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之五:雪地奇遇(2002年2月18日)
2月18
日晚,VSP测井开始了。
我与同伴戴上安全帽,登上井台,在井台值班人员的配合下将检波器缓缓导入大井。
井台有十几米高,上面的风很大。好在我们事先有所准备,穿得不少。但脸总是要露在外面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扎般难受,尽量背风操作吧。
不对,我的嘴唇四周怎么会有紧绷绷的感觉?一摸,原来是我呼出的热气,刚一出口,便结成了细细的冰碴贴在了嘴边,难怪。
我倚栏闭目,想静听一下北风在雪原上黑洞洞的夜空中恣狂的呜呜声。
不对劲,眼皮怎么就粘上了?原来在闭上眼睛的几秒钟内,上下眼睫毛互相给冻上了。我赶紧惊奇地揉揉眼:原来眼睫毛也可以被冻上,真服了。
熬了一个通宵,到2月19日下午,测井结束。
又熬了一个通宵,到2月20日上午,一份完整的VSP地震资料整理完成,我这才钻到营房里去睡觉。郭所带着陆队和技术负责,三人冒着大雪去白碱滩向甲方汇报了。其余人员约好在下午6点左右,用仪器车带上剩余的84,去井场西面15公里的小山包上待命。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5点,去食堂简单吃了一点,准备出门。
从前天夜里就开始下的大雪终于停了,但天仍然是阴的。空中出现了又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妙雪景——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已经见识过大概三四种叫不出名称的雪的形态了,只能笼统称它们为“雾雪”吧。据说,爱斯基摩人因为生活在雪地中,所以他们的词汇里有关雪的名称就非常丰富,有30多个呢。
我们在童话般的“雾雪”中驾着仪器车,可惜不是小狗拉雪橇,出了井场,向西驶去。
到了小山包上,郭所的电话来了:“资料验收通过了,剩余的84就地销毁”。于是我们便在小荣的带领下干了起来。
先将一盒盒84扛到离仪器车很远的地方,架起,然后浇上汽油,点火燃烧。
我们都没见过这种阵势,在点火的一刹那,大家轰的一下,一个劲的往回狂奔,一直奔到了仪器车后躲藏起来,然后再气喘吁吁地探出头来观看燃烧的大火。
这才发现,原来小荣跑得比我们还快。司机盖盖揪住他直抱怨:说好的,我的油壶叫你用完给我拿回来的,多好的一个油壶给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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