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们身上看不见的东西

            ——青史垂名的英国布鲁姆斯伯里精英圈

张立勤

    姐姐瓦奈萨·贝尔，妹妹弗吉尼亚·伍尔夫，美丽的让人无法忍受。瓦奈萨体形完美，皮肤闪着淡粉色的亮光，眼睛有神，有忧郁，有水波。她静静的坐在花园里，或是在画画儿，或是怎样怎样，她都是静静的，静静的像天边一样。伍尔夫的侧脸，比正脸更迷人，她的下颏，人中，鼻梁，直至眉骨，都秀丽的不能挑剔。她不那么安静，至少内心绝对是不安静的。她有一些娇滴，有一些伤神，以及有一些歇斯底里。伍尔夫宛若一朵蓝色妖姬，她被别人所惜爱，却被自己所斥毁。如果，她们姐妹俩同时出现了，会痴迷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那望着，让我心颤！那是爱恋的对望吗？是的。

    伍尔夫六岁，受到同母异父的哥哥的性骚扰，长大了又眼看着另一个姐姐怀孕后死去，她对男人和性一直感觉不好。可青春如若一个通知，被时间送到了自己手上，伍尔夫看着它发呆，把裙子撩起来，不停歇的写作。伍尔夫还天天给瓦奈萨写信，像写情书一样。从这一间房子，到那一间房子；从美丽的自己，到美丽的她：“你明天会亲吻我吗……”伍尔夫写到。一直到瓦奈萨结婚，再到她写出那些《爱犬富莱西》、《到灯塔去》、《海浪》等著名小说，最后到她跳入乌斯河死去。伍尔夫对瓦奈萨的爱，都带有爱情般的欢欣和苦痛。

    二十世纪上半叶，英国一大批精英人物，疯狂的爱着她们。由此，姐妹俩孕育出了“布鲁姆斯伯里”，—个精英中的精英圈。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一般”精英，只能星星似地环绕着她们。即使那些日夜与她们在一起的情人们，他们爱她们，都变得艰难。离开她们，就变得更为艰难。她们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灿然。她们是他们的月亮，升起来了，不！她们就存在在那里。并且，她们走到哪里，就会把布鲁姆斯伯里带到哪里。她们压住了无数卓越的男人！压住了维多利亚时代！是的，你不爱她们是不可能的。你爱她们姐妹之中的谁呢也会叫你头疼。你爱她们的综合。你爱她们身上看得见的东西。你爱她们身上看不见的东西。你爱你与她们不能不爱的此时此刻。你爱你对她们爱的回忆和不可名状。

    “布鲁姆斯伯里”的英雄谱——画家罗杰·弗莱、画家邓肯·格兰特、美学家克莱尔·贝尔、学者伦纳德·伍尔夫、经济学家梅纳德·凯恩斯、作家E.M.福斯特、作家利顿·斯特雷奇、哲学家罗素……而哲学家G·E·穆尔，作家D·H·劳伦斯，诗人T·S·艾略特、作家亨利·詹姆斯和奥尔都斯·赫胥黎这些才俊，只能作为“布鲁姆斯伯里”的周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