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之一:炙烤与速冻(2003年6月1日)
2003年的6月,正是非典形势最严峻的阶段,我们接到了来自新疆的沙104井VSP测井任务。在经过南京第一次体检、乌鲁木齐七天全封闭隔离观察后的再次体检,我们五个被确认的“合格品”,终于被允许“投放”到南疆戈壁滩上的井场。
井场床位紧张,只给我们腾出了一间小小的铁皮仓库。里面放着三张铁架床,上下铺,无被,无灯,无空调——真要把我们当“货物”来堆放了。好在这季节戈壁滩上天气已经很热了,没有被子也没关系,我们都是刚刚检验过的“合格品”嘛。
傍晚,打井的民工们也到了。他们自己埋锅做饭,在野外支帐篷睡觉。
太阳一下山,戈壁滩上的气温就渐渐下降了。睡觉没有被子,有点凉,和着衣服睡吧;没有蚊帐,擦点避蚊油。
谁知到了半夜,戈壁滩的气温再次急剧下降,大家在睡梦中全部被冻醒,只得纷纷将随身带来的薄衣服全部穿上身才熬到天亮。
第二天白天,太阳又逞威了。经过一上午的暴晒,当我们中午回到宿舍吃午饭时,发现铁皮房里已被骄阳烘烤得像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虽然房外也是热辣的大太阳,但大家宁愿端着饭碗挤在仓库外边窄窄的阴影下扒饭,也不进屋。
第三天,民工们开始去炮点上钻激发井,我们则在一旁监督验收钻井质量。
炮点是在一个盐碱地里,早晨刚来时,大家还冷得直发抖。不久,太阳上来了,气温立刻往上直蹿。到了中午,四周没有一丝风,太阳在头顶烤着,周围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摸摸地面,地皮就像盛夏时的柏油马路一样烫手。要知道,这时才是六月。
大家就这样站在野地里走走停停的监井,并不时的将两只脚轮换着作为中枢脚站着干熬。
连续一周的白天炙烤、夜晚受冻,加上疲劳和饮食不定时经常挨饿,有一天竟连续一直干到晚上十一点才回井场吃饭,队员们无一例外的出现了同时又中暑又拉肚子的状态。大家被折腾得精神惶惑、苦不堪言,只好将带来的仁丹和氟派酸轮番着往肚里灌。
井场的热水供应跟不上,劳累了一周,大家连个热水澡也洗不成。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只得光身子在正午的大太阳下冲冷水澡。
保保中途出去联系协作单位了。晚上大家疲惫地躺在床上。这时开始有人念叨西瓜了。西瓜呀西瓜,大家多么希望此时能够吃上解渴、解毒又解乏的甜西瓜呀。有人要我赶紧给老张发短信。我肯定的说,用不着,保保一看见西瓜眼睛就发绿了,他一定会带着西瓜回来的。
第七天的凌晨近一点,外面一阵人嘶马叫,将大伙从梦中惊醒。马达轰鸣,车灯闪射,老张领着三辆勘探三处的大奔驰回来了,果然还捎带了四个大西瓜!
南疆途中风景:




井场边:

到达井场:

傍晚,打井队伍到了:

他们自己埋锅做饭:

早晨去上工,天气很凉:


工人们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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