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哪!
下大雪那天,孩子他妈扛着相机,说要去野外拍鸟儿。
玩儿这件事是最没办法问动机的。有人喜欢打牌,四个男人或女人,凑到一个角落里,一打就是一两个、三四个小时,还有看闲的。我看着会笑:一群天天忙得找不到家的人,让几张纸片子糊弄大半天!他们一脸的不屑:你懂啥,读书不就几条横竖撇捺吗,还哄了一辈又一辈人呢!仔细想想,有道理。
有一片小海湾,岸边长满野草,冬天草都枯了,显得特别幽静,每次经过那里,我的目光都恋恋不舍,心想啥时候没事儿到这里坐半天挺好的,可一直没停下脚步。可能比大海上背风,许多海鸥喜欢聚集在这里。我跟孩子他妈说,你去那里吧,或许海鸥能给你机会。
晚上回到家,我问她拍到什么了,她一边翻着机子一边说:很难拍。你拿眼睛看的时候,鸟儿自由自在的,非常漂亮;可是你一举起相机,它们就飞走了。我说这有两种可能,一是海鸥不喜欢出镜,就喜欢默默无闻的日子;二是它们把相机误会成枪炮了,心想这人看着和善,心却歹毒——它们记着过去呢,不知道人类也进步了。孩子在边上听了,说鸟儿是最自由的动物,但是也最小心——自由来自谨慎。
我们都笑,说起在安徽去看花山谜窟时的经历,乘船过一个湖的时候,那么多鸭子追着机船跑,开始好奇这里怎么还有人养鸭子,看它们飞离水面才意识到,这些都是野鸭。这些野鸭也是经多识广,竟然不怕人了。
但是拍鸟儿还是很难的,因为它们总是处于活动状态,不会像人配合镜头。这或许正是很多人爱拍鸟儿的原因吧。
20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