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机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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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间(2)
——我用手机拍“电影”

1、当我的储物盒,因了距离或光线或角度或其他因素,变得抽象起来之后。我的想象的各种可能性,就随之呈现了出来。大约我的文字,最微妙的部分,就是这样“出生”的。
2、从前,我经常蜷缩在这个休闲椅里看小说,看得自己像没有了一样。如果外面下雨,我就愈加感觉到我没有了。我在雨里的小说中,没有了。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了。然而,“我”这个代词,还在!我,就还在!现在,我都不读小说了,可是天只要一下雨,我就会想小说,就像我想我爱的一个人一样。尤其想那种“我没有了,我又在”的情形。
3、这是我的两双拖鞋,我换穿着这两双拖鞋,一年就过去了。我的季节,是以我的拖鞋来划分的。一个热季,一个冷季。
4、我只有一枝白色百合,我只喜欢我有一枝白色白合。这样的单数与白色百合的概念缠绕在一起,它们并不分明,它们空空荡荡,它们发出一种扑翅般的轻微声响。昨晚,我从23点多到凌晨1点多钟,一直都在这种缠绕中走来走去……后来,我才看到它的枝叶靠在花瓶边沿上,花朵搭在椴木和玻璃制作的“隔断”上。当夜深得就要尽了的时候,它忽然对我说:我就是你吗?
5、每次我看到我的这个储物盒,就会想起美国女作家麦卡勒斯小说里的那个小女孩。我特别喜欢那个小女孩,她叫米克。她不管做什么,都想着自己的音乐。她从一懂事,心里全是这些音乐。她把它们不断的记在纸上,放进自己的储物盒里,藏在床底下。而我的储物盒里,没有乐谱,也没有情书。我的储物盒,明摆着。
6、夜晚,多么的切实可信。它从不跟我保持距离,我能很清楚的看见它,伸手就能摸到它。甚至于桌子,椅子和碗上,到处都是夜晚。而白天,总是离我很远。我看不清楚白天,即使我戴着五百度的近视眼镜,我依旧看不清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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