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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 球 迷(1)
本集客星:小猫,20岁左右女孩,一个非常伶俐聪明的女孩子,很时尚。
(另有一个男孩的过场戏)
出场演员:美丽、关键、马大勺、钱快书、石榴、庚年妻。
(此故事没有根爷和姚科长两个人物)
1、根爷客厅
[美丽、关键、钱快书和石榴,看世界杯足球赛,法国对巴西。气氛热烈。美丽两眼瞪得很大,完全不像平时那么矜持,进入狂热状态。]
美丽:从边路走呀,哎呀,犯规犯规,裁判怎么不吹?裁判眼睛长哪儿了?他们对齐达内的动作太大了!
关键:齐达内肯定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美丽:报纸上说齐达内老了,没速度了,都是胡扯,你看齐达内这几脚传球,找位找点找人,多么准确,我觉得他的每一脚传球,都能让法国队发动进攻,给对方造成威胁。
关键:没错,我就看好齐达内,我是齐达内铁杆球迷,他再老我都喜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达内就是跑不动了,只要站在足球场上,就是一道风景,我就看着舒服。
美丽: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觉得你有品位。
关键故意吃惊:你喜欢齐达内?
美丽:何止喜欢!我觉得齐达内太有魅力了,他几乎不笑,眼睛总是流露出一股忧伤,让人看了心疼。看齐达内踢球,真是一种享受,足球在他的脚下,一扣一磕一带,像玩杂技。什么是艺术?啊,你说?
关键:齐达内盘带足球就是艺术呀。
美丽:什么叫魅力无穷?啊?
关键:齐达内赏心悦目的足球艺术,就叫魅力无穷!
美丽:什么叫酷呀?
关键:齐达内瞪圆眼睛拔腿怒射,那才叫酷!
[钱快书、石榴傻傻地听着美丽和关键的议论]
钱快书:美丽,没想到你对足球真有研究。不过,巴西可是拿了五次世界杯冠军了,今晚这一战,鹿死谁手,真不好说。
美丽:巴西是不错,可巴西遇到法国,他们就死定了,巴西由罗纳尔多,可他们就缺少齐达内,齐达内要是在巴西,那他们肯定就是六星巴西了。
钱快书:足球讲究的是整体配合,不要夸大一个人的神力。
美丽:你懂足球吗?足球就是球星的舞台,关键时候都是球星一锤定乾坤。
[马大勺愣头愣脑地闯进来]
马大勺:看什么电视,这么热闹?哦,足球?我就喜欢看足球。
[没一个人接马大勺的话茬,马大勺尴尬地扭头看球]
美丽:越位了越位了。
关键:吹亨利越位了?没越位吧?
马大勺:越位了,裁判吹得没错,就是越位了。
[关键和美丽看了一眼马大勺,没理睬他]
美丽:这场球,我敢说法国赢定了,上半场法国踢的比巴西好,你看小罗纳尔多,像是梦游,还没找到感觉呢。
关键:肯定赢了,下半场,法国能进2个球,2比0。
美丽:法国队进决赛没问题,是夺冠最大的热门。
钱快书:我看意大利比法国队好。
关键:你懂什么?!意大利还不如德国队,你看他们那球踢的,磕磕绊绊的,没一点儿冠军相。
美丽:英格兰赛前呼声多高?被葡萄牙淘汰了吧?法国赢了巴西,就跟葡萄牙半决赛了。
关键:法国必胜!
[关键朝美丽伸出手,两个人在空中击掌。马大勺看见了,一怔。]
美丽:你们看你们看齐达内这脚传球,嘿,亨利攻上来了。
马大勺喊道:越位了越位了,那个叫什么哼哼的,越位了。
美丽生气地:瞎喊什么?你知道什么叫越位?
马大勺:就是超过了对方的位置了,刚才什么拉拉,带球越位了,我看得清楚。
美丽:带球越位?你从哪儿听说有带球越位的?
关键:你回去打听清楚什么叫越位,再来看球。
马大勺有些尴尬,嘴里嘟囔着:我老球迷了,从三岁就看足球,还能不懂越位?
关键:你三岁的时候就参加足球比赛了吧?
马大勺瞅了一眼钱快书,问:那个秃头子是谁呀?有五十岁了吧?还能踢球?
