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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10 1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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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花雪月折断了我的爱情
原创：心灵朝阳
寂寞就象我的脚步，一直延伸到北京的陋巷中。我伴着自己的孤影在一个有月的夜晚徘徊。寒夜，风清月明，一卷愁畅落进心头。妻在我的心中成了牵挂，让我忧心让我思念。点点残雪凝结在树梢的枝头，望着片片朔寒的冷晕，我不知此刻的妻是否一切依旧呢？
寂寞如风，飘飘摇摇。脚下一地的溪水流遍四方——喔，不是溪水，是月华。灿灿的光照耀着我的心，让我独自一人把盏对月，甚是凄伤。我转身驻足，继续踩着自己的影子，继续听风中传来的呤唱，还有那片心中的悲切。
“啊！救命啊！”
一阵尖利的叫声唬得我大惊，赶忙顺着声音寻找，原来在昏暗的角落里，两个男人正在挥拳砸向一个身影婆娑的女孩！我忍不住大怒！军人出身的我有浑身用不完的力量，面对坏人忍不住一声大吼！
“放开她，你们要干什么？”我一个箭步跑上去，一个直拳摆过，先放倒了一个，另一个的胳膊拧进我的臂弯里。刷地一下我伸开了胳膊，那家伙竟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子，摔倒在地上。两个家伙吓破了胆，慌忙从地上爬起，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掩着鼻子，向两个方向猛跑！我一下不知追哪个好！
“别，别，别追！”带着哭声的女孩一下扑到我身上。
我赶忙把她挡住。
我是军人，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有了心爱的妻子，不打算沾染红尘。我推开她，月下看到她红粉的脸，那样娇美白皙。她最多不过十八岁，正是蓓蕾初放的季节，有一双含羞的泪眼，长长的睫毛诗意般的在月下画影里映出一脸愁絮。她面对着我，轻启红唇向我低诉。原来她是一个风尘女子！三年前她跟父母赌气离家出走，被人贩子卖进发廊，后来辗转反侧送进了一家洗脚房。在洗脚房里，两个喝醉酒的男人对她百般调戏，说尽了难听的滥淫之语。她一气之下大骂了他们，不料两个家伙大怒起来，砸了足疗店里的东西，又抓着她的头发扯到这个小巷里暴打！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
“哥哥，救救我吧！哥哥，我无家可归。足疗店会让我赔偿的，不赔她们会骂我。哥哥，我该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了，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惊惧的她仍旧扑在我的怀里哆嗦。
看着女孩在寒风里被扯得裸露的双肩，我的心里忍不住动了恻隐！可我送她去哪儿呢？我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将她领进我的家里。妻子怀孕了，回老家了待产去了，走了几个月了。想必这些日子该生了吧？但总是等不到消息。我先给她倒杯水，让她安下神来，往后再想办法吧！这样想着，我就把她带回家了。
她的小名叫婷婷，人贩子为了卖出好价，给她起名叫雨婷。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脸媚气地看着我。婷真是风尘女子出身，没有了普通人家女孩那种死板的呆气，倒是还有一身的妖精味弥散着。
妻子就是打这个年龄与我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在部队服役，她是连长的小姨子。连长转正那年把家属都带过去了，小姨子跟着姐姐，目的当然也是想在部队上谋个职业。她们家和我家一样都是农村，只是相距太远。我是四川人，她是山东人。千里姻缘一线牵。我是连队里最优秀的大兵，能写一手好文，还立过军功，年考核体能、技能都是遥遥领先。部队上女人少，连长小姨子的到来十分引人注目，兄弟们都商量好了轮流着去偷看。小姨子出门时，身后跟一溜大兵，进门又是一群大兵相迎。当然，大家见面只不过打个招呼。兵们都很害羞，讪讪地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小姨子很大方，一点都不拘谨。她们家是一个大村，离城市很近，小姨子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点都不腼腆。久而久之兵们跟小姨子混熟了，个个都蠢蠢欲动。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一个个唉声叹气，都说不知谁的命能有那么好，找个对像就像连长小姨子那样……是的，小姨子不是红粉佳人，但绝对是良家女孩，最纯最洁的那种。小姨子个子很高，瓜子脸，很健康很红润。说话做事跟连长夫人一样干净利索。后来部队给她安排了工作，她虽年龄小，但很麻利精巧。所有事项按要求都做得十分到位。所以兵们都认为小姨子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便争相媲美，向小姨子大献殷勤。
