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院落一角。黄墙边的海棠花开了,右上角是高高的淡紫色的紫玉兰,莲花般静美。黄墙之上,是蓝得像地中海的海水般的蓝宝石天空,可惜忘了往上拍。今日补拍,天空依旧,只是海棠花儿将要萎谢,满枝的嫩叶纷纷吐绿了。蓝,是更胜那一日的蓝,红,却不及那一日的红了。世事总是无两全。
不是弹琴看花,就是打鸟逗猫,我在丽江的日子,貌似只剩下乐子。虽然我也很想买些很贵的东西填充我的寂寞,可是丽江的街头只能买到喔来呀与雨来油,让我很沮丧。我给莫辞发短信说:
你几时再去香港?帮我捎几斤化妆品回来吧。
我的朋友勺子说,我是她认识的励志偶像————我乐坏了,来不及眉开眼笑,她的下半句才慢腾腾吐出来:“————那类型人中,最奢侈的一个!”
嘿,她啥意思嘛!

张小黄自从在外面被人虐打伤害之后,在漫长的身体与心灵的疗伤过程里,变得温柔而沉默。它再也不喜欢外出交野猫朋友与闲逛人家屋顶了,而是喜欢睡在家里任何有阳光的地方,闭上它的独眼烤太阳。也许它慢慢发现,孤独是重塑自我最好的方式。尽管它的妹妹小裁缝并不这么认为,否则,没法解释它为何偷偷怀孕了。
小裁缝的肚子越来越大,却一直不见哪个恶棍上门来提亲。哦,哪怕送条咸鱼表示诚意也好啊。
春天来了,我得给它们准备新行头,小裁缝得到的是一件壮族红绣片做的孕妇裙,尽管它似乎不太喜欢壮族。因为它穿上后,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夸张地扭动,喵喵叫着,像跳舞,又像发脾气。天知道它是庆贺呢?还是在叹息呢?总之,它的肢体因为新衣裳而充满了话剧般的激情。
张小黄得到的是一顶清代汉族婴儿小瓜皮帽。此物是我在贵州遇到的,想着小黄戴着正好,所以就买回来了。呵呵,果然戴着刚合适。唯一不足之处是没有帽扣,它在奔跑时帽子有时候会掉下来,或者一不小心就让小裁缝摘走了。
明天,我要给小黄的瓜皮帽缝个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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