背你。” 背着姚玉珍走到石油校，离安福镇还有250米时，姚玉珍说: “我自己走。杨主任，一会儿杨忠毅见我在你背上，一定叫我重走过。他骑自行车，就怕罚我再走两个去来。” 杨乾襄只好放下姚玉珍缓缓地同她一道。

走到安福镇，见到周汝惠正在杨忠毅手中拿到小蓝旗。

他们看了看时间，恰好45分钟。

姚玉珍领到小蓝旗，转身就回走。。

周汝惠说: “你们先回走，我休息10分钟。”

还不到10分钟，周汝惠突然“咳—咳—咔——”一声吐出一口血。厂里的人都说:“周汝惠吐血了，大家来帮个忙，把周汝惠快送县医院抢救。” 杨忠毅第一个跑进县医院，联系抢救周汝惠。笑笑，对周汝惠说:“周汝惠，以后不要走快了，累了就歇一会儿再走。我去给你买2斤水果。”

与此同时，江阳市工业局车局长和秘书蒋俊文得到消息: 建陶厂一艘打水船，因发桃花水，揽绳断了，顺永宁河而下，已快冲进长江。

蒋俊文说: “车局长，我们可以给沿永宁河的单位五公司、石油校、七化建、火电三公司、泸天化打电话，叫帮建陶厂拦住的打水船。”

车局长说: “对，对对。快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单位都动员职工努力帮建陶厂拦住打水船。一会儿电话中听到回话，打水船终于被七化建和火电三公司拦住了。

车局长、蒋俊文秘书、厂长汤思齐终于“吁——”吐了一口长气。

蒋俊文说: “总算把打水船拦住了。可我觉得不是打水船自己会溜，而是建陶厂管理层没管理到位，放任打水船溜了。我还听说建陶厂买来划篾条的水竹也被冲走了15捆。”

车局长说: “那就把建陶厂领导班子调整过。”

蒋俊文说: “应该调整过。我们工业局七人都去调整建陶厂领导班子。一个厂的厂长是综合管理，如同管理一个小社会。我们要选出一个一心一意管理生厂及生产资料，能事事管理到位的生产副厂长。不能像前次建陶厂那样干部选干部。要全厂职工普选。下周一就去。”

1968年5月18日，江阳市工业局一行七人到了建陶厂，全体职工1人1票投票选举。刚改建只1年的建陶厂，职工还是原来的323人。杨乾襄得310票，当选为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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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来，不急，三翻六坐九拿抓

 

挨

 

篾条

 

 

杨乾襄，28、9岁年龄，文化不详，只知他是双河机制砖瓦厂改建陶厂前，厂长汤思齐从新田砖瓦厂要来任的砖机车间主任。杨乾襄第一天没接任，只向厂长汤思齐坦白了爱人周汝惠患有心脏二尖瓣狭窄和关闭不全。自己到砖机车间仔细观看砖机生产一整天：原泥场推到泥楼的铁皮斗车都装的是泥巴半吨/车，稀泥不用，随干泥倒进钢制对泥滚，视泥巴的干湿将橡皮软管伸进对泥滚控制放入适量水，对泥滚将干泥和水充分碾压调和进入搅泥缸搅拌，再经输送带输入螺旋搅泥缸，经泥嘴挤成泥条，切泥条工用钢丝切成恰当的长短，从滚筒推入花盘，再由花盘工在抹了菜柴混合油的花盘上切成15块砖坯。杨乾襄对繁锁的每1个细小工序都胸中有数了第二天才接任。哪一个工序的工人没按操作规程操作，杨乾襄必定会指正，批评。而他在泥楼监督砖坯生产的关键岗位占时间70%。

双河机制砖瓦厂是一台“5—8”型砖机 。

前任车间主任最高产量达到过5万/天。在杨乾襄管理下达到了8万/天。他动员工人全心全意工作的秘籍是：当时工人们都有定额，为让职工心无旁鹜，每道工序认真操作，健议汤厂长兴办了幼儿园，完成砖坯8万块/天即可下班。砖瓦厂工人工作繁重，1天8个小时实在累得够呛。前任车间主任都是抵满8个小时才能下班。在杨乾襄管理下可提前一二十分钟甚或一二个小时下班，恰好小孩们放学回家，一家子即能和和气气团在一起，小孩进门能见到家长，工人们都拥护杨乾襄。

