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Tanbifever
阿散井恋次:砂牙
朽木白哉:
早上接到第11队的人员调动命令,说是有个小鬼表现不错,要调到我这边补幅队长的空缺。最近人员调动频繁,无论11队,3队,还是5队,都换了一批领导人。而露其亚我也已经交给浮竹照顾,还以为总算能安静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带新人。望着手中的资料,不禁眉梢微微一皱,[阿散井……恋次?]
这个该死的红毛头和黑刺青是怎么回事。
阿散井恋次:
我在净灵庭干得不错,这是我早就想到的,在离开那个垃圾一样的街上的时候,我发誓不再回到那里。我累坏了,因为有工作和没工作都一样混帐,紧张,好让我还能有机会再见到露琪亚,我拼死累活得到这个机会,按照伊鹤的说法,成为六番副队长,每个礼拜至少有一次机会“正式拜见”露琪亚“小姐”,还是不够.......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少现在我已经找到方法,维持那一套秩序,在许可的范围里享受有限的权利。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得去见将成为我上司的朽木白哉,以后我每次见到他都得行礼,我想我对他是感激的,为了露琪亚。
朽木白哉:
不明白最近的制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打扮怪异,丝毫没有品位的家伙都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成为副队长,山本总队长也太能容忍了吧。思考着,终于将视线从那份资料上移开。依然维持着自己平视前方的习惯走过回廊,打算去向队里的席官们宣布这个消息。
阿散井恋次:
我紧紧抓着我的刀,向队长室走去,没有四处张望,我已经改掉这个毛病很久了,他们说这也是练习成为死神的必要礼貌。我看到一个男人目不斜视地从走廊走了过来,
在这个男人的瘦削身材面前,我居然觉得自己非常矮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露琪亚也很优雅,但这个男人却那么与众不同,肌肉柔韧,丝一样的皮肤,背脊挺直像一把没有开封的刀,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他摧毁。他不是我,他是我无能接触的另一个世界中的一个。现在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他头发上插着的那根叫做牵星箝的东西是贵族的象征,我一辈子的薪水也未必买得起。[朽木队长。]
我低下头,手握得更紧了。
朽木白哉:
听到声音后眼睛习惯性地先瞟了过去,那一头惹火的红发非常刺眼。没错,这就是我手上资料的主人,[阿散井。]
是来报道的吧,[跟我来。]
反正我正要去向席官们说明,叫他一起去更直观一些。客套的入队仪式可以免,但是至少人必须介绍清楚,我可不想让自己队上出现莫名其妙的存在。脚步丝毫没有停留,他跟上来时慢了两拍,让我更添一丝不悦。
阿散井恋次:
他没说让我去哪里,路显得特别长。我一边朝前走,脑子里想的尽是过去的事——和露琪亚为了讨生活在那几条市场街里来来回回地跑,和着烟尘和热风,在那条断命街道上永无止尽的跑下去!他在走廊尽头向右拐弯,再向左拐,再向右,朝前走了好几分钟才停在一间房子前面,一群聚在里面的人全部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恭敬敬向他行礼,给他让出一条路。
朽木白哉:
[从今天起,这位阿散井恋次,就是你们的副队长。]
目光扫视了一圈,有人露出兴奋,有人失望,还有人隐含不满。人的表情很多时候就像镜子般容易透露出心事,所以我才一直保持着平稳的表情。作为一个武道家,随便透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就等于死。
[阿散井以下的席官会后去向底下的人宣布这件事。]
我的目光最后落到这个红发的家伙身上。不可思议的,他身上似乎也带着红色的光芒般,从刚刚他走在我身后时我就感觉到了,如同他那头没品位的红发般火热的能量。[跟我来。]
我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阿散井恋次:
例行的新人介绍无聊透顶,我连想都不要想起。然后一年过去了。我发现我又一次适应了新的生活环境,这真让我高兴。我又一次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半死不活,迟钝地移动着嘴巴。他简直把我的耐心耗尽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永远都是那样慢慢腾腾,有条不紊,冷冰冰的鬼样子。他的眼睛已被训练得无动于衷,同我一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双眼睛在迎面过来的一刀面前,不会睡一下,动一下,让我焦躁,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口吸入空气,以按捺沸腾的热血,在他面前我永远有种挫败感,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软绵绵地毫无效果。
朽木白哉:
[来了么?]
