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项浩大的“形象工程”指定到个别人的“面子问题”时,就会显得尤为滑稽可笑,其实这样说,同样也是很无奈的,因为即使心中有怒火也无处发泄,充其量可以放肆地笑笑而已。总是感觉有点“皮笑肉不笑”,但请相信,这绝对不是自嘲,只是为了能够顺从“卵民”的称号,安安分分过好自己的日子。但是,不知道是自己修炼不够,涵养不足,还是什么。这段时间,从山西蒲县老家,到回到云南,碰到的诸多事情,让笔者实在无法容忍下去了,只是感觉,怒火狂烧于胸,此刻的心情,除了愤怒还会是什么呢?
在回老家的路上,车上就听到有几个老乡闲聊,说咱们蒲县建了个“山寨鸟巢”美名曰:“山西蒲县豪华文化宫”,耗资超过亿元,堪比鸟巢。这一听,起先也没什么,只是讽刺的是竟然从老乡嘴里听到了一种属于家乡的自豪感。

我想说,老乡,你可知,在外地好多地方,村村通油路,交通十分方便,而咱们的山路走了几十年了,依然没丝毫变化,几年前说是要铺油路,但到打好路基之后说是让村民自己出钱,于是荒废了,现在的路更是不堪一睹。话说,咱们县政府,最近财政吃紧,小煤窑都关闭了,政府也没钱。那么“山寨鸟巢”作何解释呢?
我想说,老乡,你可知,在外地好多地方,环境治理的都还不错,空气很清新,而咱们这山体严重破坏,远远望去,那绿色星星点点黯淡在群山之上,前些年,不也有山体泥石流造成的惨祸,说来揪心。有段时间,也大搞植树造林,但山坡上挖好了坑,垒好了石子,那栽上去的树没多久就被车辆泛起的灰尘扼杀了。好多年过去了,山上的植被问题没解决,反倒多了好多废弃的石子。
我想说,老乡,你可知,咱们村里好多孤儿寡妇,吃不到低保,那些条件好的,就因为有关系,却每年吃着低保。
我想说,老乡,你可知,咱们那自从小煤窑整顿关闭好,暴富的人搬家去城里了,剩下没地位的人家,连地都没有的种,那些走掉的有钱人,宁肯地里长草,也不允许咱们种人家的地。就此种状况,一点外来收入都没,孩子上学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不见,村后头有个人实在过不下了,因为偷,被打断了腿,人也疯了,现在趴着走路,到处乞讨。
哎,我不想说什么了,我感觉自己已经严重偏题了。本来要说的是,那个关乎“形象”的豪华文化宫。只是无力指责什么,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在好多官员看来的可以为城市争光的政绩工程,劳民伤财,到头来能达到目的么?如果要给幸福下一个定义,说说看,我们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农民幸福么?城市耀眼的光环背后,有多少无助农民在哭泣,听听看,痛心么。所谓形象工程,无非是满足个别官员的面子问题,只是这个面子远远比郑智化歌唱里的更要沉痛,到头来也只是面子问题。
本来想说在家乡那边找份工作,可以守在家人跟前做个孝顺的儿子,但“条件”不被允许。即使自己是走出山的大学生,现在返乡了,但没有关系,依旧很难有所出路。所以我还是决定离去,回到云南。来这片红土地上奋斗,尽管我承认,我放不下家乡的黄土坡。
来到云南,这不,消息称云南某县要搞绿化,要求给坟墓刷绿漆,不刷炸坟。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形象工程,原来,城市的面子问题上涂抹着一层层油漆。其厚无比。当然,不可否认,该县号召村民植树造林,很值得赞扬,而且一段时间以来此地的绿化也做的很好,只是那一个个矗立在山上的白色的坟墓很碍眼,杂看都不舒服。政府官员高调呼吁要做好城乡的园林绿化和生态建设工作,打造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的绿色城市。
为坟墓刷漆,漆在坟上,裹在人心头,如此大搞绿化的背后,竟然如此丑陋。为了争一个绿色城市,为了搞一个旅游城市,就这样硬生生给城市戴上一个绿帽子。可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荒唐之谈。如此下策,不知出于何人,但目的就是一个,不是生态,不是绿化,而是大搞形象工程,维护城市,个别官员的面子问题。
要绿色,要环保,首先在民心。如此瞎闹,失掉的是民心,即使工程再伟大,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来时飘渺,去也飘渺。我在想,此刻的老百姓也许是出于无奈,出于要炸坟的威胁之下,做此形象工程,但如此一来,整个城市虚伪的外表下,缺遗失了深藏城市内心的幸福指数。
敢问,这种虚伪的自豪感里,这样的绿帽子下,城市里的你,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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