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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缘无事可商量
(2017-12-05 07:06:20)
只缘无事可商量
哦，天哪！
朋友是个搞美术的，艺名大瓢，有个性吧？他搞美术可不是那些懂些绘画技法，教教小孩子，挣几个小钱儿的普通老师，他搞美术重心在创作，市里很多重要场合都有他的画作，名气大得很，而且，据说市面上售价不菲。
以前在一起办公，我就很喜欢看他作画。我觉得自己能画一手好作品，才有资格在学生面前说三道四，这跟语文老师自己会写作文才有资格教学生写作是一个道理。所以虽然年龄不大，个性很强，但让人服气。后来两人单位都有变化，就不能经常看他作画了。
周末无事，这家伙吆喝几个弟兄喝闲酒。几个人一边等人一边打牌，他摸过案子上的纸笔画起画来，说：你们玩儿，我把今晚饭票画出来。饭店老板喜爱字画，想是跟他索过。
他在那边先墨后彩，层层勾画渲染，我隔着案子看：凌乱的线条，粗犷的笔触，细微的点描，山石、溪流、草树、香炉、小人儿……一幅小品渐渐从纸的背后浮出来，然后拈笔题几句小诗，韵味十足。
我不懂音乐和美术，但是对其表现力非常敬服，觉得比语言文字更远离具体事物，直指人的情绪和灵魂。朋友是画大山水的，风格酣畅而灵动，没想到小品也画得如此从容。正要赞几句，朋友说话了：怎么样，跟你弄文字差不多吧？是差不多，框架布局，细节处理，铺垫呼应，色彩晕染，跟写作文基本一路，但是更注重细节，不像文字还可以依赖读者凭借作者的暗示去完形。
他举着刚画好的作品端详，挑剔。我说我最喜欢那句“只缘无事可商量”。他以为我还是只看到文字，我说山上的焚香人和山下渔船里的渔翁，同在一个画面里，却毫无关涉，是这幅小品的精髓，朋友一笑，想是被我看懂了。
2017.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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