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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阿根廷)诗歌欣赏

(2007-05-16 09:33:37)
标签:

博尔赫斯

诗歌欣赏

阿根廷

分类: 诗词欣赏
 豪·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1900-1986),阿根廷诗人、小说家兼翻译家。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有英国血统的律师家庭。在日内瓦上中学,在剑桥读大学。精通英、法、德等多国文字。中学时代开始写诗。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1935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从此奠定了在阿要廷文坛上的地位。1950年至1953年间任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1955年任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教授。1986年4月24日与玛丽亚·儿玉结婚,6月14日在日内瓦去世。
他喜欢的主题有:追求不可能实现的事物,讽刺性地实现人类的梦想,理想主义哲学的各种含义,存在之混乱和无益,时间的周而复始,以及理性的失败。据他本人所言,博尔赫斯的成败将取决于他的诗歌。他一生所获得的最重要的奖项可能是福门托奖,这业已并将永远成为人们批评甚至或抨击瑞典文学院的一个有力证据。
主要诗集有《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热情》(1923)、《面前的月亮(1925)、《圣马丁手册》(1929)、《影子的颂歌》(1969)、《老虎的金黄》(1972)、《深邃的玫瑰》(1975)、《铁皮》(1976)、《黑夜的故事》(1979)等。
 

《庭院》

 

夜幕降临
庭院的两三种色彩显得疲惫。
今夜,月亮又明又圆,
不再主宰她的空间。
庭院被天空浸润。
庭院是一道斜坡,
是天空流入屋舍的通道。
悄无声息,
永恒正守候在星辰的叉口。
活在这黑暗的友谊中多好啊!
在门房,葡萄藤和蓄水池中间。

 

《南方》

 

从你的一个庭院,观看
古老的星星,
从阴影里的长凳,
观看
这些布散的小小亮点;
我的无知还没有学会叫出它们的名字,
也不会排成星座;
只感到水的回旋
在幽秘的水池;
只感到茉莉和忍冬的香味,
沉睡的鸟儿的宁静,
门厅的弯拱,湿气
——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雨》

 

突然间黄昏变得明亮
因为此刻正有细雨在落下。
或曾经落下。下雨
无疑是在过去发生的一件事。

 

谁听见雨落下,谁就回想起
那个时候,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
一朵叫做玫瑰的花
和它奇妙的、鲜红的色彩。

 

这蒙住了窗玻璃的细雨
必将在被遗弃的郊外
在某个不复存在的庭院里洗亮

 

架上的黑葡萄。潮湿的暮色
带给我一个声音,我渴望的声音,
我的父亲回来了,他没有死去。

 

《G*L*毕尔格》

 

我永远不能完全明白
为什么发生在毕尔格身上的事情
总是把我搅扰
(百科全书中写着他的生卒年月)
那里,平原上有众多的城市,
傍河而立的是其中的一座,
没有松树,却生长着棕榈。
如同所有其他的人,
他说谎也听别人说谎,
他背叛别人也被别人背叛,
常常为爱情而痛苦,
当他送走了不眠之夜
他看到冬日黎明灰色的窗棂,
但他配得上莎士比亚伟大的嗓音
(那嗓音中也有别人的声音)
也算得上布莱斯洛的布莱休斯的回声,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润饰诗行
就像他同时代的人们一样。
他知道现在没什么特别
只是从前飞逝的一个粒子
而组成我们的是忘却是无用的智慧
如同斯宾诺莎的种种推治
或恐怖生成的种种惊异。
在那平静的河畔、在城市里,
大约两千年后一位神祗死去
(我说的是一个古代的故事),
毕尔格孤独一人,现在
就是现在,也修改着几行诗。

 

《空空的客厅》

 

