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回来了,味觉也开始一点点恢复。
食不知味让我想起《大长今》里那个丢了味觉失魂落魄的女主角,我倒是一点不恐慌,每日里照常象兔子那样儿两只手不停地往嘴巴里填东西以保持体力,饭菜虽是不断变换花样儿,这些天却只对两种味道留有记忆,那就是白粥的白和咸菜的咸,深深地喜爱这份粗茶淡饭的香。
下午去商场买东西路过那家遍及全美的连锁餐馆Old Chicago(我称它:老派芝加哥),前些天先生提议几次也引不起我半点兴致。我是典型的中国胃,城里的西餐馆比较喜欢的是Old
Chicago,一是喜欢昏暗灯光下老电影里的餐桌椅和那多年以前的爵士乐,再就是喜欢一份名为三重奏的意大利传统料理。望着那几个字,昏暗灯光下,腰系白围裙的服务生端来的某种味道一下子萤绕在记忆里,“我们去Old
Chicago吃晚餐吧!”先生笑了,说:“终于想吃东西了。”
三重奏,是非常传统的意大利的做法,烤香蒜面包浇上薄薄一层奶酪,还有一种象我们的花卷样的点心层层迭迭卷有许多奶酪和香肠,再就是象极了咱们北京的炸排叉,上面撒上肉馅香肠碎再浇上浓浓的奶酪,最后,清香的酸辣椒丝布满盘子周边做点缀,因是三种不同的面食组合在一起,就有了好听的名字——三重奏。新开发了一种最最传统的意大利面,一层又一层面片间填有很多很多蕃茄牛肉馅和一层又一层的奶酪,一种非常重要的意大利调味香料Basil(咱们叫罗勒的一种香料)起着决定性作用,从烤箱里端上桌,叉子把奶酪拉扯的老长老长的,味道四散开来,很是诱人,那通常就是咱们所说的西餐的味道了。
为配合心怡的食品,又特意点了一份樱桃柠檬特制饮品。高大的玻璃杯里盛着上白下红的冰饮端上桌来,杯子的边缘夹有一角柠檬,晶莹剔透的冰块连结着红和白,煞是好看喜人,我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嗯,一种特别特别的味道滑过干燥的咽部,好喝好喝,一口气,半杯就下了肚儿。顿觉一股赤赤的热涌上脸颊,头好像有点喜欢靠窗的那个角落,只想朝着那个方向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歪,咋?墙上老照片里的景物也跟着飘浮起来,三十年代的牛仔骑着马挎着枪从远处摇晃着来了,呵呵,今晚的风景很是有点好......先生觉得我有点不对头,端过我的杯子只闻了一下就笑了,叫过服务员问个明白,原来我那杯好看的特饮是餐厅今晚特调鸡尾酒,里面加了伏特加,46度!绝对伏特加。先生说:“完蛋,你醉了。”我说:“是吗,没有酒的味道啊?”过敏体质的我尤其是酒精,是绝对碰不得的,只是今晚味觉嗅觉仍是有些迟钝,竟半点儿没察觉,三口两口小半杯就下了肚儿。待美味的三重奏和意大利面端上来时,前两天刚刚降下去的体温从38度一下子就hai到46度了,盘子里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应该还是往日的味道,我想。手里的刀叉把奶酪扯的老长老长的,拉起放下,放下又拉起来,先生无奈地劝了又劝:“吃吧,别玩儿了。”我说:“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我醉了吗?”先生说:“没醉,就是别老是冲人家傻笑。”我说:“嗯,知道了。我肯定是没醉,我喝醉了应该会打人的。”不知打哪儿来了个淘气包,拿着小鼓棰不停地在我胸口上敲呀敲,我只觉得头上的发丝飘啊飘,心情很是好。我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手长长地伸过桌子递给先生,反复三次,每一次先生都说:收好收好。
今晚的服务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笑起来很是动人,眼神很纯净。小费之外,我特意在包包里找出一枚中国的硬币交给她,她两只手捧着那枚硬币,很是喜欢,笑着跟我说:我会好好保存,这枚硬币让我记得,一个中国女孩儿喝了我的鸡尾酒醉了,因为伏特加。
门口的领位小姐一路谢着送我们出门,我笑着道过晚安,不知咋地,身子竟整整转了360度才离开餐馆那厚重的大门。
一晚上所有的话先生都当了耳旁风,醉话嘛,不必当真,可有一句听进去了。我喝醉了会打人的。先生担心回到家我的酒精发作,怕他不小心受伤害,便拉着我在街上转悠,说我是个有教养的女人,通常在公共场合是会保持克制,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就在街上转呀转,路两旁店铺里的灯集体长了尾巴拉了毛,统统被我甩在身后面;我的脸颊烫的可以烤红薯,我心里很明白,这会儿一定是红二团的后代了。
转了大约一小时,车子终于在学校办公楼前停下来。一转眼儿,我就坐在电脑前面了,今晚动作快的很,就像脚下生了风。这会儿的我其实很清醒,心里暗暗有点小得意,今晚我的确有点儿喝高了,还好,谁都不知道。
人在46度的伏特加,只是有点儿hai。
呵呵,
嘻嘻,
嘻嘻,
呵呵......
嗯,12de2做的这张壁纸也是红二团呢,借给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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