我对小姨子虽然也有一颗痴心，但不敢尾随众人。闷了写首诗，只有接到连长的调遣才前去一回。一天，小姨子与我撞了个满怀，定睛瞧了我几眼。我脸红地低下头去，站在连长身边，忍不住偷眼观看，小姨子也在看我呢！连长怯笑，说是嫂子有意想……
我心中大喜！便与小姨子兰蕊花前月下喁喁私语，从此坠入爱海！
兰蕊很对我很痴情，我觉得她如侠女一般很有风度。都说山东女人可爱，我就冲她火辣辣的性格和那种直率的味道，还有她干练忠厚的品性。我喜欢这种爽利的女人味，有母亲的感觉，又有妻子的感觉，还有一种让闯荡江湖的人找到家的那种感觉。所以我特别珍视与兰蕊相爱的日子。
几年后我从部队转业，兰蕊随我去了北京工作。兰蕊很能干，找了一个临时工便做了起来。虽然忙碌，却仍将我们的小家收拾得干净利落。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没有丰厚的嫁妆，没有房子，没有太多的亲朋好友祝福，只有我们两个人相爱的世界和浓浓的恋情。不久兰蕊怀孕了！我对她疼得不知怎么是好！看到她需要什么，不等她说，我慌忙买了来！她喜欢打扮，不愿在别人面前露穷酸气，我也明白，女人嘛，嫁个丈夫虽是穷汉，但爱美之心还是有的！所以，凡是她看中的，我一律不等她说出口便买了来！我对兰蕊爱若珍宝，生命中，难以找到这样一段可贵的爱情……
可是兰蕊怀孕后妊娠反应特别厉害。每天都呕吐不断，我笨手笨脚地不知怎么办好，求医生，医生说是正常反应。问有经验的老姐姐们，人家说孕期不能服药。我这时才知自己是这样毛手毛脚，到头来不仅照顾不好妻子，反而连工作都顾不上了。妻说想回老家，我寻思了一下便答应了。走呗！我也忙不过来，看到她呕吐的样子，我心疼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她回家疗养一段时间，等生下孩子以后，赶快接娘儿们来京。就是这样，我送妻回了老家。一路上依依话别，坐上长长的火车。妻平安到达后与我说了再见，而我回到北京却一下子变得如此孤惶和凄冷。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那天晚上，有雨婷相伴，我忽然发现人生原来还有另一种温暖！雨婷依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着她柔美的一张脸，心里生出无限爱怜。渐渐我也睡着了。突然雨婷从梦中大叫：“救我！救我啊”！我忍不住阵阵心痛！雨婷是个受惊的孩子，我不知该把她送到哪儿去。她说她不愿意回家，她怕父母责怪她。她爸妈很封建，很爱面子。知道女儿坠入风尘，无论如何都不能饶了她。我不知该怎么安慰雨婷，接下来的日子便由她相伴我孤独寂寞的时光了。雨婷很温柔，很青春亮丽。她象一盏明灯点亮了我的世界，在寂寞的日子给我带来了一缕温暖。
那天夜里，两个孤独的人纠缠在一起，终于还是越轨了！雨婷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一种诱惑！对于相守寂寞的孤男寡女，毕竟是一种煎熬！我发现怜悯与恋爱虽然不同，但依然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丽！我怀抱着她，吻着她热乎乎的身体，一种强烈的躁动涌上心头！
雨婷说她第一眼就爱上我了！是的，妻子说第一次见到我就怦然心动。她说我长得帅气，是很有男人气质的那种。雨婷则说我跟电影明星一样有魅力，是女人目光追逐的人！我听着雨婷柔美的倾叙，沉浸在绵绵的爱意之中。雨婷与兰蕊不同。兰蕊是本份女子，而雨婷却是风月场上的人。她有那种勾魂摄魄的能力足以让我为之倾倒，她又有与数次男人接触的经验，足以让我享受风花雪月的快感。我发现男人总有一种野性的放纵等待释放，亦是恣意满足的一种快感。雨婷给我的，是兰蕊永远都学不会的。雨婷告诉我，在她们那个世界里，都是职业化了的红粉，到处弥漫着香水和淫秽……我与雨婷沉浸于紫陌红尘中，坠入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妻子打电话来，说生下了一个女孩，母子平安！
我吁了一口气，而后又忍不住沉浸于雨婷的温柔乡里！