一如继往,桃花心木的家具
在锦缎的踌躇中继续着
它们永远的交谈。
银板摄影术
骗人地显示它们隐居在镜中的老年
那虚假的接近
而在我们的审视之下它们躲避
如含混纪年的
徒劳的日期。
以模糊不清的姿态
它们近乎真实的焦急嗓音
追赶着我们的灵魂
落后达半个多世纪
此刻它几乎已赶不上
我们童年里那些最初的黎明。
经久不变的现实
令人信服,血色红润
在街上的车来人往中庆贺
它在当今的神化
那坚不可摧的完全
与此同时光明
却透过玻璃窗的缺口
挫败了垂老的扶手椅
又困迫与扼杀
那些先祖们
枯萎凋零的嗓音。

《余晖》

 

日落总是令人不安
无论它浮华富丽还是一贫如洗,
但尚且更加令人不安的
是最后那绝望的闪耀
它使原野生锈
此刻地平线上再也留不下
斜阳的喧嚣与自负。
要抓住这紧张而奇异的光是多么艰难,
那是个幻像,人类对黑暗的一致恐惧
把它强加在空间之上
它突然间停止
在我们觉察到它的虚假之时
就像一个梦破灭
在做梦者得知他正在做梦之时。

《拂晓》

 

深邃而普遍的黑夜
几乎不曾为一盏盏苍白的提灯所否定
夜里一阵迷路的疾风
侵入了沉默的街道
颤抖着预示了
可怕的拂晓,它徘徊
如一个谎言游荡在
这世上荒无人烟的郊外。
衷情于这安逸的黑暗
又惧怕黎明的威吓
我又一次感到了那出自叔本华
与贝克莱的惊人猜测,
它宣称世界
是一个心灵的活动,
灵魂的大梦一场,
没有根据没有目的也没有容量。
而既然思想
并非大理石般永恒
而像森林或河流一样常新,
于是前面的那段推测
在黎明采取了另一个形式,
这个时辰的迷信
在光线如一支藤蔓
即将缠住阴影的墙壁之时,
降服了我的理智
并描画了如下的异想:
倘若万物都缺乏实质
倘若这人口众多的布宜诺斯艾利斯
其错综复杂足以与一支军队相比
却仅仅是一个梦
由灵魂共同的魔法获得,
那么就有一个时刻
它的存在陷于混乱无序的危险
而那就是黎明震颤的瞬间,
这时梦见世界的人已不多
只有几只夜猫子保存着
大街小巷灰色的,几乎
没有轮廊的图像
他们随后要与别人将它确定。
此刻生命的持久梦境
正处于崩溃的危险里,
此刻上帝会轻易地消灭
他的一切作品!

但又一次,这世界拯救了自已。
光明漫流,虚构着肮脏的色彩
而心怀某种歉疚
悔恨我每天复活的同谋
我寻找我的屋舍,
在大白的天光中它惊愕而冰冷,
与此同时一只鸟不愿沉默
而那消褪的黑夜
留在了失明者的眼里。

《诗艺》

 

眼望岁月与流水汇成的长河
回想时间是另一条河,
要知道我们就像河流一去不返
一张张脸孔水一样掠过。

要觉察到清醒是另一场梦
梦见自已并未做梦,而死亡
使我们的肉体充满恐惧,不过是那
被称为睡梦的夜夜归来的死亡。

要看到在日子或年份里有着
人类的往曰与岁月的一个象征,
要把岁月的侮辱改造成
一曲音乐,一声细语和一个象征。

要在死亡中看到梦境,在日落中
看到痛苦的黄金,这就是诗
它不朽又贫穷,诗歌
循环往复,就像那黎明和日落。

有的时候,在暮色里一张脸
从镜子的深处向我们凝望;
艺术应当像那面镜子
显示出我们自己的脸相。

人们说尤利西斯厌倦了奇迹
当他望见了葱郁而质朴的伊撤加
曾因幸福而哭泣,艺术就是伊撤加
属于绿色的永恒,而非奇迹。

它也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逝去而又留存,是同一位反复无常的
赫拉克利特的链子,它是自已
又是别的,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博尔赫斯诗选:http://www.lyrist.org/dashi/bor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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