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晚,著名诗人赵丽华作客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参加了一个讲座。在讲座中,赵丽华介绍了持续近1年多的“赵丽华诗歌事件”始末,对自己受到的伤害依然感到很气愤。在回答一同学:“请问您的诗歌是真正的诗歌吗?如何证明?”的提问时,赵丽华声称:“我觉得历史可以证明这一点。”(《新华网》9.26)
真不愧为“梨花教教主”,回答的是多么的得体巧妙、天衣无缝啊!然而细心的读者一定发现:如此回答除了其以高度的自信掩饰其高度的不自信,实为对提问者的糊弄和对听众的不负责任。因为历史有长有短,哪一天才能证明“梨花体”是或不是真正的诗歌呢?再说,今天的“梨花体”诗歌追随者和反对者,未必明天依然对“梨花体”感兴趣,除非是有志于诗歌艺术的研究者,才会持续不断的予“梨花体”诗歌以关注。否则,谁会去关心“梨花体”诗歌是不是真正的诗歌呢?
我觉得,“梨花体”是不是真正的诗歌,压根儿就无需历史证明。且看“梨花体”诗歌的代表作中的句式: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
赵又霖和刘又源/一个是我侄子/七岁半/一个是我外甥/五岁/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无需多列举了,这是真正的诗歌吗?内容直白、浅显,没有意境和韵味就不必说了,连起码的“诗言志”、“诗抒情”也不顾及。最多在表达形式上与传统的诗歌有点区别罢了。更关键是,如果如此直白、浅显的“梨花体”诗歌也能成为真正的诗歌的话,那么流传几千年的唐诗往哪儿摆?对其的评价是不是要推倒重来?或者其是不是要与“梨花体”诗歌分庭抗礼,一决雌雄?
“诗无达诂。”“文无定法。”诚然。但如果一首诗既没有思想性也没有艺术性或者两者只有其一还是真正的诗吗?但如果诗的表达形式就是把一个完整的句子拆开再进行简单的排列组合,甚至只要会写两字的人都能依葫芦画瓢吟诗一首,这样的表达形式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而从“梨花体”诗歌所采取的形式和所表达的内容看,显然是对真正的诗歌艺术的亵渎。显然是有违诗歌的创作规律和人们对诗歌的审美取向的。
作为文学艺术门类的一种的诗歌艺术,自然有一个推陈出新的问题,有一个如何面向大众的问题。但别忘了,诗歌艺术还担负着以优秀的艺术塑造人和鼓舞人的重任,犹忆当年诗歌界权威杂志《诗刊》上发表了一些奢糜的诗作,有人在《太原日报》撰文激愤地指出:“这简直是《诗刊》的堕落!”我想正说明诗歌在形式上进行各种探索不妨,但切莫迎合低级下流。凭心而论,目前盛行的“梨花体”诗歌还谈不上堕落,但从网上恶搞“梨花体”诗歌的风气看,如果不及时进行引导,谁能保证一些人在恶搞中不渐渐地找不到真正的诗歌的北呢?
“梨花体”诗歌是否是真正的诗歌,还需要历史检验吗?
[新疆《天山网》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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