我抬头瞟了一眼,将手头的一份资料递给他,[第十区的人选,你决定吧。十位以下的席官都可以去。]
这头红发,真是无论何时都让我觉得很热,这三个月来这种感觉一点也没减少过。他接过资料,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仿佛想问什么,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如果你是想说露其亚的事……]
我继续写着报告,[她很好。]
13队副队长海燕的事已经过去了,露其亚虽然受了打击,但是浮竹会处理这件事的,我并不想花太多时间去管。眼前这家伙会如此担心也是因为他们曾是流魂街上的同伴的关系吧。
阿散井恋次:
我待在我的角落里,呼吸有点忽促,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我有点失望,对于自己期待的东西也没有把握,我知道的只是我的血又热了,它们正在血管里掀起暴动。[见鬼去吧~]我一边说一边把那叠薄纸摔在桌上,这些又轻又薄的东西大量充斥在我的生活里,快要把我淹没了。[你可以处理的时候,为什么不亲自处理好呢?]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我只是拿些废话来敷衍,我很关心露琪亚的事情,但更令我难以安宁的是他对我的态度,我几乎无法正视他。
朽木白哉:
[如果你不愿意在我这做事可以转到其他队,不过我觉得你这种态度可以直接申请退出护庭十三队。]
一点身为副队长的自觉都没有,这个小鬼这一年来根本没长大。略有些恼怒地压着自己的声音,我瞪了他一眼,这个满是冲劲的红头小子也瞪着我,不依不饶的样子倒真让我想起一种动物,野狗。我放下笔,正视他,很多时候我的目光笔直对向他后,他就会退缩,但是这一次并没有。
阿散井恋次:
他笔直地看过来,我平时是不敢直视他的,但现在目光转移不开,我怔怔了看了一会儿,气氛自然而来的变得暧昧起来。
朽木白哉:
就算不避开,他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心虚的成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恋次。]
我叫他,依然用缓慢得磨死人的声调。[过来。]
阿散井恋次: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向我说话,而且是叫着我的名字,令我心生寒意。我一声不吭地走到他那里去。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朽木白哉:
[再靠过来一点。]
我习惯命令人,并不出于什么目的,只不过我的身份令我如此。他疑惑地用膝盖移前了几下,我有些无奈地指指自己身边的坐垫,示意他坐到我身边。
阿散井恋次:
我想了几秒钟,还是决定不违背他的命令。我对他一直太在意了,这让我对他有些神经紧张。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适当保持一些距离,这真让我不习惯,和他离这么近。[你要怎样?]我生硬地说。
朽木白哉:
[你这是对队长说话的语气么?]
我略带威严地训斥他,然后伸手到他头顶,他有些紧张地向后缩去,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恐惧我的小动作,明明在巨大的虚之前他都不曾露出过半点惧意。我微微停顿,等他平静后拿下了他头上的眼镜。
阿散井恋次:
他摘下我的风镜,这是个简单的动作,但却非常有刺激性,这不是队长该对他的副队做的事情,这超出界限了。于是我被刺激得不太能动弹了。我忘记了怎样回嘴。[你在干什么?]我觉得自己问得真傻。
朽木白哉:
他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这头原本令我觉得低劣的红毛现在看习惯了,手指挑上发丝时意外地感觉很柔软。我猛然抓过他的马尾,将他压倒在我的办公桌后,在他惊讶的表情下,我吻上他的唇。
阿散井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