我爱雨婷爱得有些迷失，完全忘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我曾经承诺妻子等生育后接她回家，现在早就抛到了九宵云外！我忘记了问询女儿出生的消息，忘记了过去与妻子相处的美好日月。我只顾心醉神迷地与雨婷偷欢，却忘记一切应该担负的责任和应该完成的义务！我真是鬼迷心窃啊！我不懂得堕入烟花世界的雨婷对性的要求其实就象吸食了鸦片一般地上瘾！尽管她有从良的愿望，却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软弱——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啊！可我却被雨婷诱惑，我成了一个罪人，一个流氓和无耻之徒！
那天夜里，我和雨婷正在云雨交欢，忽然门开了，站到我面前的竟然是妻子和她的弟弟！那是我感觉最羞辱的一次！我没有想作为军人出身的自己，作为部队上最优秀的一名战士，此刻竟如此龌龊不堪地被抓了个正着！
“萧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妻子忿怒的目光利剑一般射向我，霹雳般的巴掌狠狠扇向我！而后又对着雨婷狠扇了几下！弟弟一腔怒气，重重的铁拳擂在我光着的背上！雨婷年幼的心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大哭起来！而后便在撕打中披着薄衣逃出门去！那时候秋季刚过，天气已经变冷，门外清凉的月季，撒了一地的残瓣……
我流泪了。后悔自己不该背叛了妻子，跪下来请求她宽恕。可是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过面颊。我拉着她的衣襟，她却一把甩开，拼命地收拾自己的衣物，而后与他弟弟二人推门而去了。我跪在地上不停地拨打她的手机，不断地发短信请她留下来，请她相信我原谅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犯了错误……可是无论我怎样千呼万唤，妻总是没有回声。想起连长在我退伍时的嘱托，忽然间内心深处万分内疚！想起连长对我的恩情，想不到自己竟然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我好后悔呐！
我想去妻子的家乡接她和孩子回京。妻说：“不用了，来了村里，就等着让人打死你！我家里人都快气疯了！就知道不来电话你准没做好事，结果还是被逮着了！”我忽然没有勇气面对她的家人，尤其想到连长那张严肃的脸，此时才知自己原来是那样软弱！这样没用！这样肮脏和龌龊！我想在时间的延续中等待，慢慢地化解心头的伤痛，化解给妻子带来的打击。后来我就接到妻子离婚的通知书，我大哭着请她原谅，请她收回自己的决定，但她仍然十分坚决！那天是我最无奈的日子，我忏悔无力，眼睁睁地看着离婚证书交到了她的手里。
我连想死的心都有！我和她有了孩子，竟然连哪怕一眼都没有看过！爱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妻子的坚决不仅是对我最狠毒的诅咒，也是一种极端的仇恨！有爱才会有恨，那些日子我体会到了最深刻最铭心刻骨的爱恨情仇。为了见女儿一面，为了等待与妻子重新团圆，我仍然不放弃最后的希望，可是有一天，她的电话不通了！提示回音说：你播打的号码是空号！后来我又千万百计打听来她的新号，可是不久，号又换了！妻啊！你为什么这样恨我呢！恨的越深，爱得愈浓，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的爱情会有这样的结局！
雨婷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当我去那个足疗店打听她的消息的时候，店里突然冲出几个野蛮的男人：“是他，拐走了婷婷，打死这个臭小子！”那天我突然感觉自己竟然是那样无力反抗，雨点般的拳头，擂在我的身上，也震碎了我的心灵！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想做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我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道德底线！我对不起雨婷，也对不起兰蕊！
我伤心地作别了北京，作别我们国家的首都。这个美好的地方，让我一生都难以回首。回到了四川老家，遵从父母之命，我又重新择偶，08年一场强烈的大地震差点要了我们全家的性命。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难，我更加思念兰蕊，也思念雨婷，还想念出生后从未见过的女儿。可是远方的她们，一切都好吗？不知今天的兰蕊能够原谅我曾经的错吗？为了不与我相见，她竟连女儿的抚养费都没有要。一个弱女子，怎样支撑起生活的重担呢？我十分牵挂，却又力不从心。我曾托人去连长那儿打探消息，只知道她孑然独守着一身的清白，至今没有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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