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是一周后到欧洲，没想到昨天傍晚相关部门突然打电话说：“你的签证下来了，你怎么还不来拿护照啊？”我说下周一去拿，对方说：“那不行，你是明天一早的飞机，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怎么会是明天的航班呢？不是早就说好十月二十五号出发吗？对方又说：“你们在那边要参加艺术坊的工作，而且还要拍摄、办展览，有五个人是明天走。”此刻说什么都多余，也怨自己没仔细看通知，所以只好嘱咐他们让别人把护照和机票明天早晨一并给我带到机场……

晚上十二点回家，赶紧翻看台历上的日程安排，不到半小时便收拾好了行李，除了一套相机，再就是把几件换洗的衣服统统塞进背囊放在门口，定好五点半叫床的闹铃赶紧上床睡觉……清晨六点出门，一路都在给他人发信息并推辞原计划两周内所要参加的活动，能理解的还好，不能理解的自然会回信埋怨我说话不算话。七点我准时赶到T3航站楼，同行者是四个老爷们儿，乘坐的航班是德国汉莎航空公司一架380客机，380好像是目前全世界最新款的飞机，上下两层，可坐600多人，听说目前中国只有南方航空公司有一架380客机。登机后我发现飞机空空荡荡，两层的座位其实只要一层就可以拉走全部乘客。

我的座位是一层第二排，要是换做其它飞机，我的位子应该是头等舱，但这架飞机的头等舱却设在二层。放好行李之后，我才发现驾驶舱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三个老外在说笑，此刻我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奇怪，驾驶舱竟然大敞着门。三两步我便走到驾驶舱的门口，并用肢体语言向他们表示我可以进去吗？他们有人点头，有人说OK，就此我走进了驾驶舱，想看看传说中的380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随后我又用肢体语言加仅有的几句英语表明想拍照片，他们依然是OK，个个显得非常友好的样子，此刻我掏出兜里的傻瓜机，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并拍了合影。

可惜我不会英语，更不会德语，要不然真想和他们聊聊，问问他们的生辰八字，问问他们的从业时间，问问他们380究竟有多牛逼，但这些问题用肢体语言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只好回到座位。此刻我在想，老外真是什么都和中国不一样，要是在中国，哪怕是一架再破的飞机，也不可能让你随便进入驾驶舱，你要敢进去，空警不把你抓起来才怪了，因为在我们国家有些执法者眼中，这个世界好像就没好人，似乎每个人都可疑。

经过整整九个小时的飞行，北京时间晚上八点达到法兰克福机场，两小时后又转机前往目的地卢森堡，前往卢森堡的空中飞行真可谓度秒如度年，因为我们乘坐的是一架又小又破的飞机，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坐在滑翔机上一样，另外靠背的网兜里连个机型介绍手册都没有，空中的颠簸程度远远超过了手扶拖拉机在地面上的颠簸，另外由于距离近、时间短，这架山寨机既不发食品，也不发饮料，只给每个人发了半个苹果。在几千米的半空中，山寨机和强硬的气流经过半小时的剧烈搏斗，终于在恐惧中挣脱出了乌黑的云层，落地后经过好几次奔达才缓缓平稳。我心想，这家伙能下来真不容易！此刻到达卢森堡已经是北京时间半夜两多钟……

2011/10/19写于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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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80驾驶舱拍摄的机长（左）和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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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说的“山寨机”，坐它和坐滑翔机没有太大区别，翅膀都好像掉了半截。谁认识这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