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文华”找来了!(2003年10月3日)
找呀找,找呀找…
昨天,李老师骑上摩托,带我们去找生产炸药的公司。找遍芳县,未果。
从泰方告知没有炸药的十月一日那天算起,今天是第三天了,李老师要带我们去另一个更远的地方找!
今天轮到我和小贺在家烧饭。
清晨,我俩早早起来去了菜场,听说今天是泰国的佛教节日,和尚们清早要出来化缘。
晨风中,沿着公路远远走来四个僧人。
他们排成一队,赤着脚,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在沙石杂草的公路边上,每人怀里背着一个大大的用布裹着的金属钵盂,土黄色的僧衣有节奏的随风摆动。
到了菜场边,他们站成一排,开始接受卖菜的施主们的食物。
施主们在供给食物前,先脱下鞋子,赤脚,再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放进僧人的钵盂里,然后双手合十行礼。这些食物大都是一些水果、米饭、以及一些用一种植物的叶子包好的粘食。
这时,只见那个平时我们总跟她买肉的妇女,走了过来。在像其他人一样给完食物后,她还在僧人面前跪下,僧人们为她低低地诵读了一大段经文。
接着,僧人们还在周边的几个小店里化缘。施主中有人跪,也有人不跪。比较起来,要数那个卖肉的妇女跪的时间最长了,特别的虔诚。大概是她每天卖肉在佛教里属于有“罪过”的职业,要十分诚恳地求得菩萨的原谅吧。

比较起来,要数这个卖猪肉的妇女跪的时间最长了,特别的虔诚。大概是她每天卖肉在佛教里属于有“罪过”的职业,要十分诚恳地求得菩萨的原谅吧。

施主们在供给食物前,先脱下鞋子,赤脚,再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放进僧人的钵盂里。

行礼。

僧人们还在周边的几个小店里化缘。这个店主脱鞋,赤脚,没有跪。

这个施主也没跪。

施主正在起身,僧人离开到下一家。

这是我的同事到庙里观摩时,和尚送给我们品尝的。这些食物都是村民们送给庙里的供品,大都是一些水果、米饭,以及一些用植物叶子包好的黏食。
下午三点,李老师他们回来了,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公司,那里有一种乳化硝氨炸药,很好,不怕水。
但是人家说了,公司没有车送,要自己开车去拉。
问题是如果自己开车去拉,怎么通过路上的检查站?那些检查站都是荷枪实弹的,如果被查出私自运输危险品,大家都要倒霉,那可要出大事了。尤其是李老师本人,虽然在泰已经生活多年了,但身份还不是正式泰人,连护照都没有,怎敢参与做这样的事,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如果要合法的弄到炸药就必须开证明,盖章,手续要全。谁来开这个证明?当然还是要请军方。
军方会给我们开这个证明吗?
明天是周六,后天是周日。泰国人还有一个像西方人一样的习惯,休息日坚决不上班。所以不管如何也得等到下周一。

我们的泰语翻译李老师。这几天可辛苦了。
傍晚,我与对门的孩子们打羽毛球。你来我往打得正带劲,突然有人骑车经过,对我叫了一声“你好!”
我随口应答“你好!”——这儿的孩子个个都会用汉语说这句话,但也只会这一句。
但此人竟停下车,又用汉语说了一句:“你们在打羽毛球?”
——哟,我赶紧停下来仔细端详:一个穿着白色校服戴着白色遮阳帽的泰国中学生扶车站在离我不远处向我打招呼。
“你会汉语?”我试探着问。
“会一点点。”他回答。
他告诉我,他上高二,每天放学都要抽时间到当地华人村的汉语学校去学中文。
再一打听,原来他的汉语老师就是李老师,难怪一口云南腔。
而且,他家就在村里,平时住校。最近李老师让他有空多过来和我们接触,练习汉语。
我一听太妙了,心想,正好,我这里问题一大堆,正愁没人问呢,你竟然撞上门来了!
他告诉我,他的中文名字叫“董文华”。
我纳闷,男孩怎么取了个大陆女歌星的名字?
我问:“这个名字是谁帮你起的?”,他说是李老师。
我问:“其他同学都起了什么名字?”,他一扳手指头:“周润发、刘德华…”
原来他们班上还是个“明星”窝呢。这些学生自己都不知道,挺有意思。
一翻他的书,正在学台湾小学三年级的《国文》。

小友董文华在自己家门前。
这下子我有了一个自愿翻译者,他也有了我这个业余汉语老师,两全其美!
我急着问董文华,为什么这里的狗到了夜里叫起来像狼嚎?
他告诉我,那是狗看见了鬼。到了晚上鬼就出来了。人不能看见,只有狗能看见,所以狗就要发出这种声音。
我悚然,竟是这么个答案。
注:
泰国人的佛节很多,每周都有一次小的佛节,每个月还有一次大的佛节。小佛节时,除了僧人外出化缘外,村民们清晨也都自发带贡品来到庙里供奉菩萨。大佛节则是在庙里主持的安排下,举行诵经等活动,规模较大。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