[几个人一愣,钱快书和石榴突然笑起来]
关键:说谁是秃头子?
马大勺指着齐达内:就这个,不是秃头子吗?最少四十七八了,像个老头子。
美丽:你才像老头子呢!
[大勺看到美丽的怒容,又是一愣,不明白地看大家]
石榴:大勺,你真是个二楞子,专给别人眼里揉沙子!你不懂足球,就别在那儿凑热闹。
美丽:再不懂足球,也应该知道齐达内吧?不知道齐达内,那不成了傻子了?!
石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都喜欢那个什么内。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傻子?
关键:嗨石榴,你不知道可以理解,女同志嘛,可要是个男人,谁不知道齐达内,这人就没品味,跟白痴差不多。
大勺:你说谁白痴?
美丽:不知道齐达内?哟嗬,不知道齐达内,简直是国际玩笑。
石榴:谁像你?把齐达内的生日都记住了,还一口一个祖宗地叫他。
美丽不满石榴:这是哪跟哪呀?你别瞎掺和。
关键:没叫他祖宗,是叫他“齐祖”。
石榴:齐祖?齐天大圣的祖宗?比祖宗还祖宗呀。
美丽:你不懂足球,就睡觉去吧?在这儿熬着干什么?
石榴:我能睡得着吗?你们把天都快喊破了。爸为什么跑亲戚家里住去了?就是让你们喊跑了的!
钱快书:这话不假,根爷就是被咱们吵闹走了。
美丽:世界杯4年一次,我爸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世界杯嘛,地球人都不睡觉。
石榴:神经病的人才不睡……
美丽和关键同时跳起来喊叫:进啦!进啦!1比0!
[石榴吓了一跳,瞪眼看着美丽和关键]
[美丽和关键兴奋地做了一个拥抱动作]
[马大勺傻傻地看着……]
石榴:疯了、疯了,都是疯子。
[石榴朝外面走去,随手捅了马大勺一把。]
[马大勺一愣,跟着石榴出屋]
2、小院内
[石榴和马大勺坐在枣树下,屋内清晰地传来美丽和关键的喊叫声]
马大勺:他们对根爷一点儿都上尊重,只知道自己痛快了,不考虑根爷的痛苦,竟然把根爷赶出了家门。
石榴:也不能说赶出了家门,是我爸自己要去亲戚家住两天。
大勺:根爷不走,在家里不是活受罪吗?
石榴:我爸说了,权当过年。美丽别的电视都不喜欢看,就喜欢看足球,就喜欢那个什么内。
大勺:看球就看球吧,他们喊叫什么?还当这么多人的面,相互拥抱,像话吗?!
石榴:球迷,你就把他们当疯子,球迷都是疯子,你就闭着眼装没看见。
大勺苦笑:可我看见了,美丽当我们那么多人跟关键拥抱,你说石榴,她这是什么意思?
石榴: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疯了,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大勺:可我看见了……
[美丽和关键看完足球,跟钱快书石榴一齐走出来。]
美丽:你输了,我说的1比0,没错吧。
关键:这球踢的,嗨,法国队还有扩大比分的机会,再说了,亨利第一个进球被裁判给吹掉了……
美丽:进几个球并不重要,赢了就行。
关键:法国没有齐达内还真不行,齐达内宝刀不老呀,亨利进的这个球,一把功劳在齐达内。
美丽:没错,齐达内在左侧开出任意球,直接开入禁区内,这球传的,太准确了,插上来的亨利在距离球门6米的地方拿球,拿得太舒服了,右脚一个推射,嗨!那个舒服!
关键:哈哈,五星巴西败在法国队脚下,准确说,就是败在齐达内脚下,回家了。这场球,也算是齐达内跟罗纳尔多的对垒,还是齐达内赢了!
美丽:等着看法国怎么淘汰葡萄牙吧,菲戈的命也不好,偏偏遇到法国队,那就对不起了,菲戈你就回家吧。
关键:回家吧菲戈----哎,美丽,我回家了。
美丽:晚上还过来看球,一个人看球没意思。
关键:好好,我一定过来。看球,就要跟懂球的人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看球,心里舒服,看得过瘾,你对足球的理解,跟别人不一样。
美丽:我觉得你也挺懂足球的,原来真没看出来,现在我才了解你了。
关键: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大勺:关片警,走了呀?别走,再坐一会儿吧,再坐一会儿天就亮了。
关键:跟你坐一会儿?你连足球都不懂,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大勺:关片警今晚不值班吧?
