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样子
哦,天哪!
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上帝是否存在,当然还有佛、真主、玉皇大帝,我们甚至没有办法证明我们看到、听到、闻到、感受到的一切是否真实,所以对世界充满了虚无感。我们又说,信仰、公道、正直、爱在人的心里。——这个,能证实吗?也许我们依然无能为力,但是我们也无法证伪,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只为了活着有意思,我觉得人还是应该相信点什么才好。
一只蚊子被谁拍死在洁白的粉墙上,肢体完整而清晰,那放射状的姿势让人仿佛听到拍击时咔嚓咔嚓的断裂声。看得出,它不曾吸过任何动物的血,而且即使没被拍死也不会再吸血,毕竟已经是初冬了,它的死期不远了,气温低得让它连飞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飞的力气还有?只是失去了飞的愿望。
它的死,不是因为伤害了什么人。它的死只因为它是一只蚊子。它是为它的类而死的。
虽然我给这只被人拍在墙上的蚊子找了一个死的理由——它是为它的类而死的,其实我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一只从来没干过坏事的蚊子,就因为它是蚊子就被人理直气壮地无端拍死,如果你是蚊子,你服气吗?但是如果你就是那个拍死蚊子的人,你的理由就会很充分:如果有机会,蚊子一定会叮人的!我们就用一种可能性给一只蚊子定了死罪,我们不相信蚊子有不叮人的可能。可是,如果真有上帝们,他老人家想整死你,理由也是相当充分的——那么多人干了坏事啊!对这个理由,你服气吗?但是生活中不就是这样吗?
我还读过一篇小文章,题目叫《两个馒头》,开头给我们叙述了一个很多人都可能有过的经历:
一次朋友小聚,餐桌上剩了两个馒头,朋友觉得可惜,就打包带回了家中。两日后,到该友家里,见馒头仍在,便问,该友曰:家里也没人吃,扔了又觉得是浪费粮食,是以一直放在那里,等坏了再扔吧!
等坏了再扔吧,为扔掉馒头等一个充分的理由,听起来很好笑的事情,但生活中却时有发生。“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车到山前没有路呢?且不管它吧,只要有理由就可以做某事或者不做某事。让人不得其解的是,朋友对待馒头的方式还能不能证明他有珍惜粮食的愿望呢?
最近一直在读大冰的书,从《好吗,好的》到《乖,摸摸头》再到《阿弥陀佛么么哒》,没有按照他书写的顺序读,但是依然能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理解——不是解构。也没有叹服于他和他的朋友们传奇式的生活方式,而是敬佩他对生活的记录方式,一种原汁原味的喜悦或忧伤。生活就这样,不多解释。
记不得在他哪篇文章里读过一句话,“让人家高兴一下又何妨呢?”当时一下被触动了,觉得生活中能真心让别人高兴一下的善意,哪怕是善念,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因为很多人已经强大到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正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大冰说,让人家高兴一下又何妨呢?宽容他人、善待他人也需要时时有人提醒才行。
一个贪了几个亿的贪官痛哭流涕地问自己:我要这些钱干什么呀,一分也不敢花?是呢,钱不敢花不就是一堆废纸嘛。——好多事情不说也就过去了,一说就显出混乱、搞笑、无厘头、莫名其妙,然而生活就是这样。
2017.5.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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