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爱你

          ——怀斯的地方

张立勤

                                        贝茜来了

    看着贝茜的背影，我想起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云上的日子》中那个穿灰风衣的女孩。那女孩跟画上的贝茜惊人的相似——风衣被风吹起来，头也不回的坚决，一个人“走向”自己“想走向”的地方。穿灰风衣的女孩，为什么在电影中没有名字？因为，她就是另一个贝茜。怎么会！我又联想到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座城市中，一定存在着另一个我。我们长相一样，性格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只是遇到的男人不同，命运则截然不同。
    《云上的日子》的女孩，朝圣约翰教堂走去，路上遇到一个年轻男人。他说：我陪你走走好吗？女孩笑了笑说：我会逃走，远离肉体。年轻男人跟着女孩走进教堂。后来，他对女孩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怎样？女孩说，我已经死了。女孩住的房子真大，她推门进去转过身来。年轻男人追了上去说，明天我还能见到你吗？女孩说，我明天就进修道院了。
    画上的贝茜，无疑走向了怀斯。
    我此刻，在设想画面上贝茜与怀斯的对白。
    如果我说我爱你？怀斯说。
    贝茜该怎么说？
    如果爱，还用对白吗？
    如果不爱，对白是必须的。
    我将把你忘掉，我已经在忘掉你了，你看我是在怎样忘掉你，看看我呀！
    一生相爱下去的，是怀斯和贝茜。爱贝茜，怀斯才这样画贝茜，像夏加尔画帕拉一样。
    我一直游移在我与另一个我中间。我能不喜欢穿灰风衣的女孩和贝茜吗？她们俩就是我的翻版呀！

   “我昨夜静静的躺在床上，与睡觉无关。”我喜欢我自己写的这句话，我更喜欢我像失去知觉似的静静的躺关，与睡觉无关的静静的躺着。
    于是，今天上午我就非常想写怀斯的贝茜了。
    贝茜后来成为怀斯的妻子，他们生活在一起。一起接受那个乡村的安静与清苦，一起有了一个漂亮的儿子，一起变得沧桑和老迈。
    我没有找到《避难》，书里说里面的贝茜，有了忧伤。

    在《羊皮衣》里面，有了厚重。

    那是怀斯与她共有的变化，这是肯定的。
    怀斯说过，他画画儿，需要贝茜的反应，甚至是强烈的反应。有了这种反应，他才会将一幅未完成的画儿画完，并画得十分出色。

   《苹果园》是素描，雾化了的贝茜与雾化了的苹果园，简直像梦想。
    我爱它致极，所以让我的文字结束在此。

                       啊!苹果园

                        贝茜睡着了,真幸福

                                           我喜欢贝茜的头发

                        他们的儿子

                             向美国写实主义大师怀斯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