 双河机制砖瓦厂改建陶厂，厂长汤思齐想到的是配好干部班子，技术员黄德光想到的是处处事事有管理到位的干部就好了，凤凰山技工校下来的杨忠毅想的是，我读书本是镀金。在这种分氛围下召开了隆重的28个行管人员参加的行管会。

厂长汤思齐首先讲话，说:“同事们，大家好：机砖厂改建陶厂，减轻了工作，再不日晒雨淋，都翻身了。望能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技术员黄德光说:“生产陶瓷，配方有近十种原料，就需要像杨乾襄这种管理精细到位的干部，向厂长汤思齐提议，杨乾襄可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凤凰山技工校下来的杨忠毅想的与众不同:我读书3年，为的是拿张毕业证，以后好在哪个工厂当管理干部，不劳而获。砖瓦厂改建陶厂，机会来了。也发言说:“我读凤凰山技工校时，想的是，我们的领导要事事以身作则，杨乾襄调来我厂任车间主任这么久，我就没见他的爱人周汝惠在哪上班。我不同意杨乾襄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杨乾襄明白，爱人周汝惠患有心脏二尖瓣狭窄和关闭不全。在新田期间，都是厂长唐徳明特别照顾，让她为编茅扇的女职工划篾条。现在杨忠毅公开说周汝惠没干活，赌气起身，说: “我当了副厂长，就叫我爱人周汝惠到注浆班注浆卫生洁具。”

汤思齐在周汝惠调来双河后首先让她在图书室清理旧书，现杨忠毅说:没见他的爱人周汝惠在哪上班。便想改周汝惠在篾条棚里划篾条，赶忙打断杨乾襄，说: “注浆卫生洁具，一个石膏模都100多斤；注上浆，有2、300斤。周汝惠，一个患病的女人！咋能翻模脱模？要不得。”

汤思齐最后说:“鉴于杨乾襄有思想包袱，我也认为不适合当管理生产的副厂长，仍任注浆卫生洁具车间主任，这同机砖厂管理半成品生产是一样的。由杨忠毅任代管理生产的副厂长。”

这次隆重的28个行管人员参加的行管会就是会议决议。

汤思齐没同意周汝惠注浆卫生洁具，仍保留她在篾条班划篾条。也保留的2个女工编茅扇。编的茅扇主要使用于垫从石膏模注浆成型后取出的卫生洁具坯子。这下好了，1人成型后取出的卫生洁具坯子按定额/天就至多30个。1扇茅扇可垫可遮盖2个卫生洁具坯子，而且可用多天_____阴干的卫生洁具坯子质量好，2个女工编茅扇工作量不大，需要的篾条也就不大，当时都是完成生产任务，30个石膏模注浆需要半天，何况，第二天才能成型脱模。周汝惠划篾条是将新鲜水竹锯成3公尺，划成1公分宽的篾条，再将1/2划成1公分宽的篾条对扭，当然，戴有劳保卡套。1天工作半天就够编茅扇的女工使用。剩下的时间就在自家女儿墙上做针线活，织毛线。

一天，杨忠毅见汤厂长穿的毛线衣厚厚实实，问: “厂长，你的毛衣是哪个给你织的，怎这么厚实？比我家罗万平会织。”

汤厂长想，“斗私批修”是当时盛行的时髦话，说: “杨乾襄的夫人周汝惠‘斗私批修’给我织的。她说: 叫‘包谷针’。”

杨忠毅想，你周汝惠工作时间，还能挪出时间干私活，拍马屁，太便宜了你。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永宁河涨桃花水，把护国镇放竹笩卖给建陶厂堆在永宁河边的水竹20捆冲走了15捆。

杨乾襄只说了句:“管生产的就应管生产资料。”

杨忠毅却大发雷霆: “这个周汝惠搞啥子吃的，划篾条的不管自己的竹子！周汝惠，你以后不再划篾条。给每个车间挑酸梅汤。”

挑酸梅汤，每早5点钟就要烧开水。然后在开水中加入医务室规定的适量橙皮酊+柠檬酸+水糖。职工喝酸梅汤一是解决口渴二是防暑降温。这事儿自然是杨乾襄包揽代做。

杨忠毅看在眼里，主意在心头: 都说“人治人治不死，我就不相信。” 他很快了解到周汝惠的活儿都是杨乾襄给她干了，心中隐约感到只有把她折磨得生疮害病，杨乾襄才有后顾之忧，虽然黄德光支持杨乾襄任管理生产的副厂长，但杨乾襄想到爱人还捏在我手里，也只能服服帖帖，才不会想到夺自己的权。于是变个法儿号召全厂职工每晚10点拉练，并从下周一开始。