关键:我值不值班,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勺:要是值班不在小区巡逻,跑这儿看足球,可是擅离职守。
关键:巡逻什么?巡逻谁呀?
大勺:溜门撬锁,偷盗抢劫,偷鸡摸狗啦…
关键:谁偷盗抢劫?我看就你这种不懂足球的人才有时间去偷鸡摸狗,别人都忙着看足球了,哪还有心思偷鸡摸狗的。跟你说实话吧,世界杯期间社会的犯罪率直线下降,几乎是零。
大勺:嗨,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足球?我比你懂得多,就是不像你那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自以为了不起了。
钱快书:大勺,你这么大火气干啥?关键你走你的。
大勺冲关键后背嚷:说谁不懂足球,哎?说谁去偷鸡摸狗?
美丽:你懂足球行了吧?越位就是带球超过别人?你家的越位是这样呀!
[美丽不屑地看了一眼大勺,扭头进屋]
大勺委屈:我、我哪儿得罪你了?对我凶巴巴的。
石榴:你看美丽这张嘴,真损!
钱快书:美丽眼里现在只有足球,尤其是喜欢齐达内,谁跟她一样喜欢齐达内,谁就是她的知己。大勺,谁让你说齐达内是老头儿的?
[大勺若有所思]
大勺突然冒了一句:我也喜欢齐内达!
钱快书:是齐达内,别说错了,又惹美丽生气。
大勺小声地:齐达内是法国的,对吧?他好在哪儿?
钱快书:你别问我,快去睡觉,明天你可要早点起来做饭。
大勺:这几天你们都睡觉,就让我一个人起来干活。
钱快书:谁说就你一个人干活了?庚年妻不是也起来采购去吗?
大勺:就我们俩该死。
钱快书:世界杯期间,球迷晚上熬夜,白天就要补觉,你们俩不喜欢足球,晚上早睡,白天起来多干点活,累不坏。
大勺:我也当球迷。
钱快书:越位都不知道,还球迷呢!
3、饭店内
[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吃饭,议论足球]
[石榴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迎接客人]
一男孩对女孩:小猫,你说法国队能战胜葡萄牙?我看是手榴弹擦屁股,危险了!
小猫:这一届世界杯,我最看好的是德国战车,力量、速度和技战术都有,是一支比较成熟的球队,而且又有主场之利,他们要是获得冠军,一点儿都不奇怪。
男孩:法国和阿根廷呢?
小猫:都有机会,法国有世界上最好的中场齐达内。我觉着,现在还没有哪一个队的中场队员能跟齐达内相比。
[大勺从操作间探出身子,朝女孩小猫看去,听到齐达内的时候,急忙走出来,站在身后偷听]
小猫:法国还有最好的前锋亨利和特雷泽盖。
男孩:别说得太早了。巴西怎么样?好多人看好了巴西,结果巴西栽了。
小猫:巴西是夺冠热门,但这次小罗纳尔多发挥不好。一个球队的成败,取决于他们的球星的状态。目前看,罗纳尔多的状态不错,可是小罗纳尔多还没找到北。我喜欢巴西足球的风格,他们被淘汰了,我心里挺难受的。
大勺走近一步,对小猫:你对足球这么在行?
男孩:她是足球专家,你说齐达内、贝克汉姆、菲戈、罗纳尔多,哪一个她不知道?她预测输赢,都是十有八九,神着呢。
大勺:你了解齐达内?你给我说说齐达内。
男孩:菜,家常小炒肉,怎么还没上来?!
大勺:哟,我还没炒呢。
小猫:你不炒菜,站在这儿干啥?
大勺:别焦急,你要是能让我了解齐达内,这个家常小炒肉,就算我送给你的。
男孩: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给你上足球课的。
小猫:一个小炒肉就把我打发了?
男孩:就是,足球专家给你上课,就只一个小炒肉的钱?
大勺:那你说要几个小炒肉?
