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冰清玉洁

——雪中登黔灵山

摄影/文/秋水长天

    昨天上午单位宣布放假后，在房中正是无事。便与几个朋友相邀去登黔灵山，但由于大雪，那几个朋友怕冷，不去。最后只有徒弟WD和我一起去。

    往日喧闹的黔灵山，现在因雪太大而变得清静多了。路上全结了冰，光滑无比。不时听到有人摔跤的声响，然后又是一阵大笑。好多人都说，这五十年不遇的冰雪天气，多摔几跤也是快乐和幸福的。刚进去没多远，一派难得的“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大雪景象便争拥入眼帘，晶莹剔透的风景不禁令人悸动和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能绘就如此动人的画图！

    这里没有“千里黄云”，没有“北风吹雁雪纷纷”；也不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更不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是一种独有的寂静，到处都是一种静谧的冰清玉洁，风过处，摇曳着天地之间最明丽的生命弦音。WD说，这太漂亮了，还不时提醒我说：“你老年人了，不要只顾看风景，还要注意走路，不要滑了下去，我难得去山脚捡人……”其实，偶然倾倒于这绝美的风景之中，心里也是畅快的。更何况是为这几十年不遇的自然造化呢？

    唐代高骈在《对雪》中说“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人间不知有否恶路，我也不曾上高楼而望，只是一路拾冰级而上，坐看琼枝。有时候不要去想得太多，能醉则醉，能醒则醒。入于山水而能醉，出于山水而为魂，这也是很好的。

    去到山顶，从琼玉般的枝间望过城里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朦胧之中透着清晰，清晰之中带着朦胧，那个我混迹的城市里，那个还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此时在演绎着什么样的故事，我们不在去想象。只在山头，遥望四周，晶亮的冰珂挂满了树枝，到处碎琼乱玉，洁洁净净，清爽肃穆，让人心旷神怡，不亦快哉！忘了寒风吹过，忘了扰扰纷争。

    从山上下来，是滑下来的，WD问我：“你滑过汗冰吗？”我说：“没有。”他说你要惨了。没想到我也居然能从那山顶上滑到了山脚，只是记不清其中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差点滑下深山的路坎去，也不知道滑下来的时候碰倒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滑下来的时候是脚当手用还是手当脚用，还是连滚带爬，但在大汗淋漓之时，我还是到了山脚的湖边。只记得，一路上我在笑，他在笑，路人也在笑，而且路上也有好多人像我那样连续不断的在摔跤，大家相互碰倒，却一点也没有抱怨没有咒骂，只有爽朗的呼喊声和笑声。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这雪居然能给大家带来了那么多那么大那么干净而纯洁的快乐。

    ……

    回到城里之后，WD说要请我去吃这个城里最好吃的烤鱼，只是不知道今天去还能不能找到桌子。于是我们去逛了一会儿之后，就马上赶到兴关路“留一手烤鱼店总店”，要了一个靠墙的小桌子，在火炉边慢慢地烤着，温暖地吃了一餐美美的烤鱼。这是我们师徒俩今年的告别饭，因为我马上就要回老家过年去了。

    可以说，昨天是我来到这个城市以来最快乐的一天。最后，与WD相约，过了年之后就都好好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然后等暑假时又一起结伴游完西北四省……

附相片：

我从山上滑下来

摔倒了，啊啊啊啊 

爬起来又继续往下滑 

又摔倒了，这回是连滚带爬地滑

我与徒弟W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