他召集全厂职工在球场集合，开了动员大会，说:“现在正是党中央号召‘备战备荒’时期，下周一开始，全厂全体职工要军事训练，从基本的拉练开始，我不要求职工急行军，但我要求职工1个半钟头走到安福镇再走回厂子，从厂子到安福镇是5公里，从安福镇回厂子也是5公里，这是1个人人步行都能胜任的起码里程。不允许走到半路就回厂子，我骑自行车在安福镇等待。走到安福镇的，我会发杆小蓝旗。”

这段路，厂子的职工都因常到安福镇购物，走习惯了，的确只要稍稍加速，1个半小时是可以到安福镇再回厂子的。

杨乾襄北方人，个子1. 75米，步幅比一般职工稍长，无事又不心无旁骛，注意加快频幅，1小时20分钟也没问题的。但他担心注浆车间受到自己照顾的注浆耐火齿轮匣缽——长20公分，宽16公分，厚1.5公分，石膏模注上浆一共5公斤的女工姚玉珍，个子才1,5米，步幅太短，1个半钟头从厂子去安福镇再回厂子，恐怕困难。

这些事儿不是他杨忠毅考虑的。拉练当天他真骑自行车到了安福镇美术社，做了323面印有黄色“拉练”二字的小蓝旗，坐在茶馆喝茶等待。

当晩，杨乾襄叫周汝惠9点半钟就出发。杨乾襄自己按杨副厂长指示10点钟出发，竞走。想的是与职工一道，都有伴。可在配气站大弯里，上坡是3.40度的陡坡，看见姚玉珍实在走得涉力，说:“我背你。” 背着姚玉珍走到石油校，离安福镇还有250米时，姚玉珍说: “我自己走。杨主任，一会儿杨忠毅见我在你背上，一定叫我重走过。他骑自行车，就怕罚我再走两个去来。” 杨乾襄只好放下姚玉珍缓缓地同她一道。

走到安福镇，见到周汝惠正在杨忠毅手中拿到小蓝旗。

他们看了看时间，恰好45分钟。

姚玉珍领到小蓝旗，转身就回走。。

周汝惠说: “你们先回走，我休息10分钟。”

还不到10分钟，周汝惠突然“咳—咳—咔——”一声吐出一口血。厂里的人都说:“周汝惠吐血了，大家来帮个忙，把周汝惠快送县医院抢救。” 杨忠毅第一个跑进县医院，联系抢救周汝惠。笑笑，对周汝惠说:“周汝惠，以后不要走快了，累了就歇一会儿再走。我去给你买2斤水果。”

与此同时，江阳市工业局车局长和秘书蒋俊文得到消息: 建陶厂一艘打水船，因发桃花水，揽绳断了，顺永宁河而下，已快冲进长江。

蒋俊文说: “车局长，我们可以给沿永宁河的单位五公司、石油校、七化建、火电三公司、泸天化打电话，叫帮建陶厂拦住的打水船。”

车局长说: “对，对对。快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单位都动员职工努力帮建陶厂拦住打水船。一会儿电话中听到回话，打水船终于被七化建和火电三公司拦住了。

车局长、蒋俊文秘书、厂长汤思齐终于“吁——”吐了一口长气。

蒋俊文说: “总算把打水船拦住了。可我觉得不是打水船自己会溜，而是建陶厂管理层没管理到位，放任打水船溜了。我还听说建陶厂买来划篾条的水竹也被冲走了15捆。”

车局长说: “那就把建陶厂领导班子调整过。”

蒋俊文说: “应该调整过。我们工业局七人都去调整建陶厂领导班子。一个厂的厂长是综合管理，如同管理一个小社会。我们要选出一个一心一意管理生厂及生产资料，能事事管理到位的生产副厂长。不能像前次建陶厂那样干部选干部。要全厂职工普选。下周一就去。”

1968年5月18日，江阳市工业局一行七人到了建陶厂，全体职工1人1票投票选举。刚改建只1年的建陶厂，职工还是原来的323人。杨乾襄得310票，当选为管理生产的副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