小猫:你怎么咬住小炒肉不放了?想听我的课,交学费。
大勺:好好,你只要能让我看懂了足球,知道什么是越位,尤其要知道那个齐达内,我就给你交学费。
小猫:没问题,我给你上两三次课,保证你什么都明白了。一节课30分钟,学费100块。
大勺:100块就100块。
小猫愣住了:你真想学?你学这干什么?
大勺:我就想当个足球迷。
小猫:足球迷这么容易就当了?算了吧你,我也别糊弄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炒菜去吧,不懂足球就别装样子。
大勺:别个别个呀,算我求你了,你一定想办法,让我现在就是个足球迷。
小猫不解地看大勺:你这么焦急干什么?
大勺: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能不焦急嘛。
小猫:你把话说明白了好不好?
大勺犹豫:这么着吧,你们吃晚饭,我就下班了,等我下了班,咱俩单独说,好不好?
小猫看了看身边两个同伙:单独说?挺神秘的?
大勺:有一点神秘,就这么说定了,钱好说,我就不缺钱。
4、老茶根客厅内
[美丽穿短袖睡衣,从阁楼下来。石榴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美丽]
石榴:睡够了?
美丽无精打采地:困,没睡够,我上个厕所,一会儿还睡。
石榴:晚上的精神头哪儿去了?又喊又叫的,这会儿怎么蔫了?
美丽眯着眼睛不愿睁开:别跟我说话,把我的困劲弄没了……我回来还要接着睡。
石榴:你看看表几点了?眼睛都睡肿了,还要睡。
美丽:你别唠唠叨叨好不好?不就是晚上影响你休息了?
石榴:影响我休息没关系,你别影响了饭店的生意。
美丽:我怎么影响饭店生意啦?
石榴:你大白天睡觉,班都不上了,能不影响饭店生意吗?我跟钱大哥说了,世界杯期间,饭店应该关门。
石榴:关门?钱大哥可是每天都给你付着工资哩。
美丽:他要是觉得我看球影响工作,那就开除我算了,工作可以不要,足球要看,四年才这么一次,我能活几个四年呀。
石榴:谁发明了世界杯?吃饱了撑的!
5、饭店内
[饭店内只剩下大勺和小猫]
大勺:你明白了吧?
小猫笑了:你说的这个美丽,真的美丽吗?值得你下这么大工夫?
大勺:你是没看到她,看到了肯定会说值得,很值得,很值得很值得!
小猫:她真是齐达内的铁杆球迷?有机会我倒真想会会她,把她的威风灭了!
大勺:你现在就是我师父了,这事不用你亲自出马,教给我两招,让我这个徒弟去把她灭了。
小猫:好,你好好学,替我去杀杀她的威风。
大勺:师父,咱们开始吧。
小猫看了一下手表:你看好表,咱们从现在开始,30分钟结束。
大勺:你先说齐达内,先说法国队。
[大勺打开一个笔记本,认真记录]
小猫:齐达内出生于1972年6月23日,身高1米85,体重80公斤,位置是前卫,现在效力于皇家马德里俱乐部。已经参加了6场世界杯比赛,进了2个球。曾获得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因为绝妙的传球技术,被称为足球大师,绰号“齐祖”。
大勺:师父,你真行,知道这么多。
小猫:听着,法国队主力前锋叫亨利,出生于1977年8月17日,身高1米88,体重83公斤,现在效力于阿森纳队。参加过8场世界杯,进了3个球。
大勺:亨利,名字怎么写?
小猫抓过笔在本子上写下亨利的名字:你就记着,哼哼的哼。
大勺:记住了,哼哼哩。
小猫:法国队另一个著名前锋叫特雷泽盖,1977年10月15日出生,身高1米88,体重80公斤,现在效力于尤文图斯队。
大勺:你知道齐达内他姥姥叫什么嘛?
小猫一愣:我知道他姥姥叫什么干啥?
大勺:啊,我是想知道得越多越好。你接着说,法国队跟葡萄牙谁能获胜?
小猫:当然是法国队了。我给你分析一下法国队和葡萄牙队各自的优势……
[正你说着,庚年妻进来]
庚年妻:大勺,中午上来几桌?
大勺:就三桌。
庚年妻:哟大勺,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这么好看。
大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猫:不是不是,是我初中的同学。
庚年妻:你初中同学?我看这女孩现在也就是刚上初中吧……
大勺:嘿嘿,她显年轻、显年轻,你没事吧?没事就忙你的去吧。
庚年妻:中午怎么就三桌?
大勺:谁还有心思吃饭呀,都忙着在家睡觉,等晚上看世界杯,现在就你这种不懂足球的人,白天不睡觉。我下午也要抓紧睡一会儿,晚上看球有精神。
庚年妻惊呀地看着大勺:你也是球迷了?
大勺:我上辈子就是球迷!
6、饭店操作间内
[大勺边切菜,边看自己的笔记本,嘴里还念念有词]
[钱快书走进来,看到大勺对笔记本念念有词,愣住了]
钱快书:大勺,看什么,你不好好切菜?
大勺一愣:哟,钱老板,我看菜谱呀,我还能看什么?
钱快书立即笑了:你真用功,好好学,将来肯定能去五星级酒店当大厨。
大勺:五星级酒店我不去,我去哪儿干什么。
钱快书:牛呀,五星级饭店不去,那你……你去中南海做国宴去?
大勺: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钱老板这儿干,不为了挣钱,就图个快快乐乐。
钱快书:哼,你小子心里那点事,我知道,你是坐在我这个平台上钓鱼,对不对?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比谁都聪明。
大勺:嘿嘿,你看出来了?可鱼不上钩怎么办?
钱快书:那是你没有好鱼饵。
大勺讨好地:钱老板,你说什么鱼饵好?
钱快书:投其所好呀,她喜欢什么,你就要喜欢什么,她喜欢齐达内,你也要喜欢齐达内。
大勺:我喜欢齐达内,喜欢死了。
钱快书:你喜欢?喜欢还说齐达内秃顶了,像老头子?
大勺:我哪不是说漏嘴了吗?现在我恨不得对着齐达内的秃头子亲两口。
钱快书:光说没用,你要有具体行动。
[钱快书出去,大勺又看笔记本]
大勺背诵:维埃拉,1976年6月23日出生,身高1米93,体重83公斤,位置后腰,现效力于尤文图斯队,参加世界杯5场,进球数为零。嗨,这算什么球星,进球数是零蛋,要是我大勺上去踢5场球,肯定踢进去两三个。
[大勺说着,对着一边的柜子踢了一脚,疼得咧嘴]
大勺咧嘴狠狠地说:我要有行动,要行动,这就行动!
7、小院内
[钱快书、石榴,坐在枣树下议论足球。关键走进院子]
钱快书:关键,来这么早呀?
关键:今晚球开赛早,11点开始。
钱快书:11点,还有四五个小时呢。坐下喝茶。
关键:在家呆着焦急。美丽呢。
石榴:在楼上化妆。
关键:化妆?大晚上的,又不出门,一会儿看球,化妆干什么?
石榴:美丽说了,看足球就等于是重大节日,她要用美丽心情,迎接法国队的胜利。我就不明白足球有什么可看的,传来传去的,半天进不去一个球,还不如看篮球,一会儿就进一个,看起来过瘾。
关键:足球要是一会儿进一个,那就没人看了。
[美丽从屋内走出来,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齐]
钱快书:美丽,你打扮这么漂亮,是给关键看的,还是给齐达内看的?
美丽:当然是给齐达内看的。
石榴:你喜欢那个什么达,他可不喜欢你,你在电视里瞅着人家又喊又叫的,可你打扮得再漂亮,人家也不看你一眼!
美丽:他是看不到我,可我相信他能感受到我的一份祝福。
石榴:那个什么达内,秃头子,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美丽:石榴,齐达内怎么得罪你了?他就是一个头发没有,我也喜欢,他能给我带来一份好心情,给我带来惊喜和快乐的享受。
关键:太对了,美丽,你这话就是我心里想的。
美丽:关键,你说今晚几比几?
关键:3比1,法国胜。
[正说着,大勺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印有齐达内大头像的汗衫,头上扎了一块红布,脖子上挂了一把小号]
[大勺满脸兴奋地走到美丽面前,拍了拍胸前齐达内的头像,然后拿起塑料小号吹了几下]
[众人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大勺]
大勺双脚蹦